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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想的。周圍忽然靜了下來。只見鮮血蔓延開來,賀溫玉倒在了地上,手腳抽搐了幾下,很快便不動了。眾人愣了半晌。張六九扔下一句話,“行,你狠。”然后,便頭也不回的走了。譚墨閑脫下自己的外衣來給賀溫玉堵傷口,血泊泊的流著,怎么堵也堵不住。譚墨閑苦笑,你說你有辦法,我還當(dāng)是什么辦法……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不要在這么關(guān)鍵的地方卡住了吧……于是今天雙更,小伙伴們20點(diǎn)24分不見不散~☆、第三十五章幸好,賀溫玉力氣不大,捅進(jìn)胸口的刀,淺了一寸、又偏了一寸。譚墨閑在俘虜營里找到了郎中,搶救了一整晚上,總算是保著了一條命。張六九第二天聽說美人兒居然沒死,便又來了興致。找了幾個好大夫來,上好的藥給他用著,打算等人養(yǎng)好了再玩兒。賀溫玉醒來的時候看見譚墨閑正趴在桌上寫字。毛筆分了叉,用嘴呵了呵,再捻起。一個小瓷碗里還剩一碗底的墨,加水的痕跡在碗沿兒留下一圈灰色。“你在寫什么?”賀溫玉問道。譚墨閑回頭望著他,“醒了?”又接著又低下頭,“我在寫勸降書。”賀溫玉愣了一下,“你莫不是……要勸譚相公投降?”“嗯,是啊?!?/br>“我還真是錯看了你?!辟R溫玉的臉色蒼白,他支撐在床上坐著,沉聲道,“你生在相門,吃穿用度皆受皇恩,不思忠君報國也罷,竟還是個貪生怕死之輩!”譚墨閑把筆放下,微笑著道,“哎,是了,我就是希望能活下來?!?/br>然后,希望你也能活下來。譚墨閑把寫好的紙箋折起。“我要去別處一段時間,你要照顧好自己,別又弄得去尋死?!?/br>賀溫玉冷哼一聲,“不勞譚公子費(fèi)心?!?/br>原本譚墨閑就是不想去那水深火熱的上梁城才折回京城的?,F(xiàn)在,他很可能要帶著勸降書親自去上梁城念給他爹聽了。到時候也不知道又多少人罵他是賣國賊……“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fù)還?!弊T墨閑邊唱邊笑,心想,自己哪里配得上這易水歌呀?人家是去送死的,而他,是去求活命的。“譚公子,該上路了!”負(fù)責(zé)送他的將軍見他竟悠閑的唱起歌來,便不耐煩的催促道。只見譚墨閑突然不唱了,怔怔的站在大營前,一步不前。“走呀譚公子。”譚墨閑仿佛沒聽見一般,依舊愣在原地。“譚公子?譚墨閑!”將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譚墨閑這才回過神來,沖將軍一笑,“大人,我有件事給忘了,還得回營一趟?!?/br>“回營?輜重營都已經(jīng)出發(fā)了,不能回去。”“真的得回去,就一下,不誤事兒?!?/br>“我說不許就不許?!?/br>譚墨閑只好掏出了自己寫好的那張勸降書,“將軍,你若不讓我回去,譚某就只好把這勸降書給撕了,并且您放心,絕不再寫?!?/br>將軍皺著眉看著譚墨閑,他已經(jīng)把譚墨閑同意勸降的事兒報上去了,此時若是生了變故,還真是麻煩,“你這小子……”“真的,就一會兒,絕不誤事!”將軍只得答應(yīng)了他。然后,就看見譚墨閑沖回了營房,快得如離弦的箭一般。他平日懶散慣了,還從沒有跑過這么快。趕到營房,掀開簾子,譚墨閑靠著門柱氣喘吁吁的。躺在床上的賀溫玉抬頭望了他一眼,冷冷道,“你又回來做什么?”“我回來、就是、有件事忘跟你說了?!弊T墨閑一邊喘氣一邊說道。“何事?”譚墨閑走到他近旁,“賀溫玉,你可不許去尋死了?!?/br>“嗯,你剛才交代過了。”譚墨閑苦笑,“是呀,我交代過了。但是、但是、你一定一定不能去尋死?!?/br>譚墨閑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說話了。他剛才快走的時候,突然醒悟——依著賀溫玉現(xiàn)在這個性子,自殺只是時間問題。于是他趕緊跑回來想要阻止。但是他趕回來又有什么用呢?除了和方才離開時一樣,再說一遍“你一定不能死?!?/br>如果語言有用的話,譚墨閑恨不得站在賀溫玉的耳朵邊說一千遍一萬遍“你不能死”。“勞譚公子cao心,賀某還是照顧得好自己的?!辟R溫玉不熱不冷的回答道。“那、張六九再來輕薄你的話,你準(zhǔn)備怎么辦?”賀溫玉不語。“你一定會死的,要么自殺、要么同歸于盡。”“那你說怎么辦!”賀溫玉突然吼了一句,臉漲得通紅,額頭上的青筋隱隱暴起。他已經(jīng)在忍著了、他已經(jīng)忍了好久好久了。他第一次這么恨自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只能躺在這床上動也動不了!他恨不得提著刀把那群人全殺光!“二十天、就二十天?!弊T墨閑的聲音顫抖了。“你說什么?”“賀溫玉你且活二十天可好?那群人做什么了……先忍著。二十天后,我自有辦法?!?/br>這時,門外的將軍突然走進(jìn)來,“譚墨閑你在磨蹭些什么!”譚墨閑嘆了口氣,天不時、地不利、人不和。于是,他俯下身子,暗暗對賀溫玉說道——“就二十天,定會天下太平?!?/br>“不可能?!?/br>執(zhí)拗如賀溫玉,直接否定了他。將軍拽著譚墨閑走出了營帳。隨著最后一批運(yùn)糧隊(duì),他們急匆匆的趕去上梁城。在搖搖晃晃的輜重車上,譚墨閑盤腿而坐,望蒼天,他苦笑、這次什么也唱不出來了。他平生自詡聰明過人,他想得出如何讓天下太平,卻想不出、如何讓賀溫玉愿意活下來。賀溫玉靠在床上,面對著面前床帳上繡著的游龍戲鳳,呆坐了好久。忽然聽見有腳步聲步步靠近,下意識的打了個戰(zhàn)。看見那帶著刀疤的軍士掀簾子進(jìn)來。原先提著的心,一下子沉入了水底。張六九在賀溫玉的床邊坐下。賀溫玉攥起了拳頭,繃緊了每一根神經(jīng),簡直像面對一場惡仗。“吃飯了沒?”賀溫玉死死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