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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子揮動之間連風(fēng)都被割裂,更令白骨樓毛骨悚然的是,那屬于四階妖獸的氣息,讓他的丹田都被凍結(jié),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白骨樓吞了口唾沫,都禮怒火滔天,雙眼之中帶著幾分悲傷,咆哮道:“說,怎么回事!” 那罡雷白骨樓也看到了,再看都禮的反應(yīng),他自然想得到是那三個人出了事,白骨樓的臉色無比難看,這樣都弄不死這個金凌,難道她連他的背叛也算到了,這絕對不可能!她是那樣篤定他不敢背叛的,所以才有信心布陣。 “白師兄,你果然沒讓我失望啊?!?/br> 清厲的女聲在狹長的山谷之中回蕩起來,打斷了都禮和白骨樓劍拔弩張的氣氛。 都禮回頭,就見一個黑衣少女緩步走來,停在了十丈之外,用不緊不慢的聲音道:“白師兄,那三人已經(jīng)被夜師兄滅了,多謝你了?!?/br> “白!骨!樓!”都禮一把捏住白骨樓的脖頸,將他舉起,那雙手可是有著四階妖獸之力,只稍動手指,白骨樓的脖子立刻就會被擰斷。 難以呼吸難以反抗的白骨樓臉色漲紅,拼盡全力從喉嚨中擠出幾個字,“她……詐……你……” 都禮寒著臉,手上緊了幾分,見白骨樓的身體都開始抽搐卻依然是那副表情,手一松白骨樓跌在地上,猛烈的咳嗽著,旁邊的裂山甲獸尾巴依然環(huán)繞在他周圍。 都禮向前走了幾步,面露狠辣,瞪著金凌道:“就算他們?nèi)齻€死了,你等也休想通過此處?!?/br> “誰說我們一定要從這里走了?”金凌從懷中取出一張獸皮,‘刷’的抖開對著都禮,“巫蠱遺境的地圖在我手中,這上面可沒標(biāo)著,這是唯一出路,畢竟這地下,有那么多的溶洞地道?!?/br> 距離太遠(yuǎn),都禮也看不真切,但隱約可見那上面有條紅線,似乎正是一條通往自然神壇的密道。而且都禮的裂山甲獸也確實(shí)在落魂草澤和千瘴林附近發(fā)現(xiàn)過地下溶洞,都禮扭頭看向白骨樓,眼含詢問。 白骨樓心中同樣震驚,可他卻隱約覺得這是真的,因?yàn)榻鹆枵f過,她自有她的辦法離開,而且她瞞著密道的存在,不就可以聯(lián)合眾人將他逼迫到今日這般地步了嗎,可是現(xiàn)在,她獨(dú)自一人過來,是想干什么?這個陰險的女人。 白骨樓陰晴不定的神情已經(jīng)向都禮說明了他并不知情,但是都禮不信,不信白骨樓,也不信此處地下真有密道。 金凌知道都禮不信,慢慢的卷起獸皮道:“白骨樓他沒騙你,我料到他會背叛我們,所以并未告訴他這件事,這個小人,還真讓我猜對了,不顧同宗之情,只顧自己活命的小人!” “我只是做出了對我自己最有利的選擇,我管不了你們的死活,你們的死只會讓我更痛快!”白骨樓捂著脖子,聲音嘶啞得咆哮道。 “可是你終究要失望了,夜師兄他們已經(jīng)從密道撤離了,此刻怕是已經(jīng)找到了出口?!苯鹆枥渎暤溃f完突然抬頭看向遠(yuǎn)方,道:“夜師兄他們找到了!” 都禮和白骨樓猛然回頭,此處雖然距離神壇出口位置很遠(yuǎn),但剛才那一陣狂風(fēng)過境,卻將天空清理得干干凈凈不見半分云彩,所以那一絲絲屬于法術(shù)的光芒,就算細(xì)小得如同頭發(fā)絲一般,對于目力較好的修士來說,還是一清二楚。 果真打起來了么,當(dāng)真有出口,怎能在此刻功虧一簣! 都禮的心中洶涌澎湃,要被挫敗和怒火侵蝕理智,變得瘋狂起來。先生的辛苦謀算,怎可毀于他都禮之手,獸王族的未來,怎能因他都禮的失策而不能前進(jìn)! 絕對不行,他都禮連性命都可以不要,但卻絕對不能做一個被人恥笑的失敗者。 “白師兄快跑,我來攔住他!” 兩人背后的金凌突然大喝一聲,只見她手中撐起的那把傘下,無數(shù)小鬼鋪天蓋地,風(fēng)卷殘?jiān)埔话銢坝慷?,密密麻麻的擠滿了整個一線天,氣勢只大猶如數(shù)頭蠻牛橫沖直撞而來,慘烈尖利的叫聲震耳欲聾直沖九霄。 第198章 奔逃 神壇那邊的動靜,是冬青所為,根本就沒有什么密道。 冬青是三階妖獸,面對一群凝氣期的修士,只要小心些,引他們往空中劈幾道法術(shù)還是做得到的,再加上金凌的哄騙,和那三人的意外,都禮和白骨樓自然會以為,這些都在金凌的算計(jì)之內(nèi),的確有密道。 而且夜離說不定早已兵分兩路,一路埋伏坑殺那三人,一路提前去清理出口處。 從這一刻起,都禮心中,已經(jīng)認(rèn)為自己任務(wù)失敗了,因?yàn)榫退闼倏?,也沒法在片刻之間走完一日的路程,沒辦法及時去救下出口處的那些別派他族弟子。 而金凌突然的一聲爆喝,給都禮的心中的懷疑和怒火打開了一條口子。 都禮從頭到尾,在心中都埋著對白骨樓的懷疑,再見金凌這漫天小鬼氣勢如虹,分明是全力出手不留余地。 白師兄,快跑?誰也別想跑! 四階裂山甲獸尾巴劈下,帶著破風(fēng)之聲,生死攸關(guān)之際,白骨樓已經(jīng)無暇去思考什么,就在那削鐵如泥的尾巴擦破他頭皮之際,他口中吐出一個古樸晦澀的單音。 下一刻,那條尾巴將面前的人生生劈成了血rou模糊的兩半,鮮血飛濺到都禮臉上,冰涼刺骨。 那不是白骨樓的身體,而是他兩具腐尸之一的沉魚,而白骨樓已經(jīng)逃到了距離金凌只有一丈遠(yuǎn)的地方,那些席卷而來的小鬼立刻給白骨樓讓開了一條出路。 金凌更是飛身上前,將白骨樓擋在身后,高聲道:“白師兄快走,吊橋之下就是密道入口,宗主不能少了白家支持?!?/br> 小鬼凝結(jié)成墻,將都禮和穿山甲獸擋在后面,白骨樓剛才那一下替身之術(shù)幾乎耗盡了全身陰氣,他是不會相信金凌的,可如今金凌的話只會引得都禮追殺他。 所以白骨樓沒有猶豫,以最快的速度遁逃而去,他沒有腰牌,也不信金凌,就算他要走這條路,也得先找到一面腰牌。 鬼墻被裂山甲獸一掌拍散,金凌捂胸吐血,咬牙重聚小鬼,拼盡全力再次形成一面高墻,“宗主有令,縱是身死也要保白師兄性命!” 鬼墻一次次被拍碎,金凌不斷的吐血重組,不斷后退,和那危險的穿山甲獸保持距離,同時心神一直按在隱蠱之上,萬一有變,立刻隱身遁逃。 都禮見白骨樓已經(jīng)逃遠(yuǎn),挫敗感摧殘者他的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