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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一條通道,她輕盈穿過,來到又嵐面前。 又嵐還沒有如此近距離看過方以柔。她很漂亮,妝容也精致,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要不是眼角那幾條細紋,恐怕連三十歲都很難看出。 左晴下意識往前邁一步,方以柔以前是怎么傷害又嵐的,她比在場人都清楚。 又嵐握住她胳膊,回以寬心的淺笑,隨后面向方以柔,“喲,還以為你不準備出場了,畢竟舞臺不大,人也不多,與你萬人景仰的身份并不相符?!?/br> 方以柔面帶微笑,“聽說你要把黑蓮賽方對你抄襲門的誤解,扣在我頭上?!?/br> 又嵐不想跟她拐彎抹角,“不是你干的嗎?” 方以柔:“我是做了什么,讓你這么多年,對我有這么大的誤解?!?/br> 又嵐無力的笑兩聲,“這話應(yīng)該我問你?!?/br> 方以柔面向在場眾人,“大家看看,這是一個女兒在對待自己母親時,該有的態(tài)度嗎?為什么我們母女多年水火不容,我相信大家都有一個答案了?!?/br> 左晴搶先又嵐一步,“你別陰陽怪氣的!又嵐因為你受了多少委屈,多少苦?你不認她就算了,她也不缺你一個媽,可你為什么要趕盡殺絕?你還是人嗎?” 方以柔顯出略有委屈的神色,“哎喲喲,瞧瞧,要不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們兩個,還真挺合適做朋友的,都這么尖酸刻薄?!?/br> 左晴氣得牙癢癢,真想一巴掌拍在她臉上。 又嵐輕輕闔眼,“我不想跟你追究黑幕問題了,也不想跟你繼續(xù)我們之間矛盾原因的問題,對于你曾經(jīng)、以后要對我做的事,我也不問,你開心就好?!?/br> 方以柔嘖嘖兩聲,“你自己就不覺得你這番話虛假嗎?我聽著都虛假?!?/br> 又嵐:“我曾經(jīng)幻想過,我生活在健康的家庭環(huán)境里,爸媽都愛我,我在他們的保護下,快樂成長,然后在他們的支持下,找到幸福。這種幻想破滅在三年前,你把我趕出UIN,扶持邊卉上位?!?/br> 方以柔面無表情,沒有絲毫觸動。 又嵐:“當(dāng)我終于等到傷口結(jié)痂,東山再起時,你的傷害又開始了,我斗不過你,因為我永遠不會把時間用在跟你作對上,但我又不能置之不理,因為我已經(jīng)親證你對我能有多狠心。我按著傷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甚至連喘息的時間都不留給我,生怕我口子撕的不大,不疼?!?/br> 方以柔還是沒反應(yīng),但媒體已經(jīng)有所動容,他們只見過在舞臺上揮灑淋漓的又嵐,沒有見過一腔悲愴、字字扎心的又嵐。 方以柔見又嵐話停了,哼一聲,“感情牌誰不會打,你非說我傷害你,換言之,就算我傷害你,又怎么樣?你又能把我怎么樣?” 一道深沉而又清亮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能令你囹圄終生?!?/br> 第70章 68 修戎在眾目睽睽之下, 緩緩朝鏡頭中心邁步。 呂字圩走上前,神色凝重, “你說什么?” 修戎沒應(yīng)聲,走到眾人視線中心,站定,“我以為我可以拖久一點?!?/br> 又嵐聽不懂, 什么叫拖久一點,什么要拖久一點? 方以柔倒是從容不迫, “認了吧,你什么都改變不了?!?/br> 修戎無聲無息嘆口氣,面向方以柔, “您把又嵐引到小湯山, 然后誘導(dǎo)莊秦傷害她,你知道莊秦心臟不好, 根本禁不起?!?/br> 話畢,在場闃靜一片。 半晌過后,呂字圩往前邁進兩步,“你說什么?” 方以柔仰天大笑,“你是說, 是我蓄意殺害莊秦?這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媒體人反應(yīng)過來, 炸了窩, 駕著機器、拿著話筒往前擠。 …… “方以柔什么要殺害莊秦?他們之間有什么過節(jié)?!你為什么會知道莊秦是方以柔殺害的?你與方以柔、又嵐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 “如果殺害莊秦的是方以柔,那就解釋了為什么又嵐是第一嫌疑人,是方以柔一直在陷害又嵐對嗎?又嵐對此有什么看法?” …… 單刀直入的問題此起彼伏, 修戎被圍在人群中心,他把又嵐圈在中心。 又嵐神色停滯在聽到修戎所言那一秒,她不知道此刻該用什么表情。 左晴十分擔(dān)心又嵐,但被媒體架著,根本無法接近她。 呂字圩也一個腦袋兩個大,修戎最不喜嘈雜環(huán)境,那他又為什么選在這樣一個時刻、地點透露真相?而又嵐也一定不接受這種方式的揭露。 他到底在想什么? 人圈兒越圍越大,更多觀眾加入到這場曠世大戲,他們以一個客觀身份無所顧忌的玩著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游戲,對事件中心人物的驚慌失措滿是不屑。 媒體記者在今天表現(xiàn)出超乎尋常的斗志,似是在一瞬間,已然具備舉鼎之力,把幾個主角緊緊箍在他們勢力范圍內(nèi),使其動彈不能。 幸在,方以柔的保鏢也不是吃干飯的,關(guān)鍵時刻還能頂點用。 在幾個身強力壯的保鏢庇護下,被媒體嚴絲合縫堵住的人終于被解救出來。 方以柔秘書提醒她,先撤,方以柔充耳不聞,瞥一眼被一排保鏢阻攔在外圍的媒體,再瞥一眼身側(cè)的修戎、又嵐,說:“我也想聽聽,你為什么說我是兇手?!?/br> 又嵐經(jīng)歷剛才那一遭推搡,神志已經(jīng)回來不少,聞言,看向修戎,她比方以柔更想知道,為什么說她是兇手。 修戎并不打算賣關(guān)子,他從頭開始,娓娓道來,“莊秦遇害當(dāng)天,會客廳內(nèi),在空氣中檢測到微量氟烷,反復(fù)實驗得知,在案發(fā)當(dāng)天,莊秦死亡時間3:30分,空氣中氟烷只有2毫升,而一個一百斤人昏迷的量,也得是2.45毫升,更何況莊秦重于一百斤。 莊秦私宅顯示,又嵐當(dāng)天中午12:20到,與莊秦12:45出門,1:15回來,如果莊秦在1:15分吸入氟烷,還要在3:30分醒來,根據(jù)氟烷麻醉性判斷,在1:15分,他至少要吸入大概8.269毫升。再根據(jù)氟烷揮發(fā)性判斷,陰天,無光無熱,兩個小時十五分鐘不可能揮發(fā)到僅剩2毫升。 所以,被使用氟烷的,是又嵐。 所以,當(dāng)天下午,3:30分,又嵐處于昏迷狀態(tài),根本不可能殺害莊秦。 而又嵐也沒有任何殺人動機,當(dāng)天她會出現(xiàn)在莊秦私宅,是有人蓄意引領(lǐng),關(guān)于這件事,有電話語音,以及修戎中心工作人員可以證明?!?/br> 話說完,他面向媒體,掃一眼亮燈的機器,“記錄好?!?/br> 呂字圩眉心抖三抖,都這種時候了,還不忘再為又嵐澄清一番。 修戎繼續(xù):“死者莊秦,有先天性心臟病,對女人尤其敏感,稍有不慎就會病發(fā),所以私宅謝絕女客,修葺至今,登過門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