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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朔垂首:“是主子小試一番就讓他露了餡?!?/br>關情月故作不解:“我如何試了他?”“如若那人果真諱莫如深,那么必定在府宅周圍設置了嚴密的監(jiān)視,想必已知曉屬下深夜?jié)撊胝?。但他不可能從近旁偷聽,那樣會打草驚蛇,因此他定要費盡心機知曉屬下同您講了什么。而他肯定想不到主子竟讓屬下直接去他的宅子找您,更想不到您會讓我說出來意。出乎意料之下必定露餡,他的第一反應看似是驚訝江湖上出了這樣的事,實則是主子的做法令他措手不及。所以在主子說要告辭的時候他很爽快的答應了,不然以他偽裝的那種性格,實應纏著主子才對?!彪m知關情月是故意裝作不知原委,連朔還是只有如實相答。關情月滿意的點頭:“這招雖算不上高妙,然確實有效,恐怕謝敏似如今正頭疼的想我的用意,想我是何人,殊不知,我只不過是探探他的底?!庇执蟀l(fā)感嘆:“連朔真是越來越懂我啦!”其實,關情月才是可怕的人,他多變的性格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有時候是淘氣頑劣的大少爺,時而是高深莫測的主上,或者是俠肝義膽的劍客,又或是瀟灑風流的才子,有時又是風姿卓然的謫仙。偏偏無論哪一種,在他身上都有致命的吸引力,讓人移不開眼。倏忽,關情月彎腰拾起地上的某樣東西,舉起來對著日光。那是一顆墨綠色的耳釘,鑲嵌的恐怕是正宗的祖母綠,價格不菲。在這個時代,只有女人會帶耳環(huán)。關情月默不作聲的將耳釘收入懷中,連朔在他身后微微蹙起眉宇。“沒什么了,回去吧。”關情月差不多將外院走遍了,但屋子里卻是連進都沒進去過,就說要走。“是?!边B朔不敢有疑義。兩人回到客棧,就各自回房。關情月住天字一號房,連朔住天字二號。“篤篤篤”關情月揉了揉有些發(fā)酸的肩膀,考慮著是不是要泡些草藥,門外就傳來敲門聲。“進來?!辈挥每匆仓朗钦l。“主子,您囑咐的飯菜?!边B朔雖干著小廝的活,說著謙卑的話,卻絲毫減不了他的英氣。關情月有時候也會想,這樣一個人留在自己身邊干些小廝干的事,還真是委屈他。也想過要讓連朔走,怎奈此人犟的很,趕都趕不走,其實這一點從救了他以后自己就已明了了。“連朔,一起吃吧?!标P情月極順口的對連朔說道。這讓一向毫無情緒變化的連朔有了半分怔忡。連朔其實也生在富貴人家,因此骨子里就有幾分與生俱來的傲氣。后因家道中落,父母不得已將他賣給一戶大戶人家,連朔于是過起了忍氣吞聲的生活。那家人家先是讓他當他們家小少爺?shù)臅?,后見他資質不錯,就將他培養(yǎng)成護院。也許是因為自小習武,屈居人下的生活沒有磨平他的鋒芒,反讓他英氣更勝,只是他將身上的傲骨收的很好,暗自下定決心等他有了足夠的資本,定要遠離這里,開始新的生活。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連朔或許還會多忍受幾年。那天,那家人家的少爺在外頭闖了禍,把一賣豆腐家的兒子打殘了。賣豆腐的就去縣衙狀告少爺,一時間,流言四起,傳遍大街小巷。老爺護著自己的兒子,買通縣太爺,讓他做了替罪羔羊。老爺也為掩名聲,親自把他打了個半死,關在柴房,以息風聲。當夜,他就拼著一口氣逃了出去。然后遇到了關情月,一個讓他心甘情愿聽他使喚的人。但關情月卻極其不重尊卑,從來都是讓他和他們一起吃飯,睡一樣的床,甚至連稱呼都是他堅持方能維持原樣。這讓連朔倍感溫暖,似乎填補了他缺失十多年的親情。“喂,連朔?”關情月伸出手在連朔面前晃晃,有些興味的想,連朔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走神呢。“謝主子,屬下已經用過?!边B朔收回思緒,依舊是無起伏的聲音。關情月略抬眼眸,“讓小二準備桶水,我要沐浴。”“是?!边B朔應著躬身而退。吃飽喝足后再泡澡,果然是件十分舒適的事,尤其是洗澡水里還加了自己配的舒筋活骨的藥粉。熱氣騰起,將關情月的面容印的有點模糊。神情慵懶間,關情月察覺到周圍一絲不尋常的波動。夜色,是暗殺最好的保護色。警覺的披上一件外袍,跨出浴桶。只這一瞬間,屋里的蠟燭熄滅。隔壁傳來打斗聲,關情月明白連朔也被纏住了,從這動靜來看,對方人還不少。恐怕整間客棧都已被他們控制。容不得他多想,細長的劍身就帶著鋒利的光劃過臉側,關情月狼狽躲開。看不見,只能憑借氣息。只是……感覺不到對方的呼吸。這就是他們成功侵入的原因嗎?他們伺機窺探了多久?關情月不敢松懈分毫,也斂了自己的鼻息,緊緊分辨周圍的情況。忽然,左后方閃過一絲白光,劍身急速向他的肩頭刺來。對方似乎只想制住他,而不是殺他。關情月兩手輕夾那人的劍鋒,卻是用了十成的力。那人反應極其迅速,千鈞一發(fā)之際,竟調轉劍頭向房柱上射去,自己則飛身向他壓來。關情月忙向旁邊一滾,腰身不幸撞到房中央的桌腳。關情月吃痛,微蜷身體,已是慢了一步反應。而那人卻是個反應極快的高手,這一間或,已抓著關情月的手將他扯向另一邊。關情月那一撞撞到了要害,已自損了五分的力氣。對方的雙手寬厚而有力,這一扯,怕是也用全了力,他覺得手腕像是要被撕裂一般。沒有猶豫,關情月順勢滾向那人。哪知那人一翻身竟已將他壓在身下。身上的身體很是壯碩,壓得關情月氣悶。那人蒙著臉,只不過犀利的眸子緊緊盯著他,焦灼的要把他射穿。胸口快速起伏著,關情月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那人也沒有動作,只是盯著他,似一匹惡狼盯著來之不易的食物。眸中閃過一絲陰狠,關情月抬腳就踹向那人胯`下的物件。那人匆忙閃身,饒是迅速也有幾分不堪。趁這當口,關情月飛身掠起,停留在房間另一側。那人似乎被激怒,以更快的身法掠向他。關情月一驚,匆忙避開,滾上了床。那人跟著上了去。床本就小,怎會容得下兩個打斗中的男人。床身以不可思議的頻率搖晃著,年久的床不堪重負,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響,黑夜中更清晰分明,不知情的人可能會為之面紅心跳。而此刻,床上的兩個男人互不退讓,相互纏斗。關情月明白自己早已處于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