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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幫他移開了椅子。路黎不落俗地捂住了嘴巴, 看著紀南聚掏出鉆戒, 單膝跪了下來。 他說:“小黎,今天長輩們都在, 我們的好朋友也都在。我不知道,經(jīng)過了這些事情之后,你是不是還愿意嫁給我。我沒有一點的把握。但我還是想要試一試?!彼拿婵资抢饨欠置鞯目±? 眉毛濃密, 睫毛纖長卷翹?!靶±? 你愿意嫁給我嗎?” 路黎咧嘴頷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待紀南聚為她戴上了戒指后, 她恍然拒絕道:“不行不行, 能不能晚上再求婚?我現(xiàn)在跟傅松還沒離婚?。 北娙擞质切ψ饕粓F。 路黎說著就要把戒指摘下來, 紀南聚自然握住她的手不讓她摘?!斑@可不成, 你要是摘了。明天的婚禮,豈不是就很可能沒有新娘了?我可不愿意冒這么大的風險?!?/br> 董棟路笑著歡呼道:“恭喜紀先生向傅太太求婚成功!”在場的秦梓巖陸江月等人也跟著一起歡呼。 路黎驚詫道:“明……明天?我們的婚禮?” “是太急了一點, 但是小黎, 我已經(jīng)等不了了?!奔o南聚的瞳孔深邃含情, “如果你覺得太草率了的話, 也沒有關(guān)系。明天就當是采個排。改天, 挑個好日子,我們再好好地辦上一場。什么都聽你的?!?/br> 紀媽笑道:“我們做父母的也著急了。所以啊,早早就張羅起來了。反正是要為你們這出假訂婚啊假結(jié)婚的張羅一番, 自然也就迫不及待地張羅真正的婚禮了。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明天就當體驗一下吧?!?/br> 董棟路道:“姐,你那婚紗可是英國王室御用設(shè)計師M叔叔親自設(shè)計的,可都是看在跟咱媽的交情上啊??蓱z了我未來的老婆,咱媽都把這個交情給用掉了。” 葉嶠琴笑道:“那你倒是趕緊帶女孩回家來?!?/br> 大家又說笑了一陣后,傅松、路黎、紀南聚三人就出發(fā)去民政局。肖漆成和Ange也跟著去。Ange說:“我還沒去過民政局呢,正好可以去看看?!?/br> 肖漆成這兩天過敏,中午沒有喝酒,所以就由他開車。傅松坐在副駕駛。后排路黎坐在中間,紀南聚和Ange分坐在她兩側(cè)。 車上,肖漆成說笑著。Ange說:“早讓你別摻和了是吧?這下臉打得疼不疼?”她指了指紀南聚,對路黎說道:“別看他,心思比誰都還多,但他對你的心思,淺得很。他還是偏孩子心性了一些?!?/br> 肖漆成笑道:“你可還真是未卜先知啊?!彼肓艘幌耄f道:“不對。你怎么也知道?江月告訴你的?” Ange不咸不淡地說道:“我猜到的。” “猜到的?”肖漆成從后視鏡里狐疑地看了她兩眼。 傅松笑道:“確實厲害??礃幼邮且幌伦泳捅荒憬o看穿了?!?/br> Ange道:“你以為我看不明白嗎?我只是不想像你們這樣活得累呼呼的罷了。整天算計來算計去,連感情都要算計。感情這種事情是能算計的?”她看了眼路黎,說:“也就你能樂呵呵地諒解他,然后傻乎乎地撲上去。換做我,我非斷個干凈不可?!?/br> 到了民政局,辦理離婚的一邊門庭冷落,辦理結(jié)婚的那邊排了五六對的新人。路黎先與傅松辦理了離婚手續(xù),然后與紀南聚到了辦理結(jié)婚的桌子前。 工作人員建議他們明天再來。離婚當天就再婚,好像在道德上確實有點過意不去。 但在二人的堅持下,工作人員還是很快幫他們做了登記。 出了民政局,傅松笑著對路黎說:“以后你就是紀太太了,再也不是傅太太了?!?/br> 紀南聚攬過路黎的肩,朝傅松咧嘴一笑:“傅總,謝謝你幫我照顧小黎。祝你早日找到傅太太。別人的太太,就不要瞎惦記啦?!?/br> 翌日就是婚禮。儀式上,路黎走上紅毯的時候,微笑著看了看周圍的親朋好友。她看到了滿面笑容的白簌簌、看到了大大地咧著嘴的董棟路、看到了微微笑著的Ange,還有很多很多掛著祝福笑容的人們。她也看到了自己的母親,葉嶠琴。 葉嶠琴如今已年逾五十,但是她妝容精致、身材纖細如昔,看上去最多只有三十歲。她身邊坐著俊朗的董昊焱,他穿著剪裁一流的杰尼亞高端定制西服,舉手投足間風姿卓然。董昊焱不愧有著八分之一的德國血統(tǒng),面目俊朗、棱角分明。他二人坐在一起,很好地為世人詮釋了何為一雙璧人。“一雙璧人”這句話,路黎用來恭維過不少新人,但是,她今天,在自己的婚禮上,看到自己的母親與母親的現(xiàn)任丈夫坐在一起,才發(fā)現(xiàn),這四個字,可以是一句正常的陳述。 路黎不由地想到了她的老路。老路在她還在上高中的時候就白了雙鬢,看起來比如今的董昊焱都要老上個十歲。老路也沒有修長的身形,他愛就著花生米喝老酒,啤酒肚圓滾滾的。老路只有一件西裝,是在老街一家裁縫店里定做的,一穿,就穿了十多年。 她的老路,不英俊不帥氣,手里只有一支粉筆。她的老路,一件幾十塊的汗衫就可以穿好幾年,不舍得買真皮的鞋子,省錢給不懂事的女兒買漂亮的裙子、報昂貴的補習(xí)班。老路唯一富有的,大概就是他對葉嶠琴的愛了吧?然而,這恰恰是葉嶠琴不需要的。她有多金帥氣的董昊焱愛她,董昊焱一離婚,他們就發(fā)生了關(guān)系,還生下了東東。最可笑的是,老路養(yǎng)了東東六年,然后親手將他們母子送還給了董昊焱。 無可否認,一個月只拿兩三千塊工資的老路滿足不了葉嶠琴對生活的追求,長相平平、身形微胖的老路也滿足不了葉嶠琴對愛情的追求。董昊焱有的,老路永遠也給不了。 老路常對她說,小黎,你不要恨你mama,你mama沒有錯,你mama她這些年吃了很多的苦,她是那樣美好的女孩子呀,不該吃這些苦的;你也不要恨董昊焱,他真的真的很愛你mama,當年他們因為父母反對不能在一起,現(xiàn)在有情人終成眷屬也算是了卻了我的一樁心事。 這就是老路,他不恨那個破壞了他家庭、搶走了他妻兒的男人,他也不恨那個紅杏出墻、拋棄了他的女人,反而替他們向年幼的女兒開脫。 想到這里,路黎不禁濕了眼眶。秦梓巖在旁邊輕聲提醒她:“路黎,微笑,微笑?!甭防柽@才重新?lián)P起嘴角,將目光緩緩移到在前方等候著她的紀南聚身上。他今天很是帥氣,眉目舒朗。這一刻她腦海里浮現(xiàn)出高中戀愛那時候,在圖書館里自習(xí)的時候路黎偏頭看向紀南聚,那一刻的陽光灑落在他的臉頰上,惟有歲月靜好四字可以描述。這一路走來,她與紀南聚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終于,終于,等到了今天。 兩人一起步上儀式臺,宣誓、交換對戒。證婚人是紀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