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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你的身體三年內都不能再經(jīng)歷時空旅行?!?/br>蕭然那時就懷疑,莫非這人是個路癡?那他們能準確來到這個世界,難道是被傳說中的彩蛋砸中了?很久以后,他從723那里得知他們能順利到達這個世界,當初負責傳送他們的是777。蕭然也曾疑問過,既然要尋回他的魂魄,那么傳送去一百年前他的神魂還沒墜入時空裂縫那天,豈不是更快。無歡當時給他的答案是:‘一個時間點不能同時存在同一個靈魂,不然會引起時空錯亂。對于為什么他們會被傳送到一百年后的妖域,而不是魔界,無歡就這個問題沒有回答他。暮色漸起,彩霞染滿整個大地。傍晚時分,蕭然終于來到無歡說的那個‘最近’的村落。村口石碑上刻著‘晚霞村’三個大字。晚霞村嗎?滿天絢麗的云霞在蕭然眼里也只是相同的顏色。他淺淺一笑,心想:“就算再美的景致我今生恐怕都無緣得見?!彼谶@一天里問了無歡很多問題,當然也有關于他這幾個后遺癥的事。無歡告訴他,就算他的魂魄重新歸位,也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希望可以治愈他身上的病癥。蕭然站在石碑前安靜地望著那幾個字,落日的余暉灑在他身上,給他周身鍍上一層淡淡的光暈。田坡上,一個村夫打扮的黑發(fā)男子和他旁邊的男人邊走邊說笑,無意中他看到立在村子口的蕭然,微怔了片刻,下一秒他立馬扔下手中的農(nóng)具,朝蕭然所站的地方飛速奔來。黑發(fā)男子靠近蕭然,激動地抓住蕭然的手臂。蕭然察覺到有人拽住他,當即轉身望向來人。來人的樣貌讓他有種熟悉的感覺,他還沒來得及尋找有關這個男子的記憶,就聽見一道低沉的男音在他意識里興奮地道:“小然,是你嗎?”蕭然怔怔地看著黑發(fā)男子,他在腦海里不停翻找那些強制刻入的影像。半晌后,他終于知道抓著他手臂的男子叫張毓,是他大學學長,為了彌補他,選擇留在了這個世界。“我就是蕭然,你是張毓對嗎?”蕭然雖然知道以前的他和張毓的關系不一般,可是要如今的他和以前一樣對張毓,他真做不到。腦子里的記憶在沒拿回魂魄前,或許他一直都會覺得像是在看電影。當然他也就沒辦法對那些本該很熟悉的人自然而然地熱絡起來。“你真的回來了?”驚喜來得太突然,張毓自動忽略了蕭然話里存在的問題。他松開蕭然的手臂,剛要擁抱蕭然,尾隨他而來的另一個男人,眼明手快地把他拖離了蕭然身邊。張毓不滿地瞪著抓住他手腕的男人,男人回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隨即他對蕭然道:“據(jù)我所知現(xiàn)今在萬魔殿里的魔皇尊后,他也叫蕭然,那么你們誰才是真的蕭然?”“小然,我相信你是真的,因為只有你能聽見我用意識說的話?!睆堌共粣偟厮﹂_男人的手,走了兩步站在蕭然面前,拉起蕭然的手握緊,解釋道:“萬魔殿里那位,我曾經(jīng)用意識和他交流過,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但是,他卻擁有你的所有記憶,我也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br>早在他們出了竹林,無歡就隱藏了行蹤,但他卻并沒有遠離蕭然。他聽了兩人的對話,就在蕭然腦子里寫下一段文字,‘那個蕭然身體內有你缺失的一魂一魄,你忘記過去,就是因為丟失的那一魄里承載了你所有的記憶,”經(jīng)過無歡的闡述,蕭然思考了一會兒,方確定會把他魂魄放進別人身體里的,除了擁有那一魂一魄的男主,還有誰會這么做?又有誰能做得到?“張毓,這件事回頭我慢慢和你說?!笔捜惠p抿干涸的唇瓣,捂著饑腸轆轆的胃,道:“我餓了,有吃的嗎?”張毓自責地拍了拍額頭,道:“看我光顧著和你說話,都忘了問你吃飯沒有!”說完,張毓都沒搭理他身后的男人,欣喜地牽起蕭然的手往村里走去,被他丟下的男人無奈嘆氣,趕緊扛起農(nóng)具,快步追上兩人。這是一間看起來有些歲月的普通民舍,籬笆圍成的前院里有一棵大槐樹,樹桿上懸掛著一個手工制作的秋千。樹下有一張打磨得很光滑的石桌和三個石凳。張毓推開竹制的院門,拉著蕭然穿過院子,踏進房舍正中的那間屋里。他從身上摸出一個火折子吹燃,點亮柜子上的一盞油燈。昏黃的燈火在不大的房內閃爍。“小然,你坐?!睆堌箯奈葑又醒肽菑埬咀赖紫掳岢鲆粡垐A凳叫蕭然坐下。然后,提起桌上的水壺倒了杯水給他,道:“來,先喝杯水?!?/br>蕭然接過水懷,放在唇邊,他先淺淺喝了一口,潤了潤喉,方將杯中水一飲而盡。張毓立即又給他斟滿,等他喝得差不多了,才放下水壺,道:“你在這坐會,我去隔壁做飯,很快就好。”蕭然微微點頭,道:“好?!?/br>張毓出了屋子,蕭然環(huán)顧四周,斑駁的墻上掛有幾幅字畫,窗戶紙泛著灰白的色彩,屋里除了這一桌一柜和那幾幅字畫再沒有多余的擺設。他收回視線有些無聊地盯著桌面,卻發(fā)現(xiàn)桌子上有不少劃痕。蕭然仔細辨別,竟發(fā)現(xiàn)幾個熟悉的字,他喃喃念道:“蕭..然,淵..陌,和,我?”“那是小逸刻的?!睆奈萃膺M來的這個男人,蕭然在記憶里看到過他,知道他叫陸壓,是張毓的夫君。小逸?蕭然搜索記憶,找了好幾遍也沒找出有關這個名字的一丁點信息。他道:“我不認識他?!?/br>陸壓倚在門邊看了他好一會兒,才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水,他端起水懷喝了兩口,不疾不徐地道:“你如果真的是蕭然,那就肯定認識他。”蕭然不解地仰望陸壓,道:“我的記憶里沒有出現(xiàn)過這個名字?!?/br>“這名兒是小毓起的,你肯定不會有印象。但是,這孩子和你的關系可不淺?!标憠合袷窍氲绞裁矗櫫税櫭?,試探道:“你可記得小毓在那個世界讀的學院叫什么名兒?”蕭然察覺出陸壓的刻意試探,他頓了頓,道:“月華音樂學院,是那個世界排名前十的音樂學府。怎樣?我答對了嗎?”陸壓還沒未回話,就見張毓端著大托盤從屋外走進來,他那還顧得上繼續(xù)試探蕭然,馬上放下手里的水杯,去接張毓手中的托盤。張毓慍怒地瞅了陸壓一眼,端著托盤繞過他,歉意道:“小然,我還沒來得及和他說明,所以他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我沒有。”蕭然搖頭,他指著托盤上的飯菜,道:“我能吃完飯,再和你們解釋?”“不著急,明天我們再慢慢聊?!睆堌拱淹斜P里的飯食一一擺在蕭然面前,“這是你愛吃的糖醋小排,嘗嘗味道如何?”聞言,蕭然拿起桌上的竹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