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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衛(wèi)反應極快,勁力貫注于手中長鞭之上,全力朝著此人脖頸抽去。這種馬鞭是特制的,若是打?qū)嵙耍X袋非開花不可。那刺客看似身形笨拙,根本無法閃躲開。于是長鞭就結(jié)結(jié)實實地擊在他身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然而叫人意想不到的是,刺客只是踉蹌了一下,而虎衛(wèi)手里的長鞭竟就此斷裂為兩截。這人的皮膚和拳頭莫非真是石頭做的嗎?還是說,這世界上真的有不死之人?似乎被這一鞭激發(fā)了狂性,刺客頭領一拳頭砸在地上,砸出巨大的坑,口中發(fā)出野獸般的呼嘯聲。這些虎衛(wèi)并不怕死,可是看到某個先前被長槍貫穿胸膛的刺客還能掙扎著爬起來再打,也不由寒毛直豎,齊齊倒退了一步。那名虎衛(wèi)也微微一愣,就在這一瞬間,刺客頭領發(fā)動反撲,野獸般嘶吼著,一拳頭砸在護衛(wèi)身上。一力降十會,盡管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力量卻大得驚人。那個虎衛(wèi)雖然及時的用盾牌擋在胸前,仍是被震得一口血噴了出來。同時,他手中鋼鐵鑄造的盾牌也被砸出了一個坑……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簡直超越了人體的極限??墒浅寻蛋挡榭戳诉@些刺客的數(shù)值,都沒有出眾的天賦,各項數(shù)值也和尋常武人差不多,但他們的表現(xiàn),卻完全是頂尖的外家高手,恐怕少林羅漢堂的高徒也不過如此了。似乎被激發(fā)出了更大的潛能,刺客再次發(fā)出獸類一般的長嘯之聲。楚昭聽出其中蘊含了無盡的痛苦,然而卻根本生不出絲毫的同情之心,因為下一刻,那刺客已經(jīng)撲到了楚昭面前。帶著腥風的拳頭朝著楚昭砸了過來。首次注視到刺客的眼睛,楚昭發(fā)現(xiàn)其中混沌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唯有無窮無盡的憎惡和痛苦……單純的負面情緒強大到讓楚昭身臨其境,直白的情緒洶涌而來,幾乎讓他喪失了對身體的控制能力。好吧,縱然小王爺美得像尊玉石雕塑,這回也非被砸碎不可。幸而在血腥場面出現(xiàn)之前,宛若惡鬼的刺客被穩(wěn)穩(wěn)地擋住了。一柄泛著明月光輝的劍擋在了楚昭和刺客中間。也不見劍的主人如何作勢運力,不過是羚羊掛甲般出現(xiàn),然后自然而然地擺在那里,可殺手勢如奔雷的一拳在與劍接觸的一瞬,卻變得虛浮得沒有一絲力量,別說打斷薄如蟬翼的劍鞘,就連撼動分毫也是不能。如同一個幽靈般,紅眼的劍客突然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掌中長劍劃出一道絢爛的光芒,平平劃過刺客的脖子后,又歸于平淡。一顆怒目圓睜的頭顱滾落塵土,龐大而笨重的身軀轟然倒塌。韓起轉(zhuǎn)過身去面對蜂擁而來的刺客,往前踏了一步,留下一個血腳印。一股強大無匹的氣機鎖定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為這俊美的劍客所懾,那些悍不畏死的刺客似乎也具有某種野獸的天性,感受到來自死亡的威脅后,居然不約而同地做出了逃跑的舉動。先前悍不畏死,此時卻知道畏懼……韓起似乎覺得十分有趣,嘴角輕挑,殘虐的笑容一閃而逝,然后他便凌空飛掠而起,恍如死神般,收割著四散奔逃的獵物性命。