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人馴養(yǎng)的獵犬,這種訓(xùn)練過的狗只聽主人的話,對于主人以外的陌生人都充滿敵意。「只是一條狗啊……」看清來者的以暮老神在在地繞過羅洛德往前走。「你要干什么?」羅洛德想抓回以暮,他卻已經(jīng)站到獵犬的前方,盯著牠不發(fā)一語,下巴微微仰起,臉上盡是睥睨的神情。一人一犬對視許久,本來呈現(xiàn)警戒狀態(tài)的獵犬尾巴垂了下來,接著端坐在原地,連以暮走近碰觸都沒反應(yīng)。一旁看著的羅洛德不禁皺眉,「搞什么?」這個祭司還兼職馴獸師?「很好,哼……」以暮伸手,「來?!?/br>獵犬抬起右前腳,放到以暮手掌上,咧著嘴吐著舌頭,看上去十分高興。為何有種看到七珋的錯覺?羅洛德無奈地?fù)u頭嘆息。「換一只。挺聽話的嘛……果然是訓(xùn)練有素?!?/br>「我想牠的訓(xùn)練不是著重在這種事情上。」忽有個細(xì)微的破風(fēng)聲傳入羅洛德耳中,在他大腦反應(yīng)過來前,身體已經(jīng)沖到以暮旁邊,舉起手邊的紅黑色大劍。當(dāng)當(dāng)兩聲,冰塊形成的利刃落在地上,不一會兒就成了清水滲進土壤。「喂,我從來不知道我家的狗可以玩握手跟換手還有轉(zhuǎn)三圈啊?!?/br>一個拿著漆黑長鞭的男人緩步走來,獵犬看到他便興沖沖地跑了過去。男人削薄的藍綠色短發(fā)讓人想到清澈的淺海,剛毅的五官跟揚起的劍眉給人正直的印象;他穿著緊身的皮衣與長褲,腰間掛著幾個奇特的零件——似是設(shè)置陷阱用的東西;特殊的靴子與輕巧的腳步讓男人在泥土上留下宛若獸足的腳印。在獵人身旁的還有一個和以暮打扮神似的低階神官——只是以暮服飾上的線條裝飾以黃色為主,他則是偏重藍色——以及全副武裝、穿著銀白鎧甲的劍士。以暮在看見劍士時,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低聲道:「給我逮到了吧……這王八蛋……」那劍士有什么問題嗎?羅洛德認(rèn)真地觀察了一下劍士,發(fā)現(xiàn)他的鎧甲竟是鍍銀的,而且有很多不必要的尖角與裝飾……到底為什么要穿成這樣?不會很難行動嗎「一定是你的訓(xùn)練太不嚴(yán)謹(jǐn)了,主人跟寵物一個樣子?!股窆傧仁菍ΛC人嘿嘿地笑了幾聲,似是對獵人如此看重獵犬而感到好笑,接著目光轉(zhuǎn)向羅洛德與以暮,「你們是……」最后視線停在以暮身上的鑰匙徽記,從他的服飾看出這金發(fā)男人的位階比自己還低,便露出不屑的表情,「哼……只是祭司啊……」「我從來不知道原來有人可以把放冰刃代替打招呼,基于禮尚往來的立場,我也該回敬點東西吧。」以暮推開擋在自己前方的羅洛德,卷起袖子便要動手,羅洛德連忙拉住他。「?。“““““ 贡緛戆逯?、對羅洛德與以暮連瞧也不瞧一眼的劍士在看清以暮的臉時發(fā)出驚恐的大叫,叫聲凄厲無比,這么一聲不只嚇到在場所有的人,連遠處的席斯等三人都被吸引過來。「老大,怎么吵吵鬧鬧的?」腳程最快的席斯第一個趕到,「這些人是……」羅洛德正想回答,以暮搶先開口:「一個看衣服認(rèn)人、自以為比較高等就能瞧不起祭司的水神官,可惜腦袋沒裝足以配上他服飾的東西;一個連寵物都管不好、家教不及格、寵物都比他有禮貌的獵人;至于最后一位……」以暮的視線落在劍士的下半身——說得更精確點,是他的兩腿間——唇角勾起鄙視的冷嘲,「哼?!?