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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這些動物的屬類,但是顯然他不是節(jié)目的忠實愛好者,判斷還不夠精準。他遇到的這種豺又被稱為紅狼,是豺中戰(zhàn)斗力最強的,比狼更甚,兩三只在一起甚至連虎豹都敵不過。夜色中,夏子凌把自己隱藏得很好,幾乎沒有什么存在感。但是很不幸,豺的嗅覺也很好,領(lǐng)頭的豺帶著他的部下們直逼他的藏身之處而來。怎么辦?在這種動物面前,裝死是沒有用的,自救吧!就算希望渺茫,他也只有憑著這未成年孩童的身體拼死一搏了。夏子凌在地上摸索著,撿了數(shù)塊棱角鋒利、大小趁手的石頭捏在手中。豺群的距離近在咫尺,領(lǐng)頭的豺黃色的眼睛直直盯著自己藏身的方位。用力捏著一枚石塊,夏子凌躍身而出。等待也是死,攻擊還有一線生機,他的信條一向是“先下手為強”。石塊朝著頭豺的眼睛直直射去,正中目標,頭豺凄厲的叫聲瞬間劃破夜空,可是,雖然頭豺被射中眼睛,鮮血四濺,一時失了視線,其他的豺卻更是瘋狂,一起嚎叫著沖了上來。夏子凌大力擊出手中的石塊,生死攸關(guān)時刻,七八歲的小孩力道竟是與成年人無異。一陣石雨撒下去,群豺哀嚎,趁著豺群吃痛停頓的瞬間,夏子凌重重地往地上一滾,他所處的位置正好是個坡,借著沖力,他飛快地向坡底滾去。雖然身上穿了厚重的蓑衣,但是溪邊形狀各異的石塊仍是硌得夏子凌渾身發(fā)疼。不過這已經(jīng)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剛才扔出去那一把石頭,自己雖然使出了吃奶的勁,但畢竟沒有準頭,豺群只是吃痛而已,并不可能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如果用跑的,他顯然比不過這兇獸的速度,雖然用滾的狼狽了點,生死關(guān)頭也顧不得形象了。這一滾,果然與豺群拉開了一段距離,等到那些野獸回過神追上來的時候,夏子凌已經(jīng)沿著坡底的一棵樹蹭蹭往上爬了。然而豺的速度顯然不能低估,夏子凌剛攀到離地不足五米的距離,追在最前面的一匹豺已經(jīng)到達了樹下。豺雖然不會爬樹,彈跳力卻驚人,樹下的豺猛然一躍,竟然一爪子抓到了夏子凌的左腿上,小腿褲腿被撕了去,*辣的痛沿著小腿肚向上蔓延,應當是出血了。受傷倒是更加激發(fā)了夏子凌的潛能,他一秒也不敢耽擱,繼續(xù)蹭蹭往上爬,直到爬到離地三丈的樹丫處,才算是到了安全地帶。一群豺圍在樹下轉(zhuǎn)悠,時而惱怒地低嚎幾聲,愣是拿他沒法。夏子凌趁機處理了一下傷口,豺的爪子抓出了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黏糊糊粘了一腿,他身上什么都沒帶,也只有用破衣服先包扎一下止血了。挨到天亮,夏子凌悲催地發(fā)現(xiàn)樹下那一群豺還是半步不移地守在那里。豺并不是夜間捕獵的動物,實際上豺更喜歡白天出沒,而且耐性奇佳,守獵物守個兩三天也是常有的事情。夏子凌又餓又困,傷口還一陣陣發(fā)疼,地上下不去,看著一棵棵相連的樹木,只恨不能化身人猿泰山兄弟??上?,這都只是想想,目前可謂是一籌莫展,該不會就這么交代在這里了吧?