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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段王因為常年在外打仗,自然沒有怎么親近過女色,又是第一次見到如此不一樣的江湖女子,不久便為之傾心。但是女子小他十幾歲,段王猶豫女子是否能接受他。終于鼓足勇氣向女子告白,女子卻很抱歉的告訴他,她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是她的青梅竹馬,兩人也是兩情相悅。此次女子單獨跑出來,就是和那個人吵架了,鬧脾氣,不想見他。沒辦法,段王雖愛慕女子已深,但深知強扭的瓜不甜,便不再強求。只是女子卻沒有因此疏遠他,反而仍舊當他是朋友,也讓段王苦中得了一絲樂?!?/br>“卻沒想到,變故就這樣發(fā)生了。先帝忙完宮中事務,根基穩(wěn)定后,就想去看看一直為他鎮(zhèn)守疆土的大將軍。到底還年輕,先帝帶了幾個侍從,就貿(mào)貿(mào)然的微服私訪了。等到在軍營中見到段王,段王雖也擔憂這么做太危險,但更多的是感動。于是先帝就這樣在軍營中住了下來,當然也無可避免的見到日日拜訪的那名女子,聽見營中的流言。一開始,先帝接近女子是為了警告她,離段王遠點,沒想到卻也日漸沉淪。”“那女子有什么吸引段王和先帝的地方?”聽到這里,關(guān)情月忍不住問道。“清靈的氣質(zhì)和爽直的性格吧,和那種人在一起總是會令人忘記煩惱,只記得怎么笑?!?/br>關(guān)情月點點頭。“男人也有嫉妒心,先帝自戀上那女子以來,總覺得女子似乎與段王更為親近,再加上之前營中的蜚語,漸漸的,和段王就有了嫌隙。終于在一次段王與女子共同去騎馬,而沒有叫上他的事情中爆發(fā)。其實那時只是因為那幾日先帝患了點小感冒,兩人想讓他好好休息才沒叫他。先帝經(jīng)過打探,知道女子有一青梅竹馬,一次乘段王不在時就以青梅竹馬的性命相要挾,逼著女子與他回宮。女子不得以,含淚答應。臨行前,女子告訴段王,她愛上了先帝,沒有說實話。段王當時太過悲痛,竟未察覺女子的異樣。”“到了宮中,先帝百般寵愛女子,女子卻終日郁郁寡歡,再沒了以前的笑容,先帝也日漸暴躁。突然有一天,女子被太醫(yī)告知自己有了身子。孩子就像是希望,讓女子的生命重新有了陽光,臉色也漸漸好了起來。孩子出生,是個小男孩,先帝開心的瘋了,大赦天下。女子也很欣慰,于是,兩人的關(guān)系也因孩子有了緩和。孩子一天天長大,因為先帝對母親的特別寵幸,這個孩子就特別招人嫉妒。后宮的妃子用盡一切狠毒手段想要謀害這個孩子,孩子幾次死里逃生,也越發(fā)的比同齡人成熟。然而,這一切,孩子的父皇和母妃卻不知道?!?/br>“這個孩子是你。”關(guān)情月很肯定。祈恭疏看了關(guān)情月一眼,點頭,繼續(xù)道:“我從小在后宮妃子的爭斗中長大,而那個女人卻什么都不知道,總是笑瞇瞇的當我是小瓷娃娃,我恨透了那種無知的笑容。在我十三歲那年,我決定……奪位。我,我先下毒毒死了,那個女人,然后嫁禍給那時正處于風頭浪尖的幾個妃子。先帝得知此事,大怒,用酷刑折磨死那幾個妃子,自己也日漸消沉。在這期間,我收買了朝中大多數(shù)人,待到時機成熟,一舉推翻先帝,當上了皇帝。先帝求我一定要將他和那女人埋在一起,我想好歹也是我父親,就答應了。可待先帝駕崩后,挖開皇陵,尸骨竟不見了。