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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拒絕她。他們迅速陷入熱戀,既是愛情,也是約定雙方無法代替的羈絆。但是她沒有辦法告訴他在這個約定的真相,擔(dān)心這會毀掉一切。那些日子是她最快樂的日子,有慈祥的父母,有志同道合的朋友,還有彼此深愛的情人,一切毫無缺憾。然而她的內(nèi)心卻一直恐懼著什么。她一直知道一件事情:烏克萊德可能并不是真的愛她,只是因?yàn)樗哪芰Χ黄葠凵狭怂K杂扇顼L(fēng),而她卻被困在冒險村的小小范圍內(nèi)。恐懼在烏克萊德的師弟來到這里的時候到達(dá)了頂峰。她知道巴洛克想要讓烏克萊德離開這個地方,而烏克萊德也的確因此而動搖。他甚至問了她:“我們一起離開這里好么?”他描述了白象領(lǐng)的美麗,但是她一個字都沒有聽進(jìn)去,滿心只有將要失去的恐懼。在恐懼驅(qū)使之下,她做出了她以為可以保護(hù)她的家庭的事情。她命令烏克萊德不許離開冒險村,她cao縱巴洛克襲擊村子核心被捕,她攪亂了巴洛克隨從的記憶,她蠱惑了裁決官即日處刑入侵者。她也因此而痛苦,把這一切告訴了因?yàn)楦改杆烙谝馔舛P床多日的閨蜜瑪莎·希爾德,而瑪莎放走了巴洛克。當(dāng)她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不知為何也松了口氣——她還沒有成為殺人兇手的覺悟。她可以不在乎巴洛克,只要他不再出現(xiàn)在她和烏克萊德面前,只要他不再試圖破壞她的生活——但是恐懼并沒有就此結(jié)束。隨著她力量的加強(qiáng),她不斷地執(zhí)拗地一次又一次給烏克萊德施加精神暗示,cao縱他的記憶,甚至改變他的性格,確認(rèn)他不會離開自己。然而每做一次這樣的事情,她又對他們之間的愛情越發(fā)懷疑:那到底是真實(shí)還是她親手制造的幻覺呢?但是,如果幻覺能夠持續(xù)一生,那也就是真實(shí)了吧。只要偏執(zhí)地在自己的道路上走到最后,那就沒有人能夠說她是錯的。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的家庭,她的所作所為鑄造了她完美的家庭,她——絕不后悔這一切。雅格芭看著巴洛克,輕聲說道:“要是你永遠(yuǎn)不出現(xiàn)多好?!?/br>巴洛克嗤笑道:“難道那樣,那些東西就會變成真的了么?”他已經(jīng)暢快地說完了他想說的話,抽出了劍,朝著面前可惡的女人刺去。雅格芭沒有動彈,一個人影從她身后沖了出來,擋住了巴洛克的劍。那是個戴著銀色面具的人,身形還是個少年。少年拿著兩把細(xì)長的銀劍,擋住了巴洛克的劍。巴洛克及時收住了手,叫出他的名字:“萊斯利?”沒有得到回復(fù),他隨即看向了雅格芭,她已經(jīng)趁此跑出了不遠(yuǎn)。巴洛克面孔扭曲起來,拎住面前少年的頸子,把他扔了出去,自己加速沖向了雅格芭。雅格芭驚恐地看著他,閉上眼睛,默念著自己丈夫和孩子們的名字,直到心情平靜。最后,連驚恐也消退了,她面容平靜,只是嘆了口氣。巴洛克的劍刺中了她的心臟,隨即抽離出來。與此同時,在冒險村的地牢里。烏克萊德忽然睜開了眼睛。他剛才好像聽見了自己的妻子在叫他,就在外面的街上。他扯斷了鎖鏈,徒手掰開牢房的門,向外面走去。作者有話要說: QAQ……寫到這里我真的傷心了。☆、羅生門(完)巴洛克在倒下的雅格芭面前喘著氣,不敢相信自己這么簡單就做到了日思夜想幾十年的事情。他此時的疲倦更多源于靈魂,而并非身體。萊斯利突然醒悟,跑到了巴洛克的面前,語調(diào)平直地說道:“師兄,抱歉?!?/br>“那不是你的錯?!卑吐蹇藳_他略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西格爾那里怎么樣?”“我不知道,我已經(jīng)把目標(biāo)的一只胳膊砍了下來,急著來找您。”“蠢貨!殺掉他再過來!那樣所有人都會少點(diǎn)麻煩!”巴洛克罵道。萊斯利恭敬地低頭:“是,對不起?!?/br>“算了……不影響大局?!卑吐蹇苏Z調(diào)一轉(zhuǎn),眼神熱烈起來,“你來處理這個女人,我去找?guī)熜帧!?/br>“好的?!比R斯利鞠躬,直起身之后卻沒有第一時間動彈,反而重新彎下了腰。巴洛克說道:“你在干嘛?我還……”他一邊說一邊轉(zhuǎn)身,看到身后人影的時候目瞪口呆。他第一時間想要掩飾,然而對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烏克萊德一步一步走了過來,他的步伐很慢,但是很有力道——一種悲傷的力道。他站在巴洛克面前,一字一句地對他說:“你對我的妻子做了什么?”“師兄,她……”“安靜!”烏克萊德雙目赤紅,走向了雅格芭,緩緩在她面前跪了下來,握住了她冰冷的手。他執(zhí)起她的手,低頭親吻它,身體隱隱顫抖。令人始料不及的事情發(fā)生了:雅格芭的眼皮動了一下,緩緩張開了。巴洛克下意識地把手按在了劍柄上,又不甘心地放了下去。烏克萊德則驚喜不已,抓住了她的肩膀,急切地說:“把我們?nèi)诤显谝黄穑鸥癜?,那樣的話,你就不用死了!?/br>雅格芭搖了搖頭,那動作太輕了,大概沒人能看得出來吧。她微笑著看著烏克萊德,把自己想說的話傳遞到他的心里:“不。”“為什么?!”“烏克,你還是不懂女人呢。死在所愛之人的懷里,是最浪漫的死法了?!毖鸥癜畔胗檬钟|碰一下烏克萊德的臉,卻沒有力氣,烏克萊德連忙抓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雅格芭繼續(xù):“我更想讓你完整地活下去。愛上你是我自愿的……”她笑了一下,“都是我的錯,帶著我的力量好好生活下去吧?!?/br>她的聲音消失了。烏克萊德抓著她的手,跪在她的面前,一動也不動。陌生的力量在他的身體中產(chǎn)生,他知道那來自于雅格芭。從雅格芭去世的那一刻開始,他的記憶像個掉色的鉛球,慢慢露出它原本灰冷的模樣。而另一片溫暖的云擁了過來,那是來自他妻子的溫暖。妻子的力量和記憶涌入他的身體,卻讓他越發(fā)悲痛。他知道妻子可能在他背后做了什么,他也感覺得出自己記憶出的問題。然而愛情可以解釋一切,他也曾經(jīng)以為,愛情可以解決一切。他放縱了這些問題,以為不去管它們問題就不存在了。然后這就是結(jié)局。他想懲罰自己,但更想要找一個罪魁禍?zhǔn)?,不顧一切把他?dāng)成替罪羊,好像只要?dú)⑺浪磺芯湍芙鉀Q。這個替罪羊,毫無疑問,就是巴洛克,他的師弟。他一句話也不說,強(qiáng)奪過巴洛克的劍,對他發(fā)起了凌厲的攻勢。劍結(jié)結(jié)實(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