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br>
“今天的犧牲也是進步的代價？”

“是。只是這代價有點太大了，但愿它能夠讓進步早些到來?！?/br>
我沒再接他話，而是默默地注視著他那往后仰著、靠在我膝蓋上的裸露的脖頸。跳躍的火苗、燦爛的夕陽，給他的臉和長長的金色脖子抹上了一層變換、迷人的彩妝。

我的手指輕輕滑過他的嘴唇。

他張嘴含住，用舌尖撫弄我的手指，將食指、中指、無名指，一根根放進嘴里，舔弄、吮吸。

我感到自己浸沒在溫情之中，被人看透了心思。他正溫柔地看著我。

“你能幫我把衣服脫了嗎？”我啞著嗓子低聲請求。

剛才吃飯前，我重新穿上衣服。我以為昭會笑我，但他只是看了看。

昭跪坐起來，默默地、專心地、一顆一顆地幫我解開襯衣的扣子。他做得那么慢，那么輕，偶爾地觸碰一下，便如受驚般立刻彈開，讓人更多留戀，更多期待。

緩緩拉開衣襟，輕輕從肩頭抹下，他吻上我肩膀的頂端。那里有一個小小的凹痕，他用舌尖追尋著那里的柔毛，探進凹處。

我的興奮幾近痛苦，壓抑的矛盾與掙扎使之更為深刻。他是那么的熟悉，就像另一個自己；他又是如此奇特，總是給人驚喜；我一直都了解他，但又對他一無所知。

昭吻上我的唇。我們從來沒有吻得如此輕柔、如此舒緩。沒有嬉戲挑弄，沒有沖動進攻，只有謹慎的品嘗，溫柔的試探。

“可以重一些，你要讓對方呼吸紊亂?！?/br>
聽了這話，昭的眼神閃了閃。我卻垂下了眼簾。

昭向下吻去。我挺起胸膛，把他的手按在我的胸膛上。“這是最敏感的部位之一，你要多愛撫一會兒?！?/br>
他果然雙手在我的胸脯上久久流連，不時含弄、輕咬、吮吸我的rutou，時輕時重地揉捏。

“肌膚相親是最有效的催情劑，它可以喚醒沉睡的欲望，趕走少女的羞澀?！?/br>
埋頭于我胸前的昭渾身一震，停了片刻，我也緊張地忘記了呼吸，然而他沒有抬頭，沒有說話，很快便繼續(xù)愛撫。

他愛的電流從身體各處傳來，他的手掌，他的嘴唇似乎有魔力般，引起我陣陣戰(zhàn)栗。

昭托著我的背把我按下，自己退到我雙腿之間。當他的唇碰上時，我一個激靈，抓住他的頭發(fā)?！皠e！別用嘴，這太激烈了，會嚇著的?！?/br>
我抓著他頭發(fā)的手僵硬地沒有了知覺。有一刻他沒有動，我也不敢動。還好他放棄了，雙手撫摸我大腿的內側，他的唇親吻我的腹部。

“前戲……越足越好……當沉浸在……愛……疼痛會……”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害怕還是擔心，我話不成句，張大了嘴拼命呼吸，身體止不住顫抖。

昭開始潤滑，我再次阻止了他?！安恍枰?，不需要的。”

昭又停了下來，然后忽然環(huán)抱住我的身體，雙手在我背上輕柔地撫摸，再次吻上我的唇，依舊是虔誠的，迷醉的，夾雜著蠢蠢的悸動?！皽蕚浜昧藛幔靠梢粤藛?？”

我知道他正看著我，但我卻不能看他。我閉著眼睛微微點頭?！坝浿还淖鳉狻！?/br>
昭一下子就進來了。我被激得弓起身子，瞬間冒出一層冷汗。

昭停下來。我得到喘息的機會。

“很疼嗎？”

我使勁擠出一點笑容?！扒皯蚝茏悖匆彩切腋５??！?/br>
昭又想去看。我拉住他。“不要看，第一次都是這樣的，沒有男人會在這個時候分心?！?/br>
昭到底還是看了，不過是在他完事了之后。

看他臉色，我就知道情況有多糟糕。“嗨，我演得不錯吧，連落紅都像是真的?！?/br>
“你……”昭哆嗦著嘴唇，說不下去。

“你怪我了？”我想坐起來，但是一陣疼痛，他一把抱住我。

“這次最慘了，比昨天還慘?！?/br>
“因為幾乎沒有潤滑?！?/br>
“為什么要這樣？”

“因為你沒有經(jīng)驗。女人和男人是不同的?！?/br>
“你怕我會傷了她？”

我搖搖頭?！澳悴粫τ?，這就更讓我擔心。不管是不是第一次，她的性欲也還沒有蘇醒，你要有耐心，要做足前戲，等她渾身發(fā)熱，等她氣息不穩(wěn)，等她被喚醒……疼痛是正常的，流血了怎會不疼，但你千萬不要在乎，不要看，不要分心，不然就可能功敗垂成。也不要太激烈，秘密警察都精得很，太激烈了，玉承受不了，他們也會看出問題的?！?/br>
我偎在昭的懷里，幽幽地說完。昭沒有接話。過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聲音。我動了動，突然聽到：“我不走了！”

“什么？”我一驚，不知道是喜還是悲。

“我不走了，馬蒂，我不結婚！不離開你！你為什么從來不說？從來什么也不說？”

“我說什么？”

“說你要我留下，說你不放我走。馬蒂，不管什么，我都聽你的。只要你說，我就留下來。我不在乎別的，不在乎自由，不在乎回家，我只在乎你，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不能看著你痛苦，我受不了。說句話，馬蒂，只要你說，我就留下來。”話還沒說完，憋了許久的眼淚終于流了出來。

昭趴在我肩頭。聽著他低低的抽泣，撫摸他顫動的肩膀，我愣了半晌，深深地嘆了口氣：“我不能……我不能啊，寶貝……我不能用愛拖住你，愛情不是生活的全部。今天你留下了，明天就會后悔的，我們的愛也會變質。寶貝，你一直是堅定的，豁達的，你一直知道自己要什么，你有你要做的事，我不會成為你的障礙，我只會幫你，我發(fā)誓送你回家的，我一定要做到……能夠有這次蜜月，我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以后不論怎樣，我相信，你的心會永遠陪伴著我……寶貝，你說要替我攢錢的，我指望著呢?！蔽野阉念^扶起來，捧住他的臉，親吻他的唇，舔去他滿臉的淚水……

☆、第十二章蜜月（16）

吃飯，zuoai。睡覺，zuoai。游泳，zuoai。打獵，zuoai。洗澡，zuoai。zuoai，zuoai……這是一個真正的蜜月。不同的是別人的蜜月是幸福的開始，而我們的蜜月是僅此一回，開始即意味著結束。

什么時候結束，不知道，不敢問，隱隱的擔憂、迫切，無法釋懷。我們還有多少時間，一天、兩天，還是一周，我不敢問，昭也不說。應該還有時間，昭說過明天一起游泳，昭說過帶我去打獵，他一定說到做到，我們至少還有一天。那以后呢？不！不會那么快，這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