/br>這聲哼讓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集中到劍士的某部位,再用憐憫的眼神看著他。「什、什么?哼什么——」劍士又氣又窘,整張臉因此脹紅,「我可沒什么毛??!」「你早泄不是嗎?」以暮一手插著腰嗤笑,態(tài)度十分惡劣。「你別胡說八道!」「我說的是事實,褲子還沒脫就射了,不是早泄是什么?」「什什什么……」「這種冷傲的表情才是我想看到的以暮大人啊……」和卡崔克一起姍姍來遲的七珋心蕩神馳地贊嘆著。看起來這個劍士似乎跟以暮過往有什么……是吃膩的菜嗎?不,看以暮嫌惡到極點的表情應(yīng)該是連餿水也不如吧。羅洛德心想。「你只是個小祭司,倒是敢對我們出言不遜???」神官不敢相信區(qū)區(qū)一個最低階、等同神殿打雜人員的祭司憑甚么對自己大放厥詞。「你眼睛瞎了嗎?還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侍奉的神是什么?你腦袋難道只剩下水壺的作用了?」以暮比著自己袖口的金色鑰匙徽記,「看在你如此無知的份上,善良可親的我只好跟你說明一下——我、本祭司是歸屬于主神的祭司,很不巧這主神剛好是你這腦袋空空的蠢蛋侍奉的水神的老爸!你少在那里擺出前輩的樣子,就算是你們大神官來我也是把他當(dāng)路人!更別說你袖口只有一條線,跟我一樣是個打掃的人員,只是我是掃門口你是掃階梯,別以為自己管的地盤靠內(nèi)殿一點就在那里沾沾自喜了,白癡。」羅洛德順著以暮的話看向水神官,袖口上確實只有一條深藍色的線,至于以暮袖口是金色鑰匙……他記得神殿的位階判別都是看袖口的線多寡,祭司則是只有徽記——但是日神殿的徽記是銀色的鑰匙啊。而且那鑰匙徽記的顏色跟以暮的發(fā)色很像,是他自己繡上去的嗎?還是神殿給他的特殊待遇?這個祭司身上又多一個謎團了。「我第一次看到這么囂張的祭司,真是無奇不有?!公C人大開眼界、嘆為觀止。而被以暮痛罵一頓的水神官張大著嘴,好半晌吐不出半個字。「說得太好了!以暮大人!再多說一點……唔!」七珋被卡崔克跟席斯同時摀住嘴。「你、你居然污蔑我們水神殿!」「你聽力有問題嗎?要不要我?guī)湍闩赃吥羌一镏委熢缧箷r順便幫你治治?我罵的是你,不是水神殿,你不會自我膨脹到以為自己能代表水神殿吧?我要是水大神官,早就把你關(guān)在海底,或者做成劣質(zhì)的魚飼料,免得出來丟人現(xiàn)眼?!?/br>一句話罵兩個人,只見水神官與劍士臉上青一陣紫一陣,氣到話都說不出來。本來以為以暮罵夠本了,誰知道他轉(zhuǎn)向旁邊的獵人,「還有你這個只會亂放水精法術(shù)的瞎子,連剛學(xué)法術(shù)的初階學(xué)徒都比你還知道什么時機該放冰刃啊,放過你的水精,讓它找一個不會污辱它的法師訂契約好嗎?另外你的寵物握手倒是握得挺好的,我想他應(yīng)該比你聽得懂人話吧?」接著他象是在感嘆什么似地?fù)u頭,「你們這支隊伍真是充滿奇才,我都自嘆不如了——一個不舉早泄、一個聽力有問題還自我感覺極度良好、剩下一個眼睛連裝飾功用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