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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請進?!?/br>巴扎挺起胸膛,藏在懷里的匕首為他壯膽。進入帳內,巴扎第一次見到了令東南二十三部落聞風喪膽的陸沉。身披一件寬大的黑色毛皮披風,整個人很削瘦。沒有山上人的精壯,面色比紙還白。陸沉有一種巴扎從沒見過的氣質,雖然看起來年紀不大,卻十分沉穩(wěn)。白的略顯病態(tài)的面容卻透漏出來一股氣勢,幾分皎潔、幾分滄桑。眉飛雙鬢,目若星光,鼻翼j□j筆直,兩片薄唇仿佛永遠不會笑。此時,陸沉正在練字。每天清晨練字是他人生中不多的興趣愛好之一。剛來東南的時候,每天刀光劍影、人心惶惶,連一副好的文房用具都沒機會找齊。此時有了自己的地盤,日子稍稍好過,才有心思置辦這些。但是陸沉練字有個奇怪的毛病——從來不用墨,只是蘸著清水便在紙上寫起來。謀士們每每見他默默寫了一天字,厚厚一沓宣紙干了之后便仿佛什么也沒寫,都大為不解。“巴扎將軍來了?!标懗吝B眼睛都沒抬,淡淡說道。巴扎見他松懈,心道,還不如快刀斬亂麻。便快步向前,“我家首領的頭,獻上了?!闭f著,一手托木盒,一手在其后默默掏出匕首。忽然肩一沉,身體不自覺地重重跪在地上。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侍衛(wèi)分別壓制住了巴扎的肩。陸沉放下筆,白皙的手隱沒在寬大的黑色衣袖里。一步一步走向巴扎,蹲下。拿起掉在地上的頭顱細細端詳。“巴扎將軍可知當刺客最重要的是什么?”陸沉一邊把玩那顆頭顱,一邊問道。巴扎抬起頭,怒視著這人,不說話。“是必死的決心?!标懗恋?,“我若是將軍,剛才一定會與這兩個侍衛(wèi)拼死,即使雙手被制住了,也要咬斷他們的脖子。即使頭顱被按下,也要抽出匕首血濺百步、惹得對方一身腥臊。而絕不會向將軍這般跪在敵人面前,枉費了首領一顆大好頭顱?!?/br>一席話說完,陸沉依舊面無表情。仿佛這次刺殺并與自己無關,他只是客觀評述罷了。陸沉蹲在巴扎面前,使得巴扎有機會細細端詳這人。相貌明明是少年,卻又帶著深不見底的陰沉。陸沉仿佛覺察到了巴扎的目光,原本一直低垂著的眼睛忽的抬起,留露出亮光。巴扎冷哼了一聲,“有本事你再放我一次,看我殺不殺得了你?!?/br>陸沉嘴角一彎,竟笑了。巴扎預料了很多情況,比如陸沉勃然大怒,拖他下去問斬,或者還像方才那樣面無表情、不陰不陽的說著話……但是他沒想到,陸沉會突然笑了。只是笑了一瞬間,又恢復了原樣。但是那一瞬間,卻教人驚心。巴扎說不清那一笑夾雜了幾種表情,他只是忽然注意到陸沉的右眼下有一道淺淺的刀傷,雖是傷疤,卻又像極了美人眼下淚痣,更襯出這人美好的眼形。“我自然是要放了將軍的,否則對將軍說這么多話作甚?”陸沉拂袖離去,“只盼下一次將軍能帶著山寨眾人一齊殺上來,每個人,都抱著血濺百丈的必死之心。”放走了巴扎,謀士林仲甫走來陸沉跟前。“將軍為何放了他,還用激將法逼他與我們作對?”“嗯,不僅要讓他和我們作對,到時候還要敗給他。接下來的半年,所有大小戰(zhàn)都要敗給他。”林仲甫皺眉,思索良久,“在下不解,將軍之計怎看都是有弊無利。倘若今日收服巴扎,整個東南便在將軍掌控之中。倘若連打半年敗仗,將軍估計要少了一半領地?!?/br>“少一半都算好的?!标懗恋恼f。“那……在下實在不解,請將軍解惑?!?/br>“你不是謀臣嗎?不解便自己好好想想。”說罷,陸沉招手讓他下去。也許是從小養(yǎng)成的習慣,陸沉不喜歡把自己的謀策告訴任何人,包括自己的謀士。他走到掛在帳中的地圖前,算計著自己這半年會損失多少領地。一個女孩子躡手躡腳的進入陸沉的帳中,兩旁侍衛(wèi)并不阻攔。她探頭進來,看見陸沉正在專心致志地看地圖,就想嚇他一下。躡手躡腳的靠近,走到陸沉的背后,突然重拍陸沉的肩。陸沉嚇了一跳,猛地回頭。女孩正想笑話他,被他的眼神盯著卻愣住了——那是一雙想要殺人的眼神。鷹一般銳利,泛著寒光。而陸沉腰間的佩劍,也出鞘半寸。看清女孩,陸沉收斂目光,把劍也合上。“小曼,以后莫要這樣嚇我?!?/br>“噢……好。”女孩還愣著。“我這個人防范心理很強,說不定會失手殺了你。”“……知道了?!?/br>女孩原本是想逗逗陸沉玩,沒想到會變成這么尷尬,趕快就逃掉了。這名叫小曼的女孩,正是陸沉的妻子。各位可能驚訝,陸沉怎么已經有妻子了。這還要從半年前說起。小曼名叫符小曼。是已經在東南稱王的符鎮(zhèn)遠的獨女。符鎮(zhèn)遠,原本是綠林出身,十年前獨霸東南自稱“東南王”。而那個時候,朝廷還是宦官當權的年代,朝堂斗爭劉懷德尚且顧暇不及,怎還經受的起東南大亂?干脆一紙詔書,封符鎮(zhèn)遠為“東南王”,以示安撫。于是這些年,東南大小部落紛爭不斷,卻沒一個人敢惹到符鎮(zhèn)遠的地盤上來,此人儼然東南二十三部落的老大。符小曼是符鎮(zhèn)遠唯一的女兒,自然是寵得無法無天。那日,符小曼聽說有兩個部隊正在浪頭山上打仗,好奇心遂起。她長這么大還沒見過打仗呢。偷偷帶著一個丫鬟,跑到浪頭山來。戰(zhàn)場之上,瞬息萬變。原本,符小曼只想要看個熱鬧,沒成想,卻卷入了戰(zhàn)場的中央。陸沉站在高處望,他已經包圍了敵軍,此刻不過是縮小包圍圈合剿罷了。忽的,他看見包圍圈的正中央有一抹鮮紅的身影,在灰色的敵軍鎧甲中是那么的顯眼。只見一個身穿紅紗的姑娘在戰(zhàn)場之上躲閃。心道,怪了,看衣著應是有錢人家的小姐,但為何會被卷入這戰(zhàn)場?在困獸一般的敵軍之中,恐怕不多時便被誤殺了吧。但是這與他陸沉無關,他只管繼續(xù)圍剿敵人,再過半個時辰鳴金收兵。“將軍——”騎著快馬的林仲甫趕來,“符鎮(zhèn)遠的女兒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