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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道,加上綠化帶一共寬將近九十米,如此寬闊的馬路,就算白清玨是用小跑的也得花上一些時間。就在白清玨跑到馬路中間時,唐離突然朝他看了過來,然后對他露出了微笑。白清玨愣了一下,不自覺地放慢了腳步,對唐離回以微笑。就在這時,唐離突然變了臉色,撇下跟他講話的保安朝白清玨沖了過來。白清玨不明所以,站在原地看著一臉驚恐朝他飛奔過來的唐離。唐離好像在說著什么,但是白清玨聽不清,等唐離離他近些了,他才聽清唐離說的是“快躲開”。躲......什么?突然,四周響起了尖叫聲。白清玨有些納悶兒,為什么會有人在叫呢?唐離離他越來越近了,馬上就能擁抱了,白清玨輕輕張開雙臂準備迎接唐離,卻在即將接觸到唐離身體的那一刻被唐離猛地推了出去。與此同時,一輛黑色的奧迪在他面前猛地打了個方向盤,一下子沖進了綠化帶撞到了路燈上。他看到唐離的身體騰空而起,長發(fā)遮住了唐離的臉龐,然后咚的一聲,唐離落在了地上,身體滾了幾圈后才停下來。有東西從唐離腦后跑出來了,是紅色的液體。是血。尖叫聲此起彼伏,白清玨還跌坐在地上,他靜靜地看著幾米開外漸漸被圍觀的唐離,突然發(fā)瘋似的沖進人群,將唐離緊緊地抱在懷里。有人打了急救電話,救護車的鳴笛聲在遠處響起。白清玨抱著滿臉鮮血的唐離,面如死灰。沒有大喊,沒有眼淚,有的只是心灰意冷。懷中的人已經(jīng)沒有生命跡象,但白清玨就是緊緊地抱著他不肯撒手。趕來的救護人員合力把白清玨拉開,將唐離抬上了救護車。白清玨瘋了一樣地掙扎,無聲地掙扎,卻在幾分鐘后停止了掙扎。隨救護車一起到醫(yī)院的白清玨在長廊上安靜地等待,直到急救室“手術中”的燈光熄滅了,他才僵硬地轉過頭來。醫(yī)生摘下口罩,嘆了口氣:“他在送來的時候就幾乎沒有生命跡象了,抱歉,我們盡力了。”白清玨又僵硬地轉回頭來,盯著地面發(fā)了會兒呆,然后小聲地哭了起來。他不敢去病房看唐離的尸體,他一定會崩潰的。羅青蓉和唐云都不在國內,他們還不知道這件事。不知道當年自己死后給父母造成了多大的心里創(chuàng)傷,這一世,難道要他親眼見證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情景嗎?走廊很幽深,慘白的燈光照得長廊陰森森的。而白清玨就坐在這條走廊里哭。不知道哭了有多久,只覺得眼睛都腫的睜不開了,白清玨才沉沉睡去。“我這一生在乎過的人不止你,真正愛過的人卻只有一個。不管我在哪里,我都會繼續(xù)愛你,所以,無論我在不在你身邊,你都要好好活下去,連同我那份一起活下去。想我的時候就出去走走,我會化成一縷清風撫摸你的臉龐。一定要答應我,好好地活下去?!?/br>“離......是你嗎?”白清玨緩緩睜開眼睛,方才看清自己不知何時舉起的手正僵在半空中。原來他從來不曾抓住過什么,在唐離活著的時候讓他受盡傷害,最后還害死了他。自始至終,他都得不到一份真正的愛情。這才是現(xiàn)實,因為歷史不可以改變,人永遠逃不過命運。白清玨站起身來,酥麻瞬間襲上全身。然而他卻感受不到似的,一步一步朝走廊盡頭走去......作者有話要說:☆、一念斷情絲我知道我向來身體不好,但我沒想到身體竟會弱成這個樣子。因為被唐離侵犯了沒有做好清潔工作,導致我第二天發(fā)燒了。站軍姿的時候我沒承受住,眼睛一黑就暈了過去。但我不恨他。先愛上的人本來就更卑微,他一直不喜歡我,是我一直纏著他,我自己都有點討厭自己了。只是從今往后我和他的距離會更遠了吧。我醒來時楊昊正趴在桌上看我。我沒有力氣講話,就忍著沒問為什么他在這里。我看他拿了一個箱子過來,在箱子里鋪了厚厚幾層軟軟的泡沫,接著我看他向我伸出雙手,我的身子就騰空了。我還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就已經(jīng)被裝進了箱子里,接著有一盆克萊因藍彼岸花被裝了進來。干嘛要把我放在箱子里?為什么這盆克萊因藍看起來跟我一樣高?“看來只能把你帶到美國去了,萬一你死翹翹了我怎么和清玨交差?”去美國?我不是正在軍訓嗎,為什么要去美國?我想開口講話,卻意外發(fā)現(xiàn)我根本發(fā)不出聲音。接著楊昊把一本筆記本放了進來,這不是我要他幫忙保管的筆記本嗎?我很著急,如果我去了美國那我的學業(yè)怎么辦?我想拍打箱子叫他放我出去,可我根本無法動彈。難道我在做夢嗎?我鎮(zhèn)定下來,暗暗告訴自己我在做夢,畢竟暈了過去,很有可能在做噩夢。箱子被關上,我能感受到楊昊把我抱了起來。我繼續(xù)告訴自己在做夢。箱子里很黑,我不喜歡黑暗,但我無可奈何,便閉了眼睛睡覺。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時我正沐浴在陽光下。我就知道我是在做夢,是夢就總歸會醒的。我旁邊還是那盆克萊因藍,這也是我要楊昊幫忙照顧的,并請求他明年中秋節(jié)寄給唐離。不知道唐離會不會喜歡呢?奇怪,我不是給楊昊兩盆花嗎,怎么只剩下一盆了?這時楊昊拎著個水壺出來了,我嚇了一跳,他怎么突然變得這么高!還沒等我從震驚中走出來,他手中的水壺便傾瀉出細細的水流。我冷不丁被淋了個透,正想說他,動了動嘴,發(fā)現(xiàn)我還是沒辦法發(fā)出聲音。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接著楊昊又拿著水壺向旁邊的花澆水,我心想:我又不是花干嘛要像對待一盆花那樣對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明年就送你們回國?!睏铌辉诟乙欢盐衣牪欢脑?,什么明年送我們回國,難道我真的到了美國嗎?楊昊摸摸我的頭,“這花開得挺好看的嘛,清玨在哪兒買的這種花???”我很疑惑,為什么要當著我的面叫我的名字???我回頭看向旁邊的玻璃護欄,能看到楊昊在摸我的頭。都多大的人了,再摸頭多不好意思。但我下一刻就被嚇死了,楊昊明明摸的是我的頭,為什么玻璃倒映出來的我卻是......一盆花?我又感覺楊昊的手在我頭上揉了兩下,但玻璃里倒映出來的卻是楊昊撥弄了一下花瓣。我還在做夢嗎?我用了一年多的時間去接受我變成了一盆花的事實,果然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既來之則安之,我無法改變這個事實,只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