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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辦法還是誰都不去親近吧。無是非本來是想去跟那些人道個別的,至少耳朵胡同的人,還有石頭……跟他們道個別,省得等大鐘寺被滅門的消息傳開之后,他們再為自己擔(dān)心。可是他蹲在鎮(zhèn)門口猶豫很久,終究還是沒有勇氣邁出這一步。無是非明顯得感覺出自己變了,變得瞻前顧后,變得猶豫不決,變得不像他自己。無是非不想跟任何人表現(xiàn)出親密的模樣,他不想再害了任何人……就這么悄悄走,這些人的生活也會悄悄繼續(xù)下去吧。身后有腳步聲,是百里鳴岐來找他了。無是非蹲在那里沒動,低下頭,看著自己腳下的泥土。“你能不能幫我一件事。”“什么事?!?/br>“耳朵胡同的人……你幫我找兩個人去看看,別穿你們家的衣服,就穿普通人的衣服,去悄悄看一眼,確認(rèn)他們還平安就行了。”身后傳來百里鳴岐深呼吸的聲音:“好,我答應(yīng)你,不過你也得答應(yīng)我一件事?!?/br>無是非回過頭:“什么事?”百里鳴岐面無表情地勾了勾自己的中指,一根紅線從他手上延伸出來,另一頭長長地連在無是非肩膀上,輕輕拉扯他:“不能再不打招呼一個人跑出來?!?/br>無是非愣了一下,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肩頭,突然又莫名其妙地笑起來:“好,我答應(yīng)你?!?/br>3.見……見家長金門二公子為了送他們,特地安排了兩輛轎車,百里鳴岐帶的人里有會開車的,司機就省了。“師兄,你覺得這位金門的二公子如何?”百里鳴岐跟無是非坐在車后坐,了慧坐在無是非腿上,追尾蝎在副駕駛,還有一名九皋家的弟子開車。蕭麟好像還在生氣,自己跑去跟金門二公子一起坐另外一輛車。“什么如何?”追尾蝎對著后視鏡挑挑眉:“我覺得他倒是個周到人,以二公子這個年紀(jì)來說,事辦到這個程度也算不錯。就是……性子有些軟弱,不知道能不能挑起門頭?!?/br>百里鳴岐閉目靠在座椅背上,輕輕嗯了一聲,算作贊同。“唉,金門也是可憐,現(xiàn)在失去了三奇領(lǐng)袖,另外兩家肯定趁機合力打壓他們,又?jǐn)偵隙舆@般的門主,也不知道能不能立起來。就怕二公子這只兔子,要被另外兩位吞得骨頭都不剩了。”百里鳴岐這時終于睜開眼,冷漠地說:“師妹,那是他們自己的事?!?/br>追尾蝎哼道:“八卦一下怎么了,人家還送我們出來呢……師兄,你是真不知道他為什么這樣巴結(jié)我們嗎?司齊肯定也看清了他們現(xiàn)在的形勢,這才想尋求庇護(hù),你就一點也不擔(dān)心嗎?”——司齊便是那位二公子的名字,金門家姓是司,他們兄弟倆名字取見賢思齊之意,哥哥便叫司賢。“若他是這般識時務(wù)之人,便更沒什么可擔(dān)心了,門主是聰明人,金門不會那么快敗落?!?/br>他說完突然感覺到一道視線,便下意識側(cè)頭看向無是非,卻見后者正瞪著一雙桃花眼緊緊盯著他,手里抱著了慧,把下巴擱在他頭頂。小和尚困了在打瞌睡,無是非卻異常地精神抖擻——這八卦他也有點想聽。“你做什么?”無是非一臉誠懇地說:“我很想知道之前發(fā)生的事情……”比如百里鳴岐這種人怎么交到朋友的。“之前無事發(fā)生,管好你自己吧?!?/br>“噗嗤!”百里鳴岐說完后,坐在副駕駛的追尾蝎就忍不住笑出聲:“你還真有意思……姜太公的鉤,你真名叫什么?”無是非噴了一聲:“……我叫無是非,你的真名又叫什么?”“白茹真,哈哈哈,幸會幸會?!?/br>——什么啊,原來她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白茹真性情爽朗,除了最初她給自己下那什么“纏綿入骨”之外,無是非對她倒沒大意見——這妹子的本事也是世間少有,憑一手追蹤功夫就能名揚天下,人家是真牛逼。“師兄一路上連提都沒提你,想必你就是我們這次要找的人了……有些出乎意料,沒想到降世神嬰會是這般模樣,更沒想到我們會這樣扯上關(guān)系,這大概就叫緣分吧?!?/br>百里鳴岐突然出聲提醒:“師妹?!?/br>白茹真朝他擺擺手:“師兄,你太過小心謹(jǐn)慎了,在場的都是自家?guī)熜值埽y道還怕誰走露風(fēng)聲?在外也是,稍微識些時務(wù)的人也不會過來打聽咱們的事……我見那金門二公子就瞥了無是非好幾次,最終居然什么都沒問出口。”百里鳴岐沒再說話,只看著后視鏡微微皺起眉。無是非聽了半天算是聽明白了,合著就連百里鳴岐這兩位師兄妹都還不知道他的身份?現(xiàn)在想來,自從百里鳴岐在大鐘寺找到他后,無是非接觸過的也只有他一個人,到現(xiàn)在才見著蕭麟跟白茹真,他們兩人或許也被分派了什么任務(wù)吧……他就這樣任由人家去找,都不告訴他們自己找到人了嗎?無是非想通之后沒有感嘆百里鳴岐對消息的保密程度高,反而第一時間覺得——百里鳴岐這種人,是絕對不可能有什么好朋友的,那位金二公子肯定認(rèn)錯人了。下了汽車后,他們還要坐兩個小時的飛機才能到達(dá)目的地,在飛機上蕭麟不得不跟他們坐在一起,臉色就不怎么好,陰沉沉得嚇人,無是非甚至覺得他隨時都有可能跳起來捅百里鳴岐一刀。“我好心告訴你,你那個師弟……是真想殺了你,一路上對著你飆殺氣,一刻都沒停過?!?/br>無是非趁蕭麟去洗手間,湊過去對著百里鳴岐說:“不過這次確實是你過分啊,我勸你還是趕快道歉保命……對了,順便也要給白茹真道個歉,人家也被你牽連了?!?/br>后者神色不虞地瞥他一眼:“我知道。”“???你知道?”“蕭麟也不是第一次想殺我,又殺不了,隨他去吧?!?/br>“……”這是講笑話嗎?是講笑話吧!這些師兄弟之間都是什么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跟一個想殺自己的人一起共事不會神經(jīng)衰弱嗎?無是非想起百里鳴岐在客棧里警告他的話——他說蕭麟為人心思詭譎,經(jīng)常會有奇思妙想,現(xiàn)在卻覺得他是被百里鳴岐害了……就算不是被他害的,那蕭麟也肯定是被折磨成這樣的,身邊有個時不時就對自己人和敵人無差別攻擊的隊友,好人也能折磨瘋了。無是非想太多腦仁有些疼,他決定還是暫且不管百里鳴岐了,該提醒的都提醒了,重不重視全看他自己,他還是第一次坐飛機呢,可要好好看看。于是不一會兒,靠窗的玻璃上就貼上來兩個腦袋,一大一小,都光溜溜的——一個無是非,一個了慧。無是非隔著玻璃窗往外看,看見那些仿佛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