不過戊真顯然時機掐得很好,當夏子凌在樹上攀了大半天,筋疲力盡、兩眼昏花,準備放棄的時候,他的好師父可算是出現(xiàn)了。只見戊真?zhèn)壬韽牧种虚W出,手上一柄長劍舞得跟銀蛇一般,片刻之間,樹下六七只餓豺就被封喉刺死,有的連叫都沒來得及叫上一聲。然后,他伸出手臂,堪堪接住了脫力掉下來的夏子凌。“不錯,你做得很好。高手的養(yǎng)成,靠的不是別人教,而是激發(fā)天性,在面對危險的時候人的第一選擇往往就是最適合的攻擊方式。”對于戊真的總結(jié)語,夏子凌卻是沒有力氣去聽了。他疲憊地閉上眼睛,昏倒在師父懷中,至此,夏子凌總算是屈服于戊真的yin威之下,徹底端正態(tài)度勤學苦練了。彼時,遠在三千里之外的應天,命運的齒輪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動。☆、第5章分封蜀王洪武十一年正月初一,注定是忙碌的一天。寅時開始,禮部便開始忙碌著擺放祭祀用的五谷、六畜和玉帛等物;宮人們則悉心準備后妃和皇子們的著裝束發(fā);就連王公大臣也不得安眠,早早梳洗妥當,穿上官袍準備進宮參加大典。好好的正月初一,不能在家與妻兒歡聚一堂,享享清福,卻要一大早起來去皇宮吹冷風,官員們卻已經(jīng)習以為常。正月初一從古便是一年中最為祥瑞的一天,皇家通常喜歡在這一天進行祭祖、祭天,甚至分封等重要的慶典活動。而這一天,正是洪武帝準備為五位皇子分封的吉日。今日冊封為藩王的五位皇子,分別是椿、柏、桂、楧、植,其中以朱椿的年紀最大,但卻也才八歲。洪武帝親自定下諸王十歲分封的規(guī)矩,這一次卻提前為幼子分封,這其中的原因就很復雜了。長陽宮內(nèi),一位中年美婦正在為七八歲的男孩親手梳頭,看那男孩的裝束,赫然是皇子所穿的四爪金龍服,這便是今天即將被分封為蜀王的朱椿。按說皇子在后宮有自己的居所,但郭惠妃對朱椿卻不一樣。這是她多年盼來的心頭rou,是以從椿兒出生,她便不像其他妃嬪一樣丟給宮人帶著,不管吃喝用度,還是品性學業(yè),她都親自cao辦、督促,可以說像她這樣的母親,在后宮是非常少見的。朱椿此時還是個半大不小的孩子,卻已經(jīng)露出了十分英俊的端倪。他的長相,與母親郭惠妃有七分相似,只是帶上了些男子氣不顯陰柔而已?;蒎呛髮m公認最美的嬪妃,可以想象一個長得像她的兒子,外貌上就領(lǐng)先其他皇子一大截了。雖說皇子之間比的不是皮面,但是朱椿長相生得好,從小又非常聰明伶俐,四歲便開始學四書五經(jīng),六歲已經(jīng)能做些打油詩,洪武帝心里對這個兒子還是十分喜愛的。只可惜……他的母親是郭惠妃。郭惠妃本名翠娥,是郭子興唯一的親生女兒,也是當下孝慈高皇后的幺妹。元至正十四年,郭子興被孫德崖、趙君用逼到滁州之后,被朱元璋收留,為了籠絡朱元璋,便將芳名遠播的幺女翠娥嫁給了他為妾。這件事情,說起來郭翠娥很是委屈。jiejie馬秀英是義女,卻做了正室,她雖然是如夫人張氏所處,因為家里只有她一個親生女兒,從小備受寵愛,又怎會甘心屈居妾室。不過,郭翠娥起初雖有些埋怨,在結(jié)婚前就已經(jīng)冰釋了。原因一是她從小與jiejie非常親近,出嫁之前馬秀英好言相勸,并且與她互訴衷腸一宿,她也就不想與自家姐妹計較;二是當時隨父親來到滁州的時候,朱元璋率部下親出城門迎接,馬上那人,高大威猛、英氣逼人,在銀色鎧甲和朱紅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