情勢陡然倒轉(zhuǎn),獵人和獵物的位置變換。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都如同塵埃般無足輕重?;蛟S正是意識到這種角色的改變,殺手們才轉(zhuǎn)身逃跑的吧。周圍的人都不約而同松了一口氣。楚昭的臉上也流露出歡欣的神色,笑道:“阿起,幸好你回來了?!闭谶@時,楚昭突然看到眾人臉上露出驚駭欲絕的神色。王若谷不顧射向他的箭枝,拼命往這邊趕。一切似乎都變得慢起來。楚昭莫名其妙地發(fā)現(xiàn),四周的人都在對著自己比比劃劃,然后他看到韓起凌空的身形微微一頓,下一刻,便突然出現(xiàn)在了身邊,只在空中留下幾道殘像。接下來,楚昭被韓起緊緊按在懷中,什么都看不見了。只聽到身后傳來一身慘叫,王若谷那邊似乎也有驚呼之聲,接著是一點極輕極輕的響動,好像一個汽泡被捏破的聲音。隔了良久,韓起才讓楚昭重新抬起頭。剛才忽然移動來刺殺楚昭的,居然是那名被刺客首領一招隔山打牛震暈的虎衛(wèi)。但見他的身上插著韓起的劍,胸口卻破開了一個大洞。而那把原本該插入楚昭心臟的匕首,卻被韓起拿在手里把玩。韓起的左臂上,被深深地劃了一道口子。王若谷捂著肋骨,帶著一隊士兵,推著三架神臂弓緩緩走出樹林。他剛才急著過來救援楚昭,差點被林中的漏網(wǎng)之魚射中。天璇手里扭著一個男人走過來,楚昭覺得面熟,卻想不起是誰。楚昭苦笑道:“想不到真正的殺招居然在本王身邊,他已經(jīng)跟了我三個多月了吧?!边@虎衛(wèi)是黑騎軍中選拔出來的,并非楚昭的貼身侍衛(wèi),原本的身世也十分清白。隨著黑騎軍的擴建,楚昭的事務一日日繁忙,擁有好幾萬的下屬,除非有明確的跡象讓其心生懷疑,否則也不可能沒事就點開侍衛(wèi)的忠誠值一一查看。沒想到就是這么一個疏忽,就被來歷不明的敵人混了進來。王若谷皺眉道:“這群刺客究竟是什么東西。”兩個虎衛(wèi)將刺客的尸體集中在一起,韓起蹲下去仔細查看一番后,直起身道:“上次襲擊燕歸來,大概也是這種東西。不論是什么,先抬回山上。再說,還有這個家伙要處理?!闭f著,他用手中的匕首一指天璇手里的男人,一滴未凝的鮮血順著匕首滴落,那男人被嚇得瑟瑟發(fā)抖,褲襠里傳出一陣sao臭,已然是被嚇尿了。原來這是一個局中局。三公子病死,他那邊的勢力自然煙消云散,陳參也再沒有必要在其中臥底,他便假死脫身,換了一個身份面目來到臨淄王帳下,楚昭便將上方山的煉鋼廠,軍備制造廠和制藥廠交給他管理。這三者算是楚昭壓箱底的老本了。交給陳參,一是信任,二來隨著規(guī)模的擴大,工廠的管理也的確出了一些問題。陳參既有耐心也有手腕,楚昭有系統(tǒng)幫助,在選拔任用賢才上,幾乎沒有出過什么錯誤。許多致命的危機,都是如此化解的。后世專注于研究穆帝一生的史學家,往往會驚嘆于這位帝王的慧眼。后世甚至有人偽托穆帝,專門出了名為一書,專門講授相面識人之法,一時洛陽紙貴。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傊陉悈⒔邮趾?,很快便擬定了一個章程,將工廠的管理工作規(guī)范化制度化。也正是在他接手后,礦洞里的神臂弓被發(fā)現(xiàn)丟失,負責人不敢自專,迅速報告給了陳參。今日這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戲碼,正是為了追查出神臂弓丟失之謎以及謝家或者墨門的內(nèi)jian。為了戲碼足夠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