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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站起來將裝有信件的小盒子放進了明天搬家要帶走的行李中。他租住的房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空空蕩蕩,只有地面因堆積著退房后要帶走行李而顯得擁擠。鄭知君將妨礙自己走路的行李箱推開,在這個此刻又顯得陌生的房間來回走了幾趟,期待新生活和懷念舊生活的心情摻雜在一起,竟然讓他覺得有些寂寞。但鄭知君沒有傷懷多久,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是和他約好的齊蒙澤。“快帶著你的東西下來,我來接你了!我們?nèi)コ曰疱?,我想吃火鍋好久了~!”鄭知君笑出來:“你怎么還是對火鍋念念不忘?我這就下去,不過東西有點多,你上來幫我搬一下吧?!?/br>齊蒙澤嘟噥幾聲,鄭知君依稀聽到他是在說‘一個人吃火鍋太丟臉了’:“那我上去幫你拿下來?!?/br>“嗯。”鄭知君應(yīng)道,然后掛了電話。-現(xiàn)在-拆開的信封被小心的放在沙發(fā)的扶手上,堆積得像一座小塔。項明戈身邊放著一個拆開的信封,他手里捏著信紙的邊緣,正在上面的內(nèi)容。項明戈已經(jīng)看到了最后一封信,他看得很認真,也因為這些信而想起了一些學(xué)生時代的回憶。隨著最后一封信的完畢,項明戈小聲而緩慢的嘆了一口氣,接著他拿起所有的信,走向了書房。在他剛剛站起來時,醉酒的陳明哲腳步不穩(wěn)的從客房走了出來,捂著眼睛問他:“項哥,你還不睡?”項明戈嗯了一聲,告訴他:“蜂蜜水放在客房桌子上了,要喝水回去喝。不喝水的話廁所在你房間對面,你對準了尿,要是尿出來明天你要給我打掃干凈。還有,”說這話時他轉(zhuǎn)頭看向陳明哲,“要吐只準吐在馬桶里?!?/br>陳明哲雖然沒太聽懂,但還是嗯嗯了幾聲,于是項明戈不再理會他,走進了書房。打開書房的燈后,項明戈將信放在書桌上,在桌子上的雜物中翻出了一個信紙本。第一封也是最后一封信第二天項明戈很早就醒了,掀開被子起床時他還有一種不真實感,而這種感覺到他洗漱完穿好衣服也沒有消失。之后他去客房看了一眼,陳明哲還沒醒,喝了很多酒的后果就是如今他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項明戈放任他繼續(xù)睡下去,沒有叫醒他,自己帶著鑰匙和手機靜悄悄地出了門。室外的天氣依舊很冷,積雪也依舊沒有融化,冷而硬的堆在地面。項明戈沒有晨跑的想法,一下樓就直奔了目的地。他抱著店內(nèi)可能不會賣信封的態(tài)度走進便利店,卻意外找到了信封。于是他松了口氣,拿著信封和膠帶去付款,等帶著東西走出便利店時,從起床時就有的不真實感才終于消失了。回家前項明戈在公寓附近的包子鋪吃了早飯,三個熱乎乎的鮮rou包和一杯小米粥下肚后腸胃立刻舒服起來,而早餐帶來的舒適感持續(xù)到了他回到公寓,到家后項明戈就把帶回來的包子和粥放在了餐桌上。他又去看了一眼陳明哲,陳明哲還在睡,項明戈不知道他今天上不上班,于是把他喊醒,讓他起床吃飯。做完這些事后項明戈想不到自己該做什么了,終于拿出手機給鄭知禮發(fā)了條短信:‘你最近什么時候有空?’他猶豫了一會,才終于打出那兩個字:‘我把你哥哥的遺物還給你。’鄭知禮幾乎立刻回了短信:‘今天就可以?!麤]有問原因,似乎是認為自己已經(jīng)給項明戈添了很多麻煩,所以不敢再問為什么。和他約好了地方后,項明戈從發(fā)送短信開始就產(chǎn)生的緊張感才終于消失。項明戈和鄭知禮約在市中心的商場,這次是鄭知禮先到了,看到項明戈時他有些遲疑地伸手打了個招呼,項明戈沖他點頭,他便回以了一個羞澀的笑容。“我把你哥哥寫給我的信看完了?!表椕鞲陰е嵵Y在商場內(nèi)一家咖啡店坐下,點完單后,他將檔案袋拿出來放在桌子上。鄭知禮看著他低低嗯了一聲,不明白項明戈想干什么。“今天我約你見面不止是想說這件事,”項明戈將檔案袋推到鄭知禮的面前,“我還希望你把信都帶回去?!?/br>鄭知禮想解釋和勸阻,但項明戈沖他搖搖頭,繼續(xù)道:“我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情況,所以也不知道哪種處理方式對你們來說是好的?!彼f的我們指鄭知君和他的家人,鄭知禮聽懂了。“看完你哥哥的信后,我就更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些信件了。因為就你哥哥而言,在寫信時他好像是抱著并不會寄出的心態(tài)來寫這些信。所以我認為不該讓我保留這些信。”項明戈停頓了幾秒,努力的組織措辭:“我把拆開的信封都用膠帶重新貼住了,能恢復(fù)原樣的也盡量恢復(fù)了原樣?!彼敢恢感欧猓拔医o你哥哥寫了回信,算是對他心意的回應(yīng)吧?!?/br>“現(xiàn)在我把它們都給你,希望讓他的家人自己決定如何處理這些信件。”鄭知禮眼眶紅了,他向項明戈道謝:“謝謝你?!苯又t疑了,又問項明戈:“你有什么建議嗎?對這些信件…”項明戈想了想,回答他:“把這些信燒掉,或者留著。我只想到這兩種處理方法?!?/br>鄭知君哭了出來,他用力抹抹眼睛,抑制住自己的眼淚:“謝謝你,我會把信都燒掉的,這樣哥哥也許會更開心。”咖啡店的服務(wù)員將飲品端了上來,詫異的看了一眼他們,項明戈沒有在意她的眼神,安慰似的對鄭知禮點了點頭。——鄭知君:你好。這是我第一次寫信,也是第一次寫信給你。我不太懂信要怎么寫,所以就先這樣寫了。那么,我要寫點什么樣的內(nèi)容,才能讓這封信成為一封信?對我來說這真的是一件大難題,我該進行自我介紹嗎?但你好像已經(jīng)非常了解我了。那我是不是該寫一寫自己的近況?我現(xiàn)在剛和自己的朋友從大學(xué)聚餐中回來,我朋友喝醉了,但此刻已經(jīng)安穩(wěn)入睡了。今天S市很冷,但前幾天更冷,所以現(xiàn)在的氣溫我還相對能接受。其實在S市呆過這么多年,我早該習(xí)慣這里的天氣,但也許是在C市又呆過快一年時間,而那里幾乎沒有冬天,所以我又有些不適應(yīng)S市了。今年我又回到了S市工作,工作很繁瑣,但很有趣,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擔(dān)任現(xiàn)在的職位,但凡事都要試一試,現(xiàn)在我們組內(nèi)的環(huán)境和氛圍還不錯,所以我的自信又增加了些。我不怎么懷念校園時光,也不怎么做有關(guān)校園時的夢,陳明哲說我是太冷血。但要我來說,那不過是一個階段而已,階段過去了就過去了,比它更重要的是下一個階段和結(jié)局。但人生偶爾也需要懷念階段,有些少年時候的記憶反而會比現(xiàn)在更令人印象深刻。在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