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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知道她要在現(xiàn)場宣布什么了。也知道,她一定不止宣布這一件事,不然不會選擇如此張揚的場地,估計是想著一石二鳥。 他琢磨著,嘴角不知不覺掛上淺笑,又嵐啊,還真是又嵐。 呂字圩看他笑的詭異,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別笑了!” 修戎沒搭理他,起身換下白大褂,給又嵐打去電話,響了七八聲才通。 那頭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又嵐的聲音有些慵懶,“下班了嗎?” 修戎:“嗯?!?/br> “這才幾點啊?”又嵐聲音遠了,想來在看表。 修戎:“五點半?!?/br> 又嵐:“那你過來吧,等會兒跟我去做個頭發(fā),然后回家換身衣服?!?/br> 修戎:“好?!?/br> 電話掛斷,呂字圩突然冒出來,“你總共說了五個字,你趕上我們家左晴了,她跟我打電話,就沒超過十個字,永遠一個兩個往外蹦?!?/br> 修戎:“我跟左晴有本質區(qū)別?!?/br> 呂字圩:“啥?” 修戎:“我是面對誰,都一樣,她是只在面對你時,才寡言少語?!?/br> 呂字圩額角抽搐起來。 修戎二人到The Blue,只剩幾人了。 進門時,又嵐正在前臺,把近期教學訪問量編成文本,期間頭都沒抬一下,“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br> 左晴走過來,端給又嵐一杯水,“你快點吧,就等你了?!?/br> 呂字圩殷勤的湊過去,“媳婦兒,你今天這個妝真好看,我能親一口嗎?” 左晴一巴掌拍他臉上,“滾!挺貴的口紅,你以為我會讓你啃了???” 呂字圩一臉受傷。 又嵐還能抽空笑兩聲,“公仆,我要是你,就買一筐頭,砸死她。” 呂字圩哼一聲,“激我也沒用,你當我是修戎呢?家底兒厚實,花錢不眨眼?” 左晴手拄著腮幫子,看著又嵐,“唉,你說你給我介紹的什么玩意兒?” 呂字圩挨過去,摟住左晴腰,“錢我不如修戎多,但安全感絕對不比他少,跟我在一起,你永遠不用擔驚受怕?!?/br> 左晴瞥他一眼,“我為什么要擔驚受怕?” 修戎:“他是說,他一個案子都破不了,在局里沒有地位,上司不待見,同事不待見,朋友也不待見,你永遠不用擔心他會出軌,畢竟沒有機會。” 又嵐:“哈哈哈哈哈哈哈——” 呂字圩臉色鐵青,狠狠剜了修戎一眼,“你閑得是不是?” 修戎:“我目前還不知道,閑下來的時間,干什么,不過應該不會幫你破案。” 呂字圩感覺到心在滴血,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種人,他能氣的你牙癢癢,但你礙于各種原因,連他根手指頭都碰不了。 又嵐把文件存檔,“行了,走吧?!?/br> 左晴:“你還得做個造型是吧?” 又嵐點頭,“嗯,約好了?!?/br> 左晴:“那咱倆一車吧,我也弄弄。” 又嵐:“不要,我要修戎跟我?!?/br> 左晴瞥她,“天天睡一張床都不夠你倆膩歪的?” 又嵐走到修戎身邊,挽住他胳膊,“你管得著嗎?” 呂字圩摟著左晴,“讓他倆膩歪,我開車了,我載你。” 如此,一對兒奔匯金路,一對兒奔形象會所。 修戎車上,又嵐問他:“誒,呂字圩到底什么條件?” “你覺得他什么條件?” 又嵐:“什么條件都好,只要保持這種以左晴為尊的態(tài)度,就算入不敷出也沒關系,左晴經常把錢掛在嘴邊兒上,但她心眼兒里,沒一定要找個有錢的?!?/br> 修戎:“如果不是這樣,呂字圩大概也不會喜歡她?!?/br> 又嵐:“拉倒吧,我跟左晴那么多年,都不敢肯定她到底看不看錢,呂字圩個愣頭青能看出屁來?” 修戎:“他平時不著調,工作效率好像也不行,但并不是草包,不然也不會在刑偵隊隊長職位上,待那么久。” 又嵐撇嘴,“我老覺得他是靠你。” 修戎編不下去了,實話實說:“他父親是市警察總局上任局長,現(xiàn)被調往國安局任局長?!?/br> 又嵐按住額角,“我就知道?!?/br> 隨后兩個小時里,做好造型,回家換身禮服,開往匯金路。 到目的地,又嵐沒著急下車,看修戎,“我知道,你知道我要干什么,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我要宣布,我們在一起了,你向我求婚了,你的戒指我收下了,不久的將來,我要嫁給你了?!?/br> 修戎瞧著她,眉眼含笑,“嗯?!?/br> 又嵐手指繞了繞耳鬢一綹頭發(fā),一臉嬌羞加撫媚,“我好看嗎?” 修戎輕輕闔眼,“好看?!?/br> 又嵐往前傾,紅唇微啟,“那你,想親我一口嗎?” 修戎必須得承認,他沒那么好的自控力。 又嵐在他伸手之后突然后仰,哈哈兩聲,惡作劇得逞的表情,“口紅很貴的!” 修戎才不管,他有的是錢,只要又嵐提的出,他就買的起,她若一直提,他也能一直買,只有她提不出的,沒有他買不起的。 他托住又嵐后腰,用力往懷里一帶,俯身壓上去,剛貼上嘴唇,有人敲車窗,“嵐姐??!是不是你???就等你了!” 修戎的臉色瞬間難看到一種境地,又嵐都不敢直視了。 “等結束的,我……交給你處置。”又嵐勾住修戎脖子,輕聲說。 修戎牙根兒疼,疼的他恨不能咬碎一口銀牙。 又嵐下車,可伶支棱著小腦袋擠眉弄眼,“嵐姐,光天化日的,干嘛呢?” “怎么那么貧呢?到齊了嗎?” “嗯,我對過名單了,差不多了,”可伶冷不丁一拍巴掌,“嗷對了,邢玉先和曲異也來了,搭伙來的。” 又嵐反應平淡,“嗷?!被厣砉窜嚴锏男奕?,“我先進去了,你快點?!?/br> 修戎應一聲,去停車了。 可伶對邢玉先和曲異達成戰(zhàn)略合作伙伴一事,頗為費解,“他倆咋回事?” 又嵐:“沒聽說過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可伶恍然大悟,“嗷——” 邁進酒吧,烏拉一群人圍上來,對又嵐好一通熱情問候,八百年沒見過面的熱絡的跟昨晚上剛鉆過一個被窩一樣,諂媚到惡俗。 左晴見又嵐挪不動腳,趕緊過去救駕,費老勁給她開辟出一條通道。 又嵐被解救出來,沖身后熱情四溢的‘同學’‘朋友’招呼一聲,上樓了。 左晴提著她裙擺,“我給看見邢玉先了,他還真是陰魂不散?!?/br> 又嵐:“可伶跟我說了?!?/br> 左晴:“沒事兒,他倆那段位,比修戎差遠了去了,折騰不出什么幺蛾子,也就最后一哆嗦了,讓他倆哆嗦吧。” 又嵐笑,“嗯,不用我出手,我們家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