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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它跑了! 金凌一路追到了山腳下,狽逃跑的路線非常隱蔽,常人根本找不到這樣曲折的道路,多虧了冬青在高空中指引方向,金凌才沒跟丟了。 痕跡在山腳下的一塊巨石跟前消失了,金凌放開神識稍稍探查了一番就發(fā)現(xiàn),這巨石下有空間。 一劍將巨石劈開兩半,露出下面那個僅容一人通過的洞口,直直向下,黑洞洞的看不出里面有什么。想到狽的狡猾,金凌催動鬼火殺,三簇幽藍(lán)火焰射入洞中。 看樣子這洞深不見底,金凌正猶豫著要不要下去時,眼睛掃到洞壁上那一片片的青苔,這青苔和那天見到是一個種類。 金凌用降魔杵輕輕刮開青苔,發(fā)現(xiàn)這洞似乎是人工鑿出來的,洞壁上貼著黑色的瓦片,大部分已經(jīng)缺失了,只有零星幾塊碎片還搖搖欲墜的掛在上面,上面也有線條圖案。 金凌又刮開了幾處青苔,猛然間看到一個完整圖案,由各種圓圈組成,腦中靈光乍現(xiàn),她趕忙取出上次蠱頌留在她那里的獸皮。 這獸皮一直放在她這里,她沒看過打算還給蠱頌,可這一年一直沒有機(jī)會,臨走的時候也給忘記了。 金凌翻找比對著,半晌之后終于找到了這個字,是巫蠱文中洞府的意思。 居然真的有秘境,那塊碎片不是騙人的。上古之時,巫蠱族是至尊,通用文字必然是巫蠱文,所以這處秘境真有可能是楚曉曉跟她說的,是上古秘境。 金凌一向都很果決,認(rèn)定楚熊他們要對自己下手,便很果斷的先發(fā)制人?,F(xiàn)在看到這個秘境真的存在,她果斷決定下去探一探。 就像屠血嬌的每一次歷練,危險與機(jī)遇并存,若是假的便罷,可這秘境明顯是真的,她又怎么會白白放棄。 金凌一手握著降魔杵,一手拿著醉花陰,做好攻防的準(zhǔn)備,讓冬青在洞外守候,然后縱身一跳。 …… 陰暗潮濕的山洞之中,狽半邊身子焦黑,口中不斷有鮮血溢出,它臥在角落望著對面的那面墻不由的想起最初的日子。 一開始他離開中心天湖,跋山涉水只為尋找少主,誰知他氣運逆天,居然意外找到了這處秘境,突破重重考驗得到秘境認(rèn)可之后,竟意外得到了一顆化形果。 妖獸有人無法比擬的壽數(shù),卻沒有人修煉起來那般得天獨厚,所以他沒有猶豫,吃下化形果從三階妖獸直接化形為人,從凝氣一層開始修煉。 妖獸化形,若無特殊的靈丹妙藥或者千年難得一遇帝月流漿,就必須修煉到五階才能化形。 和楚家合作是一次意外,他因為缺少丹藥便打劫了一個過路的修士,結(jié)果被楚昊天看到,便萌生了合作的念頭。 楚家?guī)藖?,他出手,好處對半分?/br> 他知道楚昊天之所以要他出手是怕哪一天他萬一失手讓人跑了,會給楚家?guī)頊珥斨疄?zāi)。 想到這里,狽笑了起來,楚家的滅頂之災(zāi)今天終于來了,只要那個女人回去了,楚家就完了。 狽被一股冷意包裹,不斷的咳出鮮血,他知道他不行了,他張口吐出一張獸皮,看著上面他們少主的畫像,他到底還是沒能抵住誘惑,少主,對不起…… …… 無盡虛空之中,一片黑暗,金凌懸在半空全然沒了意識,握在手中的降魔杵上浮現(xiàn)微弱的白光,照亮了一掌之地。 金凌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她‘看’到一個通體白玉制成的棺材,一只纖長的手扶在棺材之上。 “此戰(zhàn)因我而起便要因我而消,等我回來,我們再來領(lǐng)略這天上蒼穹地下幽冥。” 美酒般清冽的女聲在耳邊響起,充滿了留戀和決絕兩種矛盾的感情,金凌感覺好像從自己口中說出一般,可她很確定,那不是她。 ‘她’的視線轉(zhuǎn)動,落在另一只手中的面具之上,白玉制成的面具沒有絲毫雜色,眼睛開出兩個洞,鼻梁高挺,嘴角開得很大一直咧到邊角。 好像小丑的笑容,初看滑稽,細(xì)看卻很落寞。 面具被緩緩帶在‘她’的臉上,眼前一黑金凌猛然間醒了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間石室之中,四周伸手不見五指,她取出一顆照明用的東珠,這才看清了四周的輪廓。 里面什么都沒有,可是這周圍的樣子,分明就是金凌剛剛在那怪異的夢境中看到地方。 有些大能會將自己最后的神念留在秘境之中,或許剛才那些畫面就是這洞府前主人留下的最后一絲神念。 金凌暫時將此事拋開,走出山洞尋找狽的蹤跡。 這里不大,只有一條通道,通道兩邊有一些空無一物的山洞,里面無一例外都很干凈,什么也沒留下,唯有一些巫蠱文刻在墻壁上,金凌看了幾個,大都是一些人名,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拐了一個彎,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金凌放出鬼影朝那處殺過去。 到了那個山洞才發(fā)現(xiàn),狽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奄奄一息,看到她進(jìn)來顯得很吃驚。 第119章 隱憂 “不可能,沒有通過考驗是不可能進(jìn)來的!”狽心中極度震驚,這個秘境只有它自己知道,也只有它能進(jìn)來,就連它的狼大哥都進(jìn)不來,為什么她能進(jìn)來。 狽已經(jīng)沒有了反抗的能力,甚至連再次化形也不能,金凌掃視一圈這山洞,猛然看到了身后的那面墻。 整整一面墻上掛滿了巴掌大小的骷髏頭,有些破損了,有些還染著發(fā)黑的血跡,密密麻麻一片,被當(dāng)作戰(zhàn)利品懸掛在墻上,觸目驚心。 狽咳了兩聲,陰笑道:“看到了吧,一共九十九個,你本該是第一百個,我本該做完這一次就離開的,咳咳……” 金凌的掌心有些濕熱,心臟擂鼓一般跳動,每一面宗牌都像一個拳頭,重?fù)糁男呐K。小小的楚家,為了資源竟能坑殺如此多的幽冥宗內(nèi)門弟子,是膽大包天還是被逼無奈。 狽感覺他的身體越發(fā)冰冷,死亡的寒意讓他無法忽略,可它不甘心,“你可知道,楚家這次跟我做了什么樣的交易嗎?” 金凌的目光已經(jīng)定在那面墻上,心緒有些雜亂。 “那楚家老兒將你送與我做鼎爐,我還從未品嘗過人類女修的滋味,那個楚熊叫我將你打斷手腳圈養(yǎng)起來,可以爽完一次又一次,他還給了吊著你性命的丹藥,讓你沒那么快去死,咳咳……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