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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茶盞,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會包餃子嗎?” 白九娘愣了一下,不知羅錦言為何會這樣問她,她木然地答道:“我會包餃子,我雖不擅女紅,但灶上的事難不倒我,以前跑江湖時,找不到地方打尖兒,就是自己生火做飯?!?/br> 羅錦言抿嘴一笑:“那你一定也會做棗子千層糕和面刺猬了?” “會,都會”,說到這里,白九娘咦了一聲,奇道,“大小姐長在京城,也知道我們河間的棗子千層糕?” 羅錦言笑著道:“我小時候吃過的,也想讓爹爹嘗嘗,可是京城里沒人做這個,她們都不會?!?/br> 白九娘笑道:“那我這就到灶上去做,就怕手藝不好,不合老爺和大小姐的口味?!?/br> “沒事,不合口味可以重新再做?!绷_錦言微笑。 前世她也是河間人,也只吃過一次棗子千層糕和面刺猬,有一年過年的時候,爹爹從外面帶回一塊棗子千層糕,看著她吃下去,臉上笑成一朵花,爹爹告訴她,明年過年時讓娘給她做面刺猬。 但是沒等到明年,她就被族叔帶走,錦衣玉食,吃的都是京城里的點心,卻再也沒有吃過這些。 只是羅錦言沒有想到,這棗子千層糕竟然有這么大。 尺余的秸桿托盤上也只能放下一只棗子千層糕,雖然沒有千層,也有十幾層,又是尺把高,千層糕頂上是六只馭著元寶的小刺猬,刺猬的眼睛是黑豆做的,身上剪出一根根刺來,憨態(tài)可掬,很是可愛。 羅錦言笑著說道:“我以前吃過的只是切下來的一塊,原來竟有這么大?!?/br> 丫鬟們也嘖嘖稱奇,都沒見過這么大的糕點。 羅錦言賞了白九娘一根赤金鳳頭釵,白九娘謝過,接過鳳頭釵的那一刻,這才感到她終于成了大小姐身邊的人。 羅錦言沒用午膳,一直等著父親,羅紹直到過了晌午,才趕到莊子里。 他一進莊子,就看到女兒不避嫌地在大門里面等著他,他只覺鼻子發(fā)酸,強忍著淚意斥責道:“傻孩子,天氣這么冷,你怎么不到屋里等著,爹爹說了今天會來,就一定會來?!?/br> 他上下打量著女兒,見她雖然比在京城里瘦了一點,但臉蛋白里透紅,皮膚吹彈得破,健健康康的,一直懸著的心終于放下。 李青風和秦玨過來給他見禮,見李青風任由秦玨和羅錦言都在這里等著他,便知道李青風事先一定是讓這對小兒女相看了。 不知道惜惜看上秦玨了嗎? 羅紹的目光從秦玨臉上掃過,不動聲色地問道:“玉章的病可好些了?” 秦玨恭恭敬敬地說道:“晚輩只是多喝了幾杯,并無大礙,李公子見天寒地凍,不放心讓我回京,這才多留我兩日,明天世叔回京時,我和您一起回去?!?/br> 不但輕輕松松地把這件事說開了,還借機抬舉了李青風。 第二一四章 好女婿 當羅紹看到那只巨大無匹的棗子千層糕時,好半天才問道:“這是從哪里找到的這么大的鍋?” 羅錦言眨眨眼睛,是啊,這是怎么蒸出來的? 她也好奇,讓人把白九娘叫過來。 “灶上有大鐵鍋,只是沒有這么高的籠屜,大爺聽說以后,便親自騎馬到鎮(zhèn)上買來的,籠屜送到灶上時,糕餅剛好上屜?!卑拙拍镎f道。 怎么都和那個家伙有關系?。?/br> 羅錦言緊繃著臉,不說話了。 羅紹卻看到女兒雖然臉似寒霜,但卻紅得像要滴出血來。 寶貝女兒害羞了。 他在心里樂開了花兒,讓丫鬟們在糕餅上切下幾塊,余下的抬到前面賞人。 羅紹天沒亮就出京,還沒用午飯,羅錦言也沒有吃,讓丫鬟把飯菜端上來。李青風猜到父女二人有很多話要說,便拉著秦玨去下棋,讓父女倆好好吃頓團圓飯。 羅紹邊吃邊看著女兒,臉上眼里都是笑意,掩也掩不住。 幾次要開口說話,羅錦言都給他一個“食不言,寢不語”的動作,他只好把一堆話全都咽回肚子里。 小時候,羅錦言不會說話,家里上上下下的人都能看懂她的啞語。后來能勉強說上幾個字,便盡量用嘴說話,啞語漸漸不用了,到了現(xiàn)在,她用啞語,就表示“本姑娘不想說話”。 如果是平時,羅紹肯定會想方設法哄女兒開心,可今天看到女兒臉上尚有余韻的潮紅,他就覺得很有趣,不是擔心女兒生氣,他還想逗逗她。 離開京城三四個月而已,惜惜就長大了,會臉紅了。 羅紹頗有幾分“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怪,酸酸甜甜的。 想到當年那個小病貓終于長大成人,他便很欣慰。 可是轉念一想,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寶貝就要嫁到別人家里去了,他便又患得患失起來,好在女婿是自己選的,不說別的,就是今天秦玨專程去買籠屜這件事,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當年,他對李氏也不曾如此細心過,否則也不會粗心地以為李氏身子虛弱,只是水土不服,會慢慢好起來。 “惜惜,你也見過玉章了,爹爹給你挑的這門親事還算滿意吧?”說完,他便可憐巴巴地看著女兒。 羅錦言看著父親眼眸中那兩點希翼的小火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不滿意”這三個字。 她想嫁的是一個老實巴交、與世無爭的讀書人,孝敬父親,疼她,也疼孩子,家境殷實,但人口簡單。 可是現(xiàn)在說這些,已經(jīng)沒有用了。 “我想在家里多留幾年?!彼÷曊f道。 羅紹哈哈大笑,道:“這個自然。三書六禮、置辦嫁妝都要時間,不說別的,就是打家具也要一年半載。我問過秦若谷,明遠堂里有四五個院落,要用家具全部填滿,那豈是幾個月就能打出來的?” 不是吧,您都開始計劃這些事了? 前世,羅錦言是被一頂小轎抬進宮的,不但沒有嫁妝,趙極還賞了羅家金銀,加之在那之前,她又是與世隔絕的,也不知道民間嫁女兒是什么風俗。 她原以為有李氏留給她的產業(yè),再加上從小到大父親給她積攢的東西,她的嫁妝也就七七八八了,頂多打打首飾,做做衣裳。 現(xiàn)在才知道,還要把男方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