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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高中讀書不認真,對歷史不感興趣,移民之后也不怎么看國內(nèi)的電視劇,張英娘并不清楚這段歷史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不過好在知道幾位風云人物的名字。更重要的是,她牢牢記住了最后的勝利者是楚旦。于是穿越之后,張英除開幫助母親宅斗,斗死幾位正妻之外,就是和楚旦接觸,努力報上這條大腿。然后拼命賺錢以供享樂。至于他爹的堅持,在她眼里是很可笑的事情。好歹是穿越者,且前世又有那么豐富的人生經(jīng)歷,張英深知男人的劣根性,為人又狠得下來,所以她很快就憑借現(xiàn)代來的小發(fā)明獲得了家人的歡心,又憑借后世別人的詩詞歌賦替自己賺了一個才女的名頭,成功得到了楚旦的注意,還憑借現(xiàn)代自制胭脂水粉的方子用嫡母的嫁妝錢開起了鋪子。當然,這個時代女人到底還是需得依附男人,所以張英還督促弟弟努力上進。須知張庭第三任妻子可是士族之后,家里再沒落也有些人脈,就叫人絕了那庶出子的仕途。張英已經(jīng)和謝苒苒成為了好友,便求到了安樂郡王那兒。兩人一拍即合,楚旦幫助張英的弟弟得了鄉(xiāng)試名額,而張英也和楚旦滾在了一處,并且事后表示不需楚旦負責,自己寧肯做個外室,倒來得自在。有做二奶的母親言傳身教,張英的確很討男人喜愛,床上又放得開,把個楚旦迷得神魂顛倒。再加上她又能干有見識,和普通閨閣女兒不同,這些年幫助楚旦經(jīng)營生意,倒贏得一個賢王的名頭。而自從楚昭登基后,謝苒苒和娘家與楚昭的關(guān)系一度到達冰點,在楚旦身邊的地位自然也就一落千丈。加上她遇事又只會哭,床上又死板,楚旦要不是看在謝棣的份上,早就將其休離了。也是運氣好,很快張英就懷孕了。楚旦還沒有兒子,難免對她高看一眼,竟然在王府之外又置了一個大宅子,讓人以夫人稱張英,張英也里里外外為楚旦cao持得井井有條。總之在張英踩著“愚蠢軟弱”的嫡母正室們往上爬的過程中,他們家的日子越過越好,而這時候,蔡氏帶來的拖油瓶居然敢阻擋她登上皇后之位,這是絕對不能允許的事情!無論前世今生,她張英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張英是個自私狠毒的女人,她自己承認這一點,根本不在乎那些弱者怎么評價她,甚至踐踏弱者,看著她們徒勞的掙扎,在張英看來是極有趣的一件事。反正張英的人生哲學(xué)就是——只要我快活就好,哪管世上濁浪滔天。是只肯享受權(quán)利,半點責任都不愿意負擔的人。當然,在面對那些需要她討好的人時,她還是會把自私狠毒的本性收起來,變得異常溫順可人。此時,張趙氏期期艾艾地問道:“英娘你說,你說我們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呢?”張英溫溫柔柔地笑了:“爹不是最看重女兒家的名聲嗎?張宛私自跑出去會外男,敗壞門風,她現(xiàn)在算是咱們家的人,爹難道處罰不得她?娘難道就不能教她學(xué)學(xué)規(guī)矩?這樣的女孩兒借住在咱們家,雖說也不差那一口飯,母親到底要小心日后弟妹們婚事艱難?!甭斆魅司鸵獙W(xué)會利用規(guī)矩,這樣才能如魚得水。張宛啊張宛,不是我要為難你,實在是我不害你,便活不下去。我又不是圣母,自然要先一步害了你,免得你日后再來害我。人性本就如此,我不過是看得更明白而已。本著這樣的想法,張英心頭隱約的一絲愧疚也煙消云散了。聽完張英的話,張趙氏面上先是一喜,接著便是一怒,點頭道:“沒錯,聽說當日還是張三駕車送她出去的,男女授受不親,就說她和張三有私情。我就不信你爹還容得了她。”頓了一頓,張趙氏又愁眉苦臉地問:“可是現(xiàn)在外頭都在傳說你爹寵妾滅妻,這可怎么辦?”張英娘道:“那倒也無妨,我已經(jīng)讓王府的下人買通了說書先生,四處講述張青天的故事,憑借我爹的好名聲,這一關(guān)未必不能過去。其實這些也都是小事,關(guān)鍵還是……”說到這里,張英娘壓低了聲音:“隴西徐家來的人,娘都安排好了嗎?”張趙氏也低聲道:“都安排在咱們家的老宅子里,那老宅子按照你說的,把后邊這半條街都買下了,又按照那位先生提供的什么‘八卦陣’改了一下,真是七拐八拐,到處是路。便是天皇老子也找不到他們?!?/br>頓了頓,張趙氏到底還是不放心,反復(fù)詢問:“小世子那件事,定了嗎?”張英微微點頭:“咱們把這件事做好了,您的外孫做小世子的事情自然能定。雖說王府的奉承正有些意見,不過王爺說他能夠解決?!?/br>張英前世的mama雖然是個二奶,卻不只靠二奶邀寵,更靠頭腦讓男人離不得自己,成為金主的左臂右膀。受到這位母親的影響,張英娘也知道不能光靠美貌和情誼栓住男人,更要靠娘家,靠腦子。張趙氏喜形于色:“這下好了。以后我可就是小郡王的祖母了?!?/br>張英娘暗笑她見識短淺,她在后宅中謀劃十幾年,為了楚旦的名聲耗盡心血,可不是為了成為安樂郡王妃的。——按照歷史的軌跡,楚旦日后自然要當皇帝。她雖然不知楚旦具體是如何當上皇帝的,但是提前投資絕對不會錯。時近年關(guān),紛紛揚揚的細雪已經(jīng)止息,天地間一片銀白,唯獨道旁的樹干上掛著幾片枯葉,在呼嘯的北風中掙扎著不肯離開枝頭。從西角門出了宮,因楚昭有意要聽一聽民間的聲音,蘇溪就沒有如往常般繞開行人擁擠之處。走到牛街時,楚昭突然吩咐要去百巧坊取件衣服。穿了便服的小太監(jiān)鄭朝文興高彩烈地答應(yīng)一聲,舉鞭吆喝著,駕車的御馬知情識趣地一溜兒小跑,很快經(jīng)過了菜市口,人聲車聲動物嘶鳴雞飛狗跳的聲音交織起來,顯出一種活潑潑的市井味道。因暫時離開了紫禁城,楚昭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闊朗和愉悅,仿佛整個人都松快許多。崔景深充滿憐愛地看著面前的少年天子。楚昭長得本來就臉嫩,此時穿著一身玉色狐裘,鑲著紫貂毛邊兒,愈發(fā)顯得如同珠玉在側(cè),清麗絕倫。在崔景深眼里,已經(jīng)年滿二十的天子卻依舊和十幾年前初見時那樣惹人憐愛,讓他無時無刻不掛懷。被寄養(yǎng)在外祖家,從小就沒有父親疼愛,稍微大一點就必須孤身面對一群狼才虎豹,擔起大楚的江山。這一切都讓崔景深忍不住想要去寵愛對方。然而,這個少年同時又是強大的,他幾乎滿足了崔景深關(guān)于明君的所有幻想——有家世,有才華,有儀表,加上聰明,仁慈,堅毅,有決斷力,會用人也敢用人。而且除開木雕之外幾乎沒有任何不當愛好,就連他后宮空虛這一點,都能歸結(jié)到不好色,愛惜民力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