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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氣。 在陣道,奪人陣圖乃是大忌,這規(guī)矩還是天書院定的,還曾以此規(guī)矩處置過數(shù)名陣道弟子,沒想到今日,莫天瑤身為天書院掌院親傳弟子,心機(jī)深沉,用如此手段迫人交出陣圖,這樣的天書院,如何當(dāng)?shù)闷痍嚨赖谝恢?/br> 還有天書院名望極高的范天寧,元嬰期修士,門下也有不少弟子,為人師表又是此次天書院結(jié)丹期戰(zhàn)隊的領(lǐng)隊,非但不教導(dǎo)莫天瑤,還與她狼狽為jian,偷換金凌的玉符。 如此兇險的比斗,沒有玉符護(hù)身極有可能喪命,如此謀財害命之手段,簡直令人不齒。 形意宗的鐘離鳳冷笑道:“真不愧是陣道第一的天書院啊,牧宗主,正好我還有一事不明,想請你說明一二?!?/br> 牧方正點頭道:“鐘前輩請講。” 鐘離鳳掃了眼莫明空才道:“適才你與莫道友趕到楓林海時,莫道友可是準(zhǔn)備對這位東姑娘出手?所以牧宗主出手阻攔,正好禍斗前輩在附近,才出手制住了莫道友?” 這些都是大家在光幕上看到的最后內(nèi)容,雖然僅從光幕上看,是看不出莫明空是要救莫天瑤還是殺金凌,但鐘離鳳依舊這樣推斷了。 牧方正聽完之后,閉上眼睛似有不忍,但最終還是輕輕的點了下頭道:“的確如此?!?/br> 話音一落,連陣道的四位元老都膛目結(jié)舌,心中不由想到,這莫家的人還都是一個秉性,計謀不成就殺人滅口,簡直毒辣。 武道的人面露鄙夷,那眼神讓莫明空心中極不舒服。 牧方正收了照影玉按在手邊的茶幾上,問道:“莫前輩,對此您有什么要說的?” 范天寧感覺袖子上突然一松,莫明空深吸一口氣,慢慢挺直了脊背,理了理衣袖,不復(fù)之前怒不可遏的樣子,好整以暇的端起旁邊涼了的茶盞抿了一口。 事到如今已經(jīng)無法阻止,莫明空接受現(xiàn)狀,心中反而平靜下來,畢竟他的年歲放在那里不是擺設(shè),這一輩子見過的風(fēng)浪多了去了,還不至于被眼前這點事情打倒。 “牧宗主,我想此事當(dāng)中一定有些誤會,諸位都是各宗元老,怎可聽信一面之詞?不過再怎么說,這也是我陣道的內(nèi)部事務(wù),當(dāng)由我陣道內(nèi)部自行處置,就不勞武道的牧宗主費心了!” 莫明空見對面有人要開口,他聲音徒然拔高道:“諸位,這武神祭我陣道是輸了,但汝等武道卑劣的手段,老夫今日總算是見識了。” 第659章 同盟 武道眾人不接莫明空的話,雖然他們大都是頭腦簡單的武夫,但此刻莫明空轉(zhuǎn)移話題的意圖如此明顯,傻子都看得出來。 牧方正看了他片刻,而后轉(zhuǎn)向金凌,和顏悅色道:“東云雪,你所告發(fā)之事,本宗主自會給你一個交代,你且下去休息吧?!?/br> 金凌點頭應(yīng)是,跟著牧方正身后的隨從離開沖霄宮,往后面的廂房走去。 在沖霄宮前的都是各大宗門掌握實權(quán)的元老,他們接下來所談之事必然涉及一些修真界的隱秘,她當(dāng)然沒資格聽下去。 不過照影玉她拋出去了,牧方正也承諾會給她一個交代,她該做的能做的都做了,現(xiàn)在就等著看結(jié)果了。 比起天書院的事情,她此刻更好奇的是天狗為何認(rèn)識她?還有…… “小東西,你果然是個膽大的?!?/br> 酥軟入骨的聲音從頭頂飄來,前頭帶路的精武宗弟子抬頭一看躺在屋檐邊上吊著一條腿的紅衣男人,驚恐萬狀的彎腰拘禮。 男人眉頭微皺,一揮手精武宗弟子消失不見,整個小院中頓時只剩金凌和他兩人。 小院清幽,荷塘里芙蓉正艷,八角亭邊紅梅怒放,但這些都不及男人那張銷魂魅惑的臉,殷紅飽滿的唇瓣中叼著一支白梅,半瞇的桃花眼中射出清冷的光芒,靜靜的打量著金凌。 金凌也靜靜的看著他,沒有任何動作,沒有任何表情,連眼中也是古井不波。 “嗤~”男人拿下白梅一笑,帶著顛倒眾生的味道,“見著我,你為何不行禮?現(xiàn)在的小輩都像你這般沒規(guī)矩嗎?” 金凌回以恰到好處的微笑,“牧庸前輩眼里何曾有過‘規(guī)矩’二字?況且,剛才那位道友向您行禮,不是被您扔出去了嗎?所以我想,牧前輩不喜歡別人向您行禮?!?/br> “小東西真機(jī)靈,難怪我狗兄喜歡你,讓我這心里好奇得緊便親自來看看你?!蹦劣拱霌芜@身子,吊著的腿幽幽晃動。 金凌收起笑容,先前她準(zhǔn)備應(yīng)下莫明空的邀請時,就是牧庸突然傳音給她,說可以讓東書世家成為下一個天書院。 就這一句話,她在心里快速做了權(quán)衡,決定放棄原來的計劃。 “前輩,為何選我?”金凌一直想問這個問題。 牧庸盯著手里的一支白梅,看那花瓣在他手中枯萎,凋零,而后重新長出新的花苞,按照他的意愿,開出如火的紅梅。 “我不喜歡天書院,可是他的位置又必須要有個人來坐,選誰對我來說倒是無所謂,只不過你恰好順我的眼罷了,況且,我狗兄喜歡你。”牧庸的目光掃過金凌的眉心,眼中閃過一絲不同尋常的笑意。 金凌并未察覺到那抹笑意,又問道:“晚輩何德何能,我東書世家也只不過是一方中世界的小門小派罷了,如何能取天書院而代之?” 牧庸松開手,紅梅飄向金凌,金凌抬手接住,就聽牧庸聲音慵懶卻又十分傲然道:“我說你能,你便能!” “前輩,恕晚輩斗膽問一句,您這么做的目的何在?” 話音一落,梅花在金凌手中爆開,金凌周身空氣瞬間凝固,所有的花瓣變得鋒利無比,懸在她的脖頸上,森寒的氣息刺入皮下,令神魂顫栗。 牧庸半瞇著眼睛,笑容越發(fā)冷艷,“天書院不聽話,我想要個聽話的,你聽話嗎?” 金凌根本動彈不得,就是想回答也回答不出,不過她聽到此處心中大概有了猜測,恐怕是天書院在某些事上和牧庸意見不合,觸及了牧庸的底線,所以牧庸想要將天書院拉下馬。 而對他來說,誰替代了天書院的位置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人這個勢力,要順從他的意思。 在整個修真界,牧庸的戰(zhàn)力排前三,而前三之中并無先后之分,他的修為也在渡劫后期,距離飛升只剩臨門一腳。 所以牧庸說他要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