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我有心靈創(chuàng)傷,好可憐,快來安慰我,你以為你是剛出生就被拋棄在巷子里的小狗?大家都要同情你?難道他們就沒有痛苦的事情嗎?不過他們可真是有悲天憫人的胸懷啊,讓我好感動,你們堅強的友誼簡直可以寫成一部可歌可泣的戲劇了。」「你可以不要講話總是這樣嗎?這很傷人欸……而且我也沒有要他們同情……」「我才沒精神管你感覺如何,要不要給你一個安慰的擁抱或者拍拍?介意我拍在你臉上嗎?你是十幾歲的青春少年還是纖細少女?都幾歲了還會因為幾句話就受傷?心靈是多脆弱?」以暮指著三人的畫面,「摸著你的良心自問──你敢說你不是在利用他們對的容忍在向他們?nèi)鰦蓡幔俊?/br>羅洛德怔了一下,盯著三位同伴奮斗的模樣許久,雙手緊握成拳,毅然閉上眼,艱難地開口,「我……確實……」在夜深人靜之時,他會對這三位伙伴感到歉疚,他甚至?xí)J為自己是不是在妨礙他們──他們?nèi)藨?yīng)該可以到更好、更有實力的隊伍去。以暮揪住羅洛德的衣領(lǐng),金眸直視他的雙眼,「你明明就可以好好地領(lǐng)導(dǎo)他們,為什么不去做?」焰紅雙眼一瞬間閃過某種熄滅很久的熱情,但羅洛德狠下心將那即將燃起的沖勁給滅去,「我沒有那種能力。」羅洛德的掙扎全都給以暮看在眼里,他不屑地甩開羅洛德,撫平自己袍子上的皺折,「哼,有什么好怕的?」「我扛著三條人命啊,如果我一個疏失……」羅洛德盯著自己的雙手,彷彿看見上頭沾滿了血。「怕再害死自己的隊友嗎?」聞言,羅洛德震驚地看向以暮,后者只是撇撇嘴,輕蔑地冷笑,「笑死人了,你根本是因噎廢食,才一次失敗就嚇成這樣?你是哪來的溫室花朵?不如早點回老家、撲進mama溫暖的懷抱中盡情哭訴外面世界的冷血無情吧?!?/br>「才不是一次失??!」羅洛德失控的怒吼在房間內(nèi)回蕩,過往的傷疤冷不防被揭開,他憤怒地抓住以暮的肩膀搖晃,「因為一句話……一個欠缺考慮的決定……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嗎?更別說里面還有人只是個少年──」以暮凝視充滿自己視線、因痛苦回憶而扭曲的臉孔,哼了一聲。雖然仍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但——不知道是不是羅洛德多心——以暮轉(zhuǎn)開的目光透露出一絲溫柔,「那個少年,」他看著空無一人的地方嘆道:「是叫桀吧?!?/br>「你──」以暮接著陸續(xù)說出說出許多人名,全都是羅洛德腦海永遠也忘不了、深深刻在靈魂深處的傷痕。每聽見一個名字,就喚起他刻意遺忘、忽略的過去。「你……調(diào)查過我?」怎么可能,從他在日神殿得到以暮這個后援就直奔黑龍那里,到今天相處也才四天,而且這些詳細的信息并沒有這么簡單就能拿到手。「你以為我愛知道這些事嗎?我看起來很閑?」以暮蹙著眉頭,推開他,懊惱地甩著頭,象是這樣就能把心中的煩躁扔開一樣,「他們有多煩你知道嗎?三十四個人整天圍著我滔滔不絕,煩死了??!還賴在我房間怎么趕都趕不走──但最煩的就是你!就因為你不停地責(zé)怪自己,才會害他們無法安心離開!可是該死的你聽不到他們的聲音,結(jié)果他們就來找我!