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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找到之前從‘九蘊’中復(fù)制下來關(guān)于‘善水’的說明,但是下面只有一行總綱。 “水,無色無味,在方而法方,在圓而法圓,無所滯,以百態(tài)存,于自然無所違也。水,至善至柔,性綿綿密密,微則無聲,巨則洶涌,無爭而又納萬物也?!?/br> 這個陣的精髓,在于參悟水的屬性,金凌暫時沒有頭緒,只好先將這段總綱銘記在心中。 ‘啪嗒’黑棋落在煉陣棋盤上,不出意料的化作一縷黑煙消散。 金凌神情專注,細(xì)細(xì)體悟剛剛失敗的原因后反思,片刻之后再次落下一子,依然以失敗告終。她從不知氣餒為何物,即便是不知道她能剩下多少時間練習(xí),她依舊泰然自若,不慌不亂的練習(xí)布陣。 日頭西落東升,金凌一整夜都在失敗中渡過,妙香挖完坑過來,蹲在金凌身邊看了她一整夜,她就像個機械一樣,落子,失敗,思考,再落子,眼中只有煉陣棋盤。 “轟隆——” 地面震動,千嶼湖水沸騰,不少死魚翻著肚漂浮在湖面上,遠(yuǎn)處一片塵土飛揚,從昨夜開始,已經(jīng)有十幾座島嶼崩塌沉入湖底。 妙香眉頭擰在一起,忽然發(fā)覺那個莽夫董毅似乎真有幾把刷子,千嶼湖外圍有屏障,她窺探不到里面的具體情況,但是從昨夜到今晨的動靜來猜測,妙香估摸著董毅已經(jīng)贏了兩場。 剛剛的震動,應(yīng)該是第三場破陣成功,只怕再有一會,就能分出勝負(fù)了。 果然,妙香剛想到這里,千嶼湖上屏障大開,眼前景象徒然變化。 就像經(jīng)歷了一場浩劫大戰(zhàn),滿目蒼夷,坍塌的山石島嶼東倒西歪,緩緩沉沒,滾滾煙塵中,宛如末日一般令人心頭巨震。 董毅肩扛鐵棍,睥睨的立在半空,掃視腳下那個被他重傷吐血的天書院弟子,其他天書院的弟子紛紛圍在受傷之人身邊,喂他服下丹藥,瞪視董毅。 “結(jié)丹后期又如何,還不是照樣輸給董某,要我說,你們不如趁早回去,別到時候在武圣面前丟人?!?/br> 說完,董毅朝金凌這邊看了一眼,他這話是故意說給金凌聽的,可是金凌就像沒聽到一樣,淡然的在棋盤上落下一子。 董毅氣悶,雙眼一瞪,這會居然還有心情下棋,一會折了你的手! 妙香感受到董毅不善的目光,上前一步擋住了董毅看向金凌的目光,金凌還沒有成功,此時絕對不能收到任何打攪。 “莽夫!有種再跟我打一場!”一個天書院的弟子跳起來指著董毅喝道。 董毅不屑冷哼,“說好了三場就三場,上場的人也是你們挑的,要是無止盡的車輪戰(zhàn),就算董某吃得消,你們縱是贏了,又有什么光彩?不打了,董某另有正事,走了!” 董毅昂首闊步,凱旋離去,那個挑戰(zhàn)的天書院弟子抬腳欲追,被一旁元嬰期的老者怒視阻止。 “回去,莫要再給天書院丟人!一個結(jié)丹中期兩個結(jié)丹后期,連對方一個結(jié)丹中期的武修都打不過,后面的武神祭挑戰(zhàn),你們?nèi)齻€不用再參加了!” 