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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cao辦其喪事之后獨自遠走山中尋死,卻被一裝束怪異的少年救下。少年聽聞敘州鹽戶的遭遇之后,勃然大怒,聲稱要替他們討回公道。見識了這少年的異術(shù)之后,幾個部落之人才復(fù)又燃起了希望,想要以此逼迫朝廷減稅。巴德述說原委之時,夏子凌沒有出言打斷,但待說完之后,他卻立刻指出了巴德話中最關(guān)鍵的一個問題——“王爺,據(jù)巴德所說,哪怕不算上新攤派的,官府每年每戶征收五引鹽,臣記得四川全境登記的鹽戶是六萬余戶,那么四川一年繳納朝廷的鹽應(yīng)該將近一億斤了,可是去年臣看了賬冊,收上來的鹽卻只有六千萬斤,那另外四千萬斤去哪里了呢?”朱椿冷哼一聲,道:“且不說之前,光是納到我蜀王府的貢鹽,去年不過是五十萬斤,何須每年多收每戶一引鹽!”藩王入藩之后,各地向藩王納貢是個傳統(tǒng),蜀王府養(yǎng)了兩萬護衛(wèi),加上各種閑雜人等,每年要用的鹽寬打?qū)捤愦蟾攀侨氖f斤,張景多納貢了少許,朱椿當時也沒在意,卻不想他借著自己名義,向鹽戶征收的遠遠不止這點。且不算新攤派的鹽稅,光是那四千萬斤鹽,按市價便是一千二百多兩紋銀啊,這可不是個小數(shù)了。沒想到從巴德的幾句話中,就推斷出如此驚人的消息,夏子凌與朱椿俱是臉色凝重不已。而且……這或許還只是四川問題的冰山一角,這么看來,低調(diào)處理,靜待京中援兵到來再收網(wǎng)捕魚,真正是明智之舉。而千里之外,藍嫣那頭,離開成都之前得了朱椿的密令,她也是緊趕慢趕,不敢耽擱一刻,居然只用了不到一個月,便快馬加鞭入了應(yīng)天。此刻,藍嫣王妃正前腳踏進了梁國公府——☆、第93章紅杏出墻(上)離京一年,藍嫣回到梁國公府,藍夫人自是欣喜不已,拉著女兒的手噓寒問暖,貼己話說了一籮筐。及至正午,藍玉下朝回來,進了府中,藍嫣即刻歡快地撲上去喚了一聲“爹爹”!藍玉卻只是輕輕拍了拍藍嫣的肩膀,便退后一步,止住女兒更進一步的親密行徑,微微皺眉道:“你現(xiàn)在是蜀王妃了,怎么還跟未出嫁的姑娘一樣,冒冒失失,一點禮數(shù)都不懂呢?”許久未見,藍嫣正思念父母思念得緊,自家爹爹卻一見面就數(shù)落,藍嫣瞬間癟了嘴,委屈道:“爹,我在王府一貫如此,王爺也不曾說過我什么!”藍玉一聽這話,不僅眉頭沒有舒展,反而面色更加不善了。“那是王爺寵著你,如此你就肆無忌憚了嗎?你看看人家蜀王到現(xiàn)在為了你,側(cè)妃都沒納一個,你還不知珍惜,琴棋書畫不會也就罷了,賢良淑德也談不上,別人不知道的,還道我藍家沒有教養(yǎng)。”藍玉這話說得有些重了,藍嫣瞬間便紅了眼眶,咬著下唇,不再說一語。藍夫人見狀,趕緊上來打圓場,牽著女兒的手,道:“爵爺,嫣兒剛回來,有什么晚些再說吧,還是讓她先休整休整的好。”藍玉許是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過于嚴厲了,遂點了點頭。但離去之前又看了一眼藍嫣,轉(zhuǎn)頭對藍夫人說到:“我下午讓董御醫(yī)過來,你知道該怎么辦了吧?”藍夫人點了點頭,道:“妾身知道了,爵爺?!?