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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陸沉坐下來開始看書。深藍色的封面一角,印著一對鴨子戲水。陸沉發(fā)現(xiàn)三本墨經(jīng)封面上印的鴨子都不一樣,還有兩本分別是鴨子捉魚和母鴨領(lǐng)著一群小鴨。再看看窗外正曬著的一張張封面,上面的鴨子幾乎沒一個重樣的,每一只都刻畫的很細致。打開書,一股墨的清香撲面而來?!瓣嚪ú俊比齻€字印在淺黃色紙的正中間。下面又印著一些繁復(fù)的花紋……賀平安總會在意這些莫名其妙的地方。再翻一面,便是陣法部的正文——興、任、將、輯、材、能、鋒、結(jié)、馭、練、勵、勒、恤、較、銳、糧、行、移、住、趨、地、利、陣、肅、野、張、斂、順、發(fā)、拒、撼、戰(zhàn)、傅、分、更、延、速、牽、勾、委、鎮(zhèn)、勝、全、隱。陸沉皺眉,這每句一個字是何意思?完全不知所云……偶爾賀平安懂的時候會有一張陣圖作為例子,賀平安若不懂,那段內(nèi)容也就跟著如同天書了。陸沉草草把“陣法”翻過。終于翻到了機巧部。這部分內(nèi)容賀平安都懂,想來寫得會明白些。只見“機巧部”三個字旁畫著一只頭戴紅纓帽的大肥鴨,撲扇著翅膀說道——歡迎來到機巧的世界,嘎嘎。陸沉只覺得后脊梁骨一涼。賀平安一直覺得機巧部寫得太枯燥無味了,于是就想畫一只鴨子來增加親和力。結(jié)果卻起了反作用,陸沉覺得那只鴨子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緊接著,每一頁都有那只鴨子站在一旁講解。它會撲閃著翅膀教你制作各種各樣的木工活兒,帶著不合時宜的微笑、時不時的嘎嘎兩聲。而且這些木工活都很復(fù)雜,卻由一只簡筆畫鴨子講出來……簡直是一種嘲諷。陸沉面無表情的把“機巧部”翻完……額頭隱隱一根青筋繃起。賀平安卻是對自己印的這本書滿意極了。也許不太引人注意,每一頁的頁腳他還細細的刻了蘭草,每一頁的姿態(tài)都略有不同。因為他家的書房就種著一株蘭草,爹爹總是會細細打理,爹爹不在的時候就由哥哥打理。小的時候,爹爹逼著他在書房讀書,讀不下去,就看著那株蘭草發(fā)呆。微風(fēng)和煦,蘭草微微浮動……在賀平安的腦子里,書和蘭草就像書生和美人,永遠都是一對兒。此刻,平安拿起曬好的一頁紙,湊到鼻子前聞,有一股松樹的清香。沙沙沙的風(fēng)聲入耳,也浮動著書頁,仿佛風(fēng)入松。正想著風(fēng)入松,便又迎來一陣大風(fēng)。嘩地,吹開了壓在書頁上的小石頭,成千上萬張紙,如同蝴蝶般紛飛。賀平安“呀”了一聲。看著這紙上繁華,如同活了一般在空中喧囂、散落、飛遠。陸沉沖出屋子,看著滿天的紙,飛出了院子,飛到鄰家,飛到雕欄畫棟,飛到車水馬龍的大街上……人人都可以撿起,都可以看見。陸沉隨著風(fēng)去捉這些書頁,可是這書頁是一百本墨經(jīng)的數(shù)量,他如何顧得過來。忙奔到前屋,叫林仲甫和留下的幾個兵士和他一起揀。沖出屋子,陸沉在那川流不息的大街上簡直瘋狂的撿著書頁。挑著擔(dān)子的小販,果子被陸沉撞了一地,迎親的隊伍被兵士們沖散得七零八落,趕車的馬夫只好來個懸崖勒馬,整個街市一片雞飛狗跳……賀平安第一次見到陸沉如此慌亂,于是他哈哈哈的笑了起來。笑過,又忽然愣住。平安弄明白了一件事,陸沉不想讓別人見到墨經(jīng),他要據(jù)為己有。陸沉被自己撞翻的果子滑了一跤,重重摔在泥地里。他氣急敗壞的撐起胳膊,想要爬起來。抬頭,就看見了賀平安。一個恍惚,正如他們初次見面時一樣。他摔了一身的泥,無比尷尬、他穿了一襲月牙白低頭望著他。賀平安說,“陸沉我有些瞧不起你了?!?/br>作者有話要說: 注:陣法部的那些字選自☆、第四十一章賀平安在街上晃來晃去,然后晃上了拱月橋。望著書頁紛飛與散落,他一張也不想撿。在這樣一個年代,書是很貴重的,只有讀書人家和有錢人家才會有書。于是這一地的紙頁還是很能引起人興趣的。挑柴的老人家放下?lián)?,撿起地上的紙,瞇起眼睛看著。雖然看不懂,但還是仔仔細細的折好藏在衣襟里。老人家們都相信,字這種東西,是能通靈的。巷口的孩子們都在搶藍色的封面,每個人都搶了好幾張,每一張上刻得鴨子都不一樣。有稍大一些的孩子識字,坐在巷口,皺著眉讀著那些聽不懂的語句。“活……有數(shù)……端、可以久、可以暫者,活……于時也……”孩子結(jié)結(jié)巴巴的讀著,其他孩子也停下來聽著他讀,仿佛這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站在拱月橋上的小販彎下腰也想要撿起一張,卻見賀平安就站在旁邊,便不好意思。賀平安說,“你撿呀?!?/br>反正又賣不出去……陸沉看著眼前這一片喧嘩,成千上萬的紙頁飛舞在眼前。他走到拱月橋,來到賀平安面前。“哦,對了陸沉,你會織布嗎?”賀平安突然問道。“嗯?”陸沉沒能反應(yīng)過來。“我在家的時候經(jīng)常見我娘織布,很麻煩的。手推腳踏,沒日沒夜的忙上五天才織得出一匹布,就夠爹爹換一個新硯臺。但是,后來我上了墨子山,發(fā)現(xiàn)其實織一匹布根本不用那么費事的。機巧里有一章專講‘連排布列’,只要改造下腰機,一天織十匹布也不成問題。我問師兄,為什么沒人去這樣做?師兄說,因為機巧比布值錢?!?/br>“可后來我覺得,還是布要更值錢些。于是改造了織機,下山送給我娘用。新織機和舊織機的用法完全不一樣,我娘織了幾十年的布,習(xí)慣已經(jīng)很難改了。整整一個月,她每日焦頭爛額,也就織出些歪歪扭扭的布來,鄰里間都笑話我們家?!?/br>“但是,一個月后情況就不同了,我娘終于把機器用熟練了,一天就能織出十幾匹來,簡直是奇跡。于是鄰里間也都想試試,我做了十臺給大家用,但是大多數(shù)人還是因為適應(yīng)不了放棄了。最后剩下兩個大嫂堅持下來學(xué)會了。我覺得很開心,雖然現(xiàn)在只是加上我娘一共三個人會用這種織布機,但是十年二十年之后,全天下人一定就都會用了……可是我猜錯了,半年后,我娘和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