我是奇怪了一陣,但事情很多,沒多久就忘了。后來想想八成是那個青梅竹馬。登基后,我先清理了朝中不服我的大臣,然后殲滅自己的兄弟,除了當時的老四,僥幸逃過一死。如今流亡他國,想必不好過?!?/br>祈恭疏用的竟是‘我’,而非‘朕’,但那又如何。關(guān)情月面無表情的看著祈恭疏,祈恭疏突然有點不自在。“你母親叫什么?”關(guān)情月冷冷問。祈恭疏怔住,似乎……很少叫她母妃,“岸芷?!?/br>關(guān)情月愣了愣,問道:“怎么寫的?”祈恭疏雖疑惑,但還是寫下了這兩個字。岸芷,令人沉醉,只為你沉醉,芷醉。隱山上開滿一山坡的芷醉花,而且,只能開在隱山上……祈恭疏似也陷入了回憶,沒在意關(guān)情月的反常:“天意弄人,我當了皇帝后,才覺得身邊竟沒一個真心對我笑的人,也就越發(fā)的懷念我……母親。后來,出訪江南的時候,我在青樓見到一個女子,那女子雖與母妃長得不同,卻與母妃有著相似的氣質(zhì),莫名的熟悉。而且她笑起來,和母妃簡直如出一轍。我不顧大臣的反對,執(zhí)意帶她回了宮,然后就有了你。后來,朝中局勢漸變,我的地位受到嚴重威脅,甚至有人拿我母親的事和我篡位的事做文章。包括我娶了一個青樓女子也被傳的不堪入耳,你娘也承受了很大的壓力,整日以淚洗面。我一狠心,就故技重施,也許對大家都是解脫?!?/br>“找什么借口,還不是為了你的霸業(yè)。”關(guān)情月很輕蔑。祈恭疏嘆了口氣,沒否認:“這些年,人老了,也容易多愁善感,也很后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刷——”關(guān)情月突然出劍。祈恭疏愣了一下,隨后決然的閉上眼。誰知,等了半天,也沒動靜,再睜眼時,關(guān)情月正漠然的看著他,手里拿著一張泛黃的紙。祈恭疏接過紙,看完紙上的遺書,也不禁熱淚盈眶。“寶藏是什么?你也想要?!标P(guān)情月突然打斷。祈恭疏抹了抹眼角,小心的取出一個錦盒,從里頭拿出一副卷好的畫。展開畫卷,是一個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美麗女子?!澳隳??!?/br>關(guān)情月?lián)嵘袭嬛信?,那是與他的小娘親完全不同的女子,淡雅淑靜,清冷空明,像極了隱山后山大片大片的芷醉花。師父曾說芷醉花代表著溫暖,那時的他不解,明明是白白的偶見一點粉紅的花,怎么看也不覺得溫暖啊。師父只是但笑不語,笑容里卻有說不出的蒼涼。現(xiàn)在,關(guān)情月懂了,芷醉,像極了畫中人的氣質(zhì);溫暖,像極了畫中女子的笑容,而奶奶,和娘有著一般的笑容和氣質(zhì)。師父,是奶奶的青梅竹馬;奶奶,是師父幾十年來不曾忘卻的師娘。當真是造化弄人么?不,是人性貪婪。“寶藏,是一副你娘的畫和母妃親自繡得錦囊。”祈恭疏感嘆著說道:“想不到,為了這兩樣東西,竟引起江湖的血雨腥風?!?/br>錦囊?“藍底金鳳凰的一個嗎?”關(guān)情月突然問,眼眸垂下,看不見眼神。祈恭疏愣了愣,有些激動的問:“對!你見過?在哪里?”關(guān)情月微微的笑了:“去到了它該去的地方。”師父常戴脖子上的那個。看著關(guān)情月頭一次露出的笑容,祈恭疏不再追問。“知道寶藏是誰傳出去的嗎?”關(guān)情月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