/br>藍嫣當時還不知道爹爹與娘親所說何事,可是下午那垂垂老矣的董御醫(yī)到府中又是為她把脈,又是詢問她這半年來月事時間如何、血量多少,藍嫣才發(fā)現(xiàn)有些不大對勁。送走了那董御醫(yī),藍嫣即刻向母親問到:“娘,爹爹讓這御醫(yī)來給我把脈是何意?”母女之間,沒有什么忌諱,藍夫人便直言道:“這董御醫(yī)醫(yī)術(shù)了得,李賢妃雖得圣寵卻一直無子,三年前正是吃了他開的藥之后才誕下二十三皇子的?!?/br>“嫣兒呀,你這嫁入蜀王府都一年有余了,肚子也沒個音信的,你爹爹著急,娘也著急呀。你別以為蜀王寵著你,一直沒納側(cè)妃,可是你肚子要是這么不爭氣,別說蜀王,就是皇上也得逼著他納側(cè)的?!?/br>“我朝向來先立長、后立嫡,到時候側(cè)妃先誕下了子嗣,你就算再生個兒子,也做不了世子了。再者,王爺現(xiàn)在寵你,是因為你年輕貌美,可是女人的美貌也維持不了多久,還是得有子嗣,才能立于不敗之地啊?!?/br>藍夫人這番語重心長的話,本以為女兒應(yīng)當能夠理解,卻不想藍嫣聽完之后惱羞成怒,眼睛有些紅潤地嚷嚷道:“娘,您怎么這么說?!娘不是也一直無子嗎?爹爹還不是與您相敬如賓,感情好得很,一直沒有納妾?!?/br>沒想到自己對女兒的一語會被反問回來,藍夫人瞬間有些悲從中來,心中的苦楚卻無法向女兒言明。是,藍玉是一直沒有納妾,可是她與藍玉,與其說是相敬如賓,不如說是相敬如“冰”,從誕下藍嫣之后,十五六年,藍玉就算留宿在她房中,也不曾再寵幸過她。如果說藍玉是因為貪戀年輕貌美得女子而忽略了她這糟糠之妻也就算了,可是身居高位連側(cè)室都不曾納一個,甚至也不見他去那煙花之地,幾年糾結(jié)之后,藍夫人便也只能歸結(jié)于藍玉是那柳下惠轉(zhuǎn)世,不喜女色了。索性人前人后藍玉都對自己和和氣氣,府內(nèi)大小事務(wù)也交托于她從不過問,十余年來,她也就這么過來了。女兒還年輕,又與蜀王正是恩愛如漆的時候,又怎會明白這些。藍夫人思緒百轉(zhuǎn)千回,最終只說了一句:“那是母親我自己肚子不爭氣,嫣兒啊,你可不能和母親一樣呀!”爭氣?那她也得能爭氣呀!藍嫣倏地甩過頭去,不想讓母親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負氣道:“知道了,我累了,想歇息一會,娘,你出去吧!”藍夫人輕輕拍了拍女兒的背,溫柔說到:“嫣兒,你先休息吧,一會我把董御醫(yī)開的藥給你送來,還是得乖乖喝了啊?!?/br>“嗯?!彼{嫣把頭埋在被褥里,含混不清地應(yīng)了一聲。待母親走后,藍嫣抬起頭來,看著床欄上雕刻地栩栩如生的龍鳳花紋,忍不住眼角滑落了一滴清淚。嫁入蜀王府的這一年,外人道蜀王對她傾心不已,居然連側(cè)妃也沒納一個,其實卻不知,他二人不過是生活在同一個府邸里,兩個不相干的人罷了。大婚之前,母親已經(jīng)把房中秘事細細說與她知曉,從前她也算是野慣了的姑娘,風月話本還偷偷看過幾回,對這些個事情還是知道一些的。想到要與從前并不熟稔的夫君肌膚之親,行房中之術(shù),她還有些羞赧,不過自己那夫君,至少長相上還是讓女人傾慕不已的,于是她那心中忍不住就有了些小小期許。但新婚之夜,她在房中左等右等,卻等不來蜀王,直到后半夜伏在床上合衣睡著了,第二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