關(guān)我什么事?你在帶團時難道都沒教他們這些莽漢什么叫做尊重嗎?」「什、什么?」處于震驚狀態(tài)的羅洛德幾乎喪失言語技能,只能吐出零碎的字眼。以暮使勁拍著他的胸口,「從碰到你開始,他們就老在我耳邊吵!吵到我根本不能好好睡覺!差點把他們?nèi)績艋ぉと际悄氵@混蛋!就因為你那該死的心理障礙,害我──」他話說了一半便嘎然而止?!负δ闶裁矗俊?/br>「那不是重點,現(xiàn)在我只想處理你這個白癡到無可救藥的罪魁禍首!」他說著說著便抬手掐住羅洛德呆滯的臉,讓他變成滑稽的鬼臉,「給我聽清楚了,我只說一次——」霍地,兇神惡煞的神情驟變,變成一個溫柔的微笑,「團長,能成為你的團員,我們都感到非常榮幸,所以請你別再繼續(xù)自責(zé)了?!?/br>那張笑容帶著一絲稚氣──到底是以暮裝出來的,還是真的是那位少年的笑呢?羅洛德無法分辨──那確實是在羅洛德記憶深處、屬于那位少年的笑顏。他總是掛著那張帶著崇拜的笑容跟在羅洛德身后,直到──以暮說完后臉立刻拉下來,粗魯?shù)貒K了一聲,目光越過羅洛德肩膀,落在他身后的某處,「我確實傳達了!你們這些陰魂不散的家伙能給我安靜點了吧?」當(dāng)以暮想收回手時,羅洛德忽然抓住他,「你……他們真的這么說?他們在這里?」他需要碰觸某些實體物品,才能確認自己不是在作夢。「我騙你有錢拿嗎?你身上可是連修裝備的錢都沒有。」即便嘴上不饒人,但以暮還是任憑他握著,感覺到充滿厚繭、粗壯有力的手指正微微顫抖。金色的雙眼再度拉回羅洛德繃緊的臉孔上,以暮再度用一個不同他往常的語調(diào)說道:「團長,這么大個人鉆牛角尖真像個娘們,煩死了,到底有幾句話要講啊?你們這些幽靈才像個娘們,廢話這么多!」「哈、哈哈……團長嗎……還這樣叫我?一群笨蛋……」羅洛德把以暮的手貼到自己臉上,似乎這樣做能讓他內(nèi)心的激動平復(fù)些,「我……我可是……叫他們?nèi)ニ退赖娜恕f什么很榮幸……這種傻話……到底是在想什么呢?」他掌中的手不像羅洛德那樣因練武而帶著厚繭,是雙沒什么勞動痕跡、線條修長優(yōu)美的手。是一雙……溫柔的手。以暮沒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羅洛德面前,感覺到自己的手掌被溫?zé)岬臏I水沾濕。羅洛德走出日神殿時正巧看到太陽落下的那一瞬間,他神清氣爽地回頭望向偌大的神殿,經(jīng)過方才的事情后,他覺得自己或許可以試著重新開始踏出步伐了——他從未想過自己可以有這么一天。過去幾年總覺得眼前西沉的夕陽帶著即將消逝的郁悶,現(xiàn)在看過去卻象是奮力綻放出生命光芒的美麗。他偷偷覷了身旁一樣在看著天空的以暮,竟看到對方臉上透出淡淡的微笑。帶著惆悵、欣慰與羨慕的微笑。正當(dāng)他想定睛細看時,那抹微笑以和晚霞一樣轉(zhuǎn)瞬就消失了,再度變成嚴厲的神色,「怎么?你忘記回旅館的路嗎?你有間歇性失憶嗎?要不要我?guī)氵M去治療一下,順便把整顆腦袋都換掉如何?」「不,我腦袋清楚得很……」剛剛那個是看錯了吧?這個惡毒的祭司怎么可能會那樣溫和地笑?兩人回到旅館,羅洛德看到完成工作回來的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