范天寧是這次天書院結(jié)丹小隊的領(lǐng)隊,負(fù)責(zé)看護(hù)他們參加武神祭結(jié)丹期的挑戰(zhàn),這些日子的連連勝利讓他疏于對這批弟子的督促管教,滋生了他們的自傲心里,面對這一個上門來的武修并未太過重視。 沒想到對方是個狠角色,雖是結(jié)丹中期沒錯,但已然領(lǐng)悟武之極,招式上帶著足以媲美元嬰期的威勢,雖然這都是虛的,并沒有真實的元嬰期威力。 但對心境不穩(wěn)的結(jié)丹期弟子來說,驟然面對元嬰期的攻擊,必然未戰(zhàn)先怯不敢與之硬拼,所以才會輸?shù)眠@么輕易。 最讓他氣憤的是,這一隊中最有實力的喻豐,居然經(jīng)過前兩場還沒能看清董毅招式上的詭計,依舊輸在了這上面。 簡直朽木不可雕也! 范天寧抬頭去看董毅,發(fā)現(xiàn)他停在千嶼湖邊,面對著那個盤膝而坐,穩(wěn)如泰山的女子,那個女子目不斜視,始終盯著手下棋盤法器,眉頭緊鎖,執(zhí)子思索。 “來吧,跟你打完最后一場,董某就可以回山了!你也看到了,天書院的陣道也不過如此,照樣敗在我手下,跟我回去棄陣習(xí)武才是正道!” 董毅聲音洪亮,震得妙香耳膜嗡嗡,遠(yuǎn)處的范天寧同樣聽到,心頭大震! 這個莽夫,大費周章的來挑戰(zhàn)天書院弟子,竟是為了向那個女子證明武道的威力,而且他說棄陣習(xí)武?這個女子也是陣道的人?她究竟有什么特殊之處,竟讓這個董毅如此另眼相看? “啪嗒”女子恍若未聞,淡然落子,黑子在棋盤上停留了三息左右,然后‘噗’的化成了一縷黑煙飄散。范天寧神識一掃,大抵看明白了那棋盤的用處,她居然在習(xí)陣?在這種情況下,面對著董毅的挑戰(zhàn)她還有心思習(xí)陣? 范天寧的目光幽深起來,對董毅和金凌之間的戰(zhàn)斗頓時充滿了濃厚的興趣。 董毅見金凌不理會他,橫眉倒豎,鐵棍‘咚’的杵地,地面登時裂開幾道猙獰裂縫,“喂,你到底打是不打?再不吭聲,休怪董某不客氣了!” 第629章 迎戰(zhàn)(2) “你兇什么兇?”妙香再次擋在董毅和金凌之間,她知道金凌不動肯定是因為還沒學(xué)會那個陣,她只能想辦法幫金凌爭取時間了。 “打了三場你不累嗎?你先去調(diào)息恢復(fù)狀態(tài),我們可不是趁火打劫的人,別到時候輸了,你又說是因為連戰(zhàn)三場狀態(tài)不好!” 董毅冷哼,“莫非你還沒準(zhǔn)備好,董某給你的時間可是夠多的了!” 妙香杏眼一瞪,“你急著去死嗎?你的墳就在那里,你著急就自己死進(jìn)去吧!” 董毅朝妙香指的地方看去,果然看到墓碑上刻著他的名字,下面一個大坑,頓時惱羞成怒,“你找死!” 見董毅忽然暴起,提棍當(dāng)頭敲下,妙香毫無懼意,神色一厲,翻手將獨幽抱在懷中,十指用力掃出一串肅殺琴音,凌厲音波擊在董毅鐵棍之上驀地擦起一串火花。 董毅原本只想嚇嚇妙香,卻沒想到她出手這般犀利,而且還是個音修,一時不查只能橫棍在胸,被音波擊退三步才定住身形,余音由耳入腦,識海中更是一陣刺痛難耐。 董毅用力的晃了晃腦袋,對面的妙香指甲勾著琴弦蓄勢待發(fā),強勢道:“她未準(zhǔn)備好之前,你休想靠近一步,否則,我將親手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