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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的后臺硬朗得很啊,看樣子,本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若是讓她知道自己帶著親哥哥去找小倌,不知道會不會發(fā)飆。可是……這次明明是他哥自己要跟著去的,他朱桂可是清清白白呀。“別想些有的沒的,墨青居快到了沒?”朱椿一語將從上了馬車就死死盯著自己看的弟弟喚回了神。朱桂這家伙,是什么情緒都寫在臉上的。“呃……就在前面。”下了馬車,兩人囑咐車馬仆役在門外等候,直接在小童的引領下入了內(nèi)院雅間。坐了約莫有一盞茶的功夫,才見一個身著青衣直綴的清俊公子走了進來。此人皮膚白皙、眉峰俊朗,清澈的眼眸中帶點異族的琥珀色,薄唇不染而朱。與尋常小倌的女氣不同,英氣之中帶著幾分空靈,周身流露出的是一股超越性別的中性之美。將這樣的清俊人兒壓在身下,應當別有一番風味。朱桂一見這人長相,便有些坐不住了。“青玉來遲,還請二位見諒?!蹦凶游⒁玖艘?,便大方地掀袍而坐。來人果然正是青玉,他開口之時,朱椿端著茶杯的手僵了一僵,片刻后才又若無其事地低頭抿了一口清茶。青云眼光在兩人間流轉(zhuǎn)一圈之后,道:“不知哪位是王公子?今日所付定金,青玉陪的可只有一位公子,兩人一起……恕青玉消受不起。”朱椿聞言,側頭對朱桂說到:“小桂子,我今日宿在青云公子這里,你可以回去了!”朱桂一時間懵了,大張著嘴看著他這厚顏無恥的哥哥。這……明明是他花重金買下的一夜,朱椿要跟來看看青玉長相也就罷了,現(xiàn)下還要將自己的獵物占為己有嗎?而且,居然還給他取了個什么“小桂子”的稱呼,聽著活像個內(nèi)侍一般,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朱桂正要發(fā)作,朱椿忽然使了些力,將手中茶杯放在桌上,瓷杯與檀木桌面相碰,發(fā)出一聲清脆聲響,而后,蜀王眼神一凜,語氣冷了兩分,道:“怎的還不走?”老哥用上這個眼神,朱桂就跟小時候一樣忽然xiele氣。剛才想的要跟朱椿理論啥的,一瞬間拋到了腦后,平日囂張跋扈的代王就跟只小貓一樣乖乖地垂首,應了句“是,這就走”,然后便灰溜溜地離開了雅間。出了墨青居,朱桂心里還有些憤憤不平。他娘的為什么自己總是要被老哥吃得死死的,到嘴的美人就這么給人奪走了。他哥也真不地道,以往清心寡欲、潔身自好什么的都是裝出來的吧,這大婚沒幾天,那邊與新婚妻子耳畔廝磨,這邊卻上象姑館找小倌了,看來比起他這道貌岸然的哥哥,自己這種“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人還真是優(yōu)秀得很??!朱桂好歹也是堂堂藩王,要他跟小廝一樣在墨青居門口候著他那哥哥爽快夠了出來,那是決計不可能的。是以,朱桂出了墨青居,便著車夫回去了,想著到了府上再派輛馬車過來接朱椿。但馬車臨要拐入代王府巷子的時候,朱桂腦子一轉(zhuǎn),心想不如先去一街之隔的蜀王府坐上一坐。畢竟家中有嬌妻守候,萬一他那哥哥一會回來得早,他還能再返回墨青居去會會那青玉。這么想著,朱桂便命車夫調(diào)轉(zhuǎn)車頭,入了蜀王府的巷子。入了蜀王府,路過花廳之時,朱桂一眼便見到坐在那喝茶的夏子凌。夏子凌也見到了代王,便起身行禮道:“臣拜見代王?!?/br>“免禮。”朱桂揮了揮手,衣袍一掀便坐到夏子凌對面。夏子凌經(jīng)常到蜀王府走動,是哥哥的心腹,朱桂與他也熟稔得很。“代王可知王爺去了何處?我有一事要與王爺相商,等了半個時辰也不見他回來。”夏子凌所問,正中朱桂痛處。朱桂正愁著沒人吐苦水呢,當下一拍桌子道:“他啊,正樂不思蜀在溫柔鄉(xiāng)享受左擁右抱的情趣呢,你今日怕是等不到他了?!?/br>左擁右抱?夏子凌皺了皺眉,這聽起來怎么像是朱桂本人更擅長做的事情啊。自從那日打了一場,互訴心意之后,朱椿與夏子凌都裝作沒事的人一般,相談僅止于公事,雖然內(nèi)心仍有些芥蒂,但好歹是挽回了那岌岌可危的君臣關系。現(xiàn)下忽然聽說朱椿去了風月之地,他心下雖然有些不快,卻仍是摒除不該有的雜念,問到:“這……王爺可是受代王您所邀,一同去了青樓?”雖然朱椿去哪里他管不著,但他剛收到消息,秦王今日著人往都察院遞了一封彈劾蜀王行為不端的奏折,是以他急急趕來,想要和朱椿商議對策。朱桂一聽,不大樂意了,嚷嚷到:“怎么是我?guī)サ哪??你沒見我好端端坐在這里啊,是他自己去的好吧!”“再者,青樓什么的,哪里滿足得了我那哥哥,他正和那象姑館的頭牌小倌翻云覆雨呢!”喲,代王這語氣,聽起來似乎有幾分火氣啊。不過……朱椿居然去嫖男|妓了?呃……這讓他該怎么說好呢。☆、第74章京中斗法(二)沒想到蜀王不去則已,去了一次這象姑館之后,不知是食髓知味還是怎地,竟然接連三四日,直接宿在那墨青居青玉房中不走了。而那青玉,平日胃口刁得很,同一個客人斷然不接第二次。遇到朱椿這樣本就長得俊逸非凡的,興許也動了真心,竟然不再理會其他恩客,日日只接這一位客人。第四日傍晚,夏子凌下了值還尋不到朱椿,索性便去了墨青居。彼時,朱椿剛在雅間坐定,今日青玉忽然來了興致要撫琴獻藝,朱椿也樂得一邊品茶一邊聽曲。青玉的琴藝不算很出眾,但美人撫琴本就是一種情趣,意境到了,曲子如何倒也不是特別重要。不過,曲子還未聽上一曲,門外就有小童來稟,有位姓凌的公子有急事找王公子。朱椿望著青玉,溫柔一笑,道:“青玉,這是你的地盤,見或不見,全聽你的?!?/br>青玉抱以深情一笑,略帶羞赧道:“我這里本是不允閑雜人等進入的,但是王公子與其他人不同,你的事便是青玉的事,既然有急事,那便讓他進來吧?!?/br>片刻后,夏子凌在一位小童的引領下進入了雅間,這還是他來到大明朝第一次進入象姑館,是以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墨青居的雅間,布置得簡潔清雅,桌椅和床是上好的檀木制作,一看就價格不菲;墻上掛著幾幅字畫,俱是當代名家所繪的水墨畫;墻角擺著數(shù)盆蘭花,清雅怡人。而那琴后所坐的頭牌小倌,也不似粗俗妓子一樣濃妝艷抹,不僅未施粉黛,甚至長相也并不女氣,而是一副清俊脫俗之姿。這高檔的象姑館配上頭牌小倌,果然妙不可言,怪不得王公貴族、文人墨客俱以到此作樂為雅。也許朱元璋自己都沒想到,他在給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