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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 呂字圩突然想起一事兒,“誒對了,忘了問你, 你沒回來時,是怎么知道莊秦已經(jīng)遇害?而且又是怎么知道又嵐忘記兩個小時的事兒的?” 修戎:“又嵐到小湯山,找不到廖祖,必然會找莊秦,既然把又嵐引到小湯山是有人刻意為之,那她到莊秦私宅也一定在對方計劃當中,由此推測,莊秦出事。至于又嵐失憶兩個小時,我當時問她,幾點到的,幾點回去的,她的回答前后矛盾,而她不會騙我,所以一定是有什么導致了她的矛盾?!?/br> 呂字圩倒吸一口涼氣,通過修戎一句‘她不會騙我’想到昨天手下匯報給他的內(nèi)容,“你為什么那么肯定她不會騙你?她給我的音頻和電話號碼,以及通知秋冊的來電,都查不到,我本來因為這件事,覺得她是被真正的兇手誣陷的,但昨天想了想,也有可能這一切都是她偽造的?!?/br> 修戎瞥他一眼,“我說過,她失去了兩個小時記憶為真,那一切認定她為兇手的證據(jù)就不再是證據(jù),而是栽贓陷害?!?/br> 呂字圩想一下,“可是,氟烷就沒可能是煙霧彈?也許根本沒有人昏迷呢?” 修戎:“那我問你,一番折騰,意義呢?” 呂字圩聳肩,“你比我清楚,很多高智商罪犯都喜歡玩兒這種把戲,先是所有證據(jù)都指向他是兇手,然后細致調(diào)查過后發(fā)現(xiàn),他是無辜的。而這一切,不過他的游戲而已,他就要看參與破案的人被他玩兒的暈頭轉(zhuǎn)向?!?/br> 修戎:“我再問你,如果是又嵐,那作案動機是什么?” 呂字圩頓住了,作案動機……是什么呢?“是莊秦對她存有歹心?她受不了,所以精密設計,將他殺害?” 修戎:“莊秦有先天性心臟病,身邊無女人,他立下規(guī)矩,家不進女客,就是惜命的表現(xiàn),所以,他不會鋌而走險對又嵐下手,因為很有可能,褲子還沒解開,人就一命嗚呼了?!?/br> 呂字圩:“可尸檢報告,以及現(xiàn)場證物表明,他服用了性藥啊,這種情況下,身體肯定不受控制,作出什么出格的事,完全有可能。又嵐在這種情況下,不想被侵犯,于是刺激他,導致他心臟病突發(fā),也是合理的?!?/br> 修戎:“照你所說,又嵐殺害莊秦就是受形勢所迫,臨時起意,那又怎么解釋,前邊廖祖失蹤事件上,打給又嵐的電話呢?” “我前邊說了,是又嵐偽造。她發(fā)現(xiàn)莊秦對她存有歹心之后,想方設法偽造音頻、電話,然后通知我,再在3:30分勾引莊秦,將其殺害。這也不是沒可能?!?/br> 修戎:“那秋冊接到的電話怎么解釋?當時又嵐可還沒有到小湯山。那致使廖祖手機關機的罪魁禍首——無數(shù)無跡可尋的sao擾電話,又怎么解釋?又嵐可不具備預知未來的能力?!?/br> 呂字圩被修戎堵了個結(jié)實,終于被他說服了。 修戎往里走,“你大概忘了,我是誰?!?/br> 呂字圩垂頭喪氣,“我知道,你是修戎,你是牛逼代言人。” 修戎:“你是忘了,我是一名精神科醫(yī)生,心理學和微表情也是我所擅長的,僅僅是與又嵐交談,我就能拿到足夠證據(jù)證明她不是殺人兇手。” 呂字圩真給忘了,修戎曾經(jīng)就靠這項技能破過不少案子,“可你壓根兒就沒用微表情心理學,緊靠推理讓我閉了嘴,而且……”說到一半,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你有癮是不是?你早說你已經(jīng)分析過又嵐的言行舉止,那我不就不跟你廢前邊那一通話了嗎?搞得我又開始懷疑我是不是弱智了!” 修戎已經(jīng)走到會客廳,沒再應茬。 會客廳一直在等待的,是莊秦遇害當天,登過門的合作伙伴。 修戎坐下來,面對噤若寒蟬的眾人,“不用緊張,我們找你們過來,只是想了解一些內(nèi)容,你們照實說就好?!?/br> 呂字圩也坐下來,開錄音,緊接著掀開筆錄簿。 修戎:“工作日,莊秦7點開始工作,到中午12點,下午2點到晚上8點,晚上9點到12點。有媒體報道過,所以你們是來找他開會的?!?/br> 眾人忙不迭點頭,“我們只是來找他開會的!他的死跟我們一點關系都沒有?!?/br> 修戎繼續(xù),“你們當中,曾有人送過莊秦一瓶樂威壯?!?/br> 其中有人聞言色變,但隨即恢復自然,沒有好眼力根本難以察覺,偏偏修戎有一副好眼力,他看過去,“你有想過,莊秦會死在這上邊嗎?” 他趕緊擺手,慌不擇言,“不是我!我不知道樂威壯是什么!我只知道偉哥!” 呂字圩忍不住抬頭看看這人,也不知道腦子怎么長得,比他還蠢呢。也有點佩服修戎,論炸人,誰也比不上他。 修戎微微一笑,“我的問題問完了,接下來你們可以回答呂警官的問題了?!?/br> 呂字圩瞪過去,“你一塊兒問了不行?” 修戎沒搭理他,轉(zhuǎn)身出會客廳,在莊秦私宅溜溜達達。 從中花園穿出去,看到管家剛好進房間,他走過去,敲敲門。 管家開門,神情舉止難掩哀傷,“修戎先生?!?/br> 修戎在門口,“我可以進門嗎?” 管家讓開,“里邊請。” 修戎進門,很樸素一間房,里外像是兩個世界。 管家揉揉紅眼圈,把老花鏡戴上,“少爺走啦,我也該跟他一道走了?!?/br> 修戎沒說話,他也不覺得他此時可以說什么話。 管家吁出長長一口氣,“世界是客棧,死亡是旅行的終點。現(xiàn)在我啊,滿腦子都是鄒波那一句:不問太陽,只問寂靜的朝霞,湍急的云去了哪里?!?/br> 修戎:“您也看德萊頓?” 管家看過來,未曾想眼前模樣像極了紈绔子弟的男人,竟然知道他剛才所言第一句,是出自誰口,有些另眼相看,“看的少啦?!?/br> 修戎瞥向他桌上一本翻至三分之二的書,“?” 管家看過去,眉心微動,下意識說一句:“我沒有換書?我記得我換了的。” 修戎捕捉到他的詫異,及時封存進頭腦信息庫。 管家走過去,把那本書合上,放進書架。 修戎沒在管家處多待,出門之后又在私宅轉(zhuǎn)了轉(zhuǎn),到幾個保姆處串了個門,又到保安室去看了看玄關和大門的監(jiān)控。 回到會客廳時,呂字圩已經(jīng)問的頭皮發(fā)麻了。重復問題,問了十余遍,幾人卻越挫越勇,一遍比一遍肯定,莊秦的死與他們無關。 呂字圩看見修戎,可算看見了救星,飛奔過去,“沒有嫌疑。根據(jù)他們之間競爭關系,可以確定,他們沒有為對方隱瞞的理由,自然也可以確定,他們的互相證明有效。而且就身形來看,也沒有一個人跟莊秦相仿,如果是他們殺害莊秦,然后給又嵐留下一個背影,又嵐不可能看不出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