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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草率吧,我想想都覺得自己很傻,但做出這樣的選擇我并不后悔。其實我今天也在想要是你說的不是S大怎么辦,如果你當時說了一所我不喜歡的學校,那我還會不會選擇那所學校?這是個很難的命題,簡直能和世紀難題掉下水后先救誰相比了。所以我最終得出的結論是:幸好你說的是S大,因為如果是其他學校,我可能真不一定會和你選擇同樣的學校。我不知道我還會寫多久的信,因為我不知道自己還會繼續(xù)喜歡你多久,喜歡這種感情對我來說綿延又曲折,面對它時我不敢承諾,也不敢奢望。就像我希望你知道我喜歡你,卻又拼命隱藏自己的喜歡。這是懦弱的逃避,也是愚蠢的害怕。但這就是我的喜歡。希望你能收到心儀大學的錄取通知,祝你假期愉快。鄭知君————和老師結束單獨面談,鄭知君從辦公室出來后便匆匆向一樓走去,但廣播中已經(jīng)響起了結束的音樂,從樓梯上也可以透過樓道的護欄看到cao場上結束了跑cao,正烏泱烏泱往回走的學生們。鄭知君有些泄氣,但還是往樓下去了,而他今天似乎比較幸運,走到最后幾級樓梯時,就一眼在從cao場涌回教學樓中的人群里看到了項明戈。鄭知君呆愣了幾秒,但就這幾秒,隨著嘈雜的談話聲一起奔來的人群便瞬間將他從樓梯口又擁回了樓梯。鄭知君尷尬的被夾在和他逆著方向的人流中,他不好意思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人群向外擠,于是只好順著推力倒退,直到被人群裹挾著到了兩層樓梯之間的休息平臺,他才靠住墻角,身體緊緊貼著墻壁,占了很小一塊地方固定住自己,然后松了口氣。項明戈也走了這層樓梯,他一邊向上走,一邊笑著跟自己的朋友聊天,鬢角被汗浸濕了,眼睛也因此顯得濕漉漉。他還是把校服外套脫下來系在了腰上,露出上身米白色毛衣,而因為身材比較高大,所以他注意收住了自己手臂,像軍訓一樣貼在自己褲縫處沒有亂擺。鄭知君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個細節(jié),于是心臟被輕輕撞擊了一下,并砰砰砰快速跳了起來。跑cao結束后學生們上樓的速度都很快,項明戈貼著墻走,于是自然隨著人群經(jīng)過了鄭知君的身邊。鄭知君本就比項明戈矮大約半頭,需要抬頭才能看到項明戈的臉,但項明戈上樓時他仍是忍不住低下了頭。不是、不是、不是……連數(shù)了幾次不是,鄭知君驀然看到屬于項明戈的校服衣擺經(jīng)過自己身邊,項明戈的步伐邁得很快,鄭知君下意識的在衣擺經(jīng)過時輕輕動了動手指,于是那衣擺便點水一般劃過他的指尖。而隨著衣服柔軟觸感的離去,指腹觸摸到了似火苗般的guntang,鄭知君觸電似的抬起頭,就看到了項明戈回頭看他的眼神,沒厭惡,也不是驚訝,項明戈僅是沖他微笑了一下,接著就轉回頭繼續(xù)走了。鄭知君深深吸了口氣,又沉沉吐了出來,才將將壓抑住自己的興奮。人群依舊擁擠,仿佛永遠到不了頭,但見到項明戈的鄭知君已經(jīng)不需要下樓了,于是他調轉方向跟著人流回到了自己班級。第五封情書(現(xiàn)在)項:晚上好。其實我不該在晚上給你寫信。在夜晚人的情緒總要比白天激烈也要低落得多,我偶爾會讀自己寫給你的信(感覺很怪異,而且我總忍不住以批判的眼光來看),那些在深夜時寫給你的信,重讀時會比讀夜晚之前的信件更令人羞恥。夜晚就像一塊罩布,它將人籠罩在黑暗中,而黑暗可以使人…更放得開——在情感意義上的放開。夜晚能夠讓我不吝于表達情感,讓我不再感到有強烈的罪惡感,也讓我能夠更細致、更謹慎的去思考。我不該解釋這么多的,準確的說,是我不應該解釋,因為我本來應該在信里直抒愛意!愛意,天啊,你不知道我寫下這兩個字時停頓了多長時間——“愛意”——看到這兩個字你會想笑嗎?我不確定自己寫下這兩個字時是什么心情,莊重、嚴肅或認真?可事實上,不,不,什么都沒有,我什么都沒有想,就寫下了這兩個字。我本以為我寫下它們時應該是更深刻的時候,可是沒有,在今天,它們便非常自然而輕快的從我的筆尖冒了出來。人有時候會去自找麻煩,非要事事都有理由才肯做。當我開始寫第一封信時,是給自己找了寫信的理由后才寫的,那理由也很簡單——不過是不會寄出去,而且寫信又是十分私密的事情。只要我不寫你的名字,就沒有人知道我是寫給誰的——但在當時,這個理由順利的令我安心了。只是寫到現(xiàn)在,或許已經(jīng)寫了十幾封信,又或是比十幾封更多的數(shù)字。我已經(jīng)不再給自己找理由了,如果寫信一定要有理由,那就一定只是因為我想給你寫。在這個聊天軟件如此多樣且種類繁多的時代,假如我無法記錄我每次的沖動,那它們一定會因交流的斷續(xù)性而丟失。此刻,X,我很想再次見到你,我必須承認,我開始想念校園時光了。那段時光本來平淡無奇,卻在接近尾聲時因你凝結成琥珀。鄭知君于沒有星星的夜晚——“項哥,嗚嗚嗚嗚……我想小芳了?!标惷髡軡M身酒氣,趴在項明戈肩膀上嗚咽,卻沒流幾滴眼淚,只是在干嚎。項明戈習慣了他每次喝醉都要思念小芳,所以仍專注夾菜,只拿手別一別陳明哲的腦袋,讓他不要太靠近自己,然后嘴里嗯嗯啊的敷衍他。此刻酒桌上的人已醉倒了大半,組織大學聚餐的班長已經(jīng)倒趴在包間的沙發(fā)上,部分女生因有事陸續(xù)早早離開。而其他人要么一起抱頭痛哭懷念學生時代做了什么事;要么醉得人都看不清還在和鄰座勸酒;像項明戈這樣沒有喝醉,肩膀上卻掛著個人還在安靜吃飯的實屬少數(shù)。劉安茹坐在項明戈旁邊,手捏著自己裙子的腰帶擰了又擰,現(xiàn)在在場的女生只剩三個,其他兩個坐得離她有些遠,仍在同班上男生拼酒。而她已經(jīng)吃完了,面前碟子剩了大半,杯里的啤酒只喝了小小一口。劉安茹同班上人的關系說不上不好,但畢業(yè)后確實沒什么交集了,她猶豫了一會,悄悄看了項明戈一次又一次,卻始終沒能張開口。“小芳啊……這么多天不見我的小芳肯定不認識我了。嗚嗚嗚,家里有只小貓叫小芳,長得美麗又善良……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陳明哲唱起了歌,難得沒有跑調。項明戈又伸筷子,特意挑了沒有刺的地方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