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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她的心志也是一種磨練,這些年來,她進(jìn)階速度太快,疏于心志的磨練,此刻也是個難得的好機(jī)會。 金凌調(diào)整狀態(tài),一點點收納弱水精華,等到完全吸收了一絲之后,再去收取下一絲,在漫長的過程中感受神魂上長出的靈體。 這種感覺就好像女子懷胎,腹中幼子一點點的發(fā)育,成長一樣,弱水精華就是她成長所需的營養(yǎng)。 等她于這弱水精華之中長出骨血經(jīng)脈,重獲軀體,就能重臨修真界。只希望所有還活著的人,能堅持到她回去。 她回歸之日,就是那些人付出代價之日,她定要這修真界,天!翻!地!覆! …… 三途川上,無垢見下面不再泛起水泡,湖面趨于平靜,想來金凌已經(jīng)掌握了節(jié)奏方法,剩下的只有交給時間了。 無垢舒了口氣,對金凌十分放心,以她的堅毅,定能成功,就算有驚,也會無險。 “老翁,我該上路了,勞煩送我去輪回臺?!?/br> “搞不懂你們這些人啊,都死了還鬧騰什么?!崩羡抛チ俗ズ?,嘆了口氣,搖動船槳繼續(xù)上路。 輪回臺上,無垢心無負(fù)累的飲下孟婆湯,最后朝三途川方向望了一眼,幽幽道:“金凌,我和巫離已經(jīng)退出了舞臺,以后的路就要靠你自己了,我能給你的,也只有這么多了?!?/br> 無垢一身輕松的走向輪回門,正要踏入門內(nèi)時,心頭忽然一動,一轉(zhuǎn)頭就看見一個和他面容一樣,但滿面陰沉的男人站在投胎的靈魂中望著他,笑得一臉邪氣。 “無垢,別來無恙啊?!?/br> “寂寒淵!”無垢心中大震,想要上前,卻被輪回門前的地府守衛(wèi)阻攔。 寂寒淵附身在一個魔人的靈魂上,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將地府的守衛(wèi)都蒙騙住。 現(xiàn)今的世道,魔人能夠輪回的是真不多,基本上死掉的魔人若是到了地府,不是被投入三途川當(dāng)水鬼,就是被發(fā)配到各大地獄。 寂寒淵所cao控的這一個,是一個剛剛誕生就夭折的幼魔,一身清白沒有因果罪孽,可以重新投胎到魔界。 “寂寒淵,你想做什么?”無垢心神傳音道。 寂寒淵cao縱著那個魔人喝下孟婆湯,朝輪回門前的無垢走來,邊走邊傳音道:“你能輪回,我為何不能?” “這一切已成定局,你已無法從中破壞。”無垢聲音平靜,目光中卻透著幾分寒意。 “嘖~你都要去投胎了,也喝了孟婆湯,到時候前塵皆忘,還管我干什么?放心好了,我對那些破事已經(jīng)沒什么興趣了,我只不過是想像你一樣,找個好軀體,體會下人間樂趣?!奔藕疁Y邪笑道。 無垢欲言又止,寂寒淵的想法他大抵猜得到,畢竟他是自己一切邪念的化身,因為那時的執(zhí)念,他在分化寂寒淵的時候,神魂中充斥著兩個極其強(qiáng)烈的念頭。 一個是殺了巫離,一個是毀掉狄亞羅的一切。 這兩個念頭是寂寒淵存在的根本,現(xiàn)在巫離已經(jīng)困在阿鼻地獄,不生不滅,那么寂寒淵現(xiàn)在想要做的,定然就是毀掉狄亞羅的一切。 所以他才會選擇附身在一個魔人的靈魂上,那個魔人的靈魂喝下孟婆湯,他卻沒有,他是準(zhǔn)備投胎到魔界去。 無垢想,或許這對金凌來說,暫時也是一件好事,可以幫她拖住狄亞羅的腳步。 “罷了,各有緣法,我如今已經(jīng)沒有了干預(yù)的能力。”無垢再不去理會寂寒淵,轉(zhuǎn)身走入輪回門中,消失在那一片白光里。 無垢走后,寂寒淵冷笑兩聲,回頭看向三途川方向,“小東西,你可一定要好好活著喲,我很期待你超越無垢的那一天?!?/br> 寂寒淵大笑著,cao縱著魔人的靈魂走入輪回門,向著魔界的方向。 第941章 新生 時光如水,歲月如梭。 三途川畔,渡船老叟年年如一日,搖著無底小船來往于各大地獄和渡頭之間,只是從那年的那一日起,船行到三途川中央,他總會停下來抽一袋煙,用他渾濁的眼睛望著湖底幽幽嘆氣。 那些被他收過一次渡船費(fèi)的靈魂每每見此都會嚇得瑟瑟發(fā)抖,以為老叟在考慮要不要將他們丟下去喂水鬼。 這日,老叟在渡頭接了一個熊妖靈魂和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者上船。 那熊妖長得五大三粗,一個人就占了整個船頭,還在老者儒雅,微笑著等熊妖坐穩(wěn)才上船,破天荒的,老叟竟上前攙扶了那老者一把。 小船在‘吱呀吱呀’的聲中離開渡頭,朝輪回臺去。 “你這一世過得可還好?”老叟搖著船槳問道。 熊妖回頭,嗓門大的像炮仗,豪邁一笑道:“本大王還當(dāng)?shù)馗墓砉侄純瓷返煤埽瑳]想到老頭你還挺和善,哈哈哈。本大王這一世過得不錯,這些年來妖族大興,本大王占了十幾個山頭,熊崽子生了一窩,好不快活,就是……” “你閉嘴!”老叟忽然沒好氣的喝止熊妖,揮起煙桿作勢要打,威脅道:“再吵吵我給你丟到湖里喂那女娃娃!” 熊妖一臉懵像,眨巴著眼睛問:“什么女娃娃,不是傳說三途川下都是兇惡的水鬼嗎?” “什么水鬼!水鬼能有那女娃娃兇!你沒看到我養(yǎng)的那些水鬼都被那天殺的女娃娃吃光了嗎?”老叟急眼道。 老叟一臉愁苦,巴巴的抽起煙袋來,見那熊妖又要張嘴,老叟喝道:“別說話了,吵吵的老頭子我腦袋疼!” 儒雅老者一直含著禮貌的微笑,一身白袍,氣質(zhì)淡然的坐著。 “問你呢,這一世過得咋樣?”老叟看著儒雅老者問。 老者拱手施禮,微笑道:“承蒙老翁關(guān)心,老夫這一世過得十分坎坷,卻也活了八十有九,方才壽終正寢。” “怎么個坎坷法?”老叟追問道。 熊妖在一旁莫名其妙的撓著腦袋,在兩人之間來回看著,嘀咕道:“幾個意思這是?熟人?” 老者道:“出生喪母,幼年喪父,乞討為生歷盡人間疾苦,到了中年方才在一間私塾灑掃謀生,承蒙先生賞識,娶了先生的女兒,生了兩個兒子,本以為一生就此與私塾為伴,妻兒在旁足夠美滿,怎料一場大火奪去一切,只剩老夫一人存活?!?/br> “城中道士說老夫是那天煞孤星,加之各方動蕩不安,故而在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