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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便自顧不暇了。姑娘用完湯以后先休息保存體力,稍后會有人助你出宮?!?/br> 小青的聲音依舊清冷疏離,在漢生耳朵里卻格外親切悅耳,甚至連木然的神色都可愛了幾分。 第一二八章 小青的茶 繼續(xù)靠著美人榻上翻閱的漢生心情愉悅了不少,問神屋:“剛才你說南宮秋水離開是因為小巫?小巫怎么了?” 自從那一次她與小巫追魂術的聯系驟然中斷后,就再也沒有恢復,她目前無法感知到小巫的位置和情況。 神屋道:“我不大清楚,大約是小巫又不小心碰到了什么機關吧,看南宮秋水的神色,這一回可不簡單?!?/br> 漢生剛剛放下的一顆心又懸了起來:“這對小巫的安危有影響嗎?” 神屋道:“放心,小巫無礙,小巫是我本體,若是出現生命危險我會有所感應??杉热恍∥撞⒎怯猩?,卻讓南宮秋水焦急至此,倒是讓我好奇?!?/br> “只要不是生命危險就好,我原本一直擔心小巫會被拿去燉湯,如今看來南宮秋水似乎并沒有這個意思?!?/br> 漢生松了口氣,又繼續(xù)說道:“我更好奇的是他們所謂的‘藥引’到底是什么,為何當時在望京城外會有人來劫馬車。而我已經在宮中待了三日,晉帝遇刺的事情大約已經傳開,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怎么樣了。” 說著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看了小青一眼。小青知道的事雖比她多,但口風守得很緊,關鍵的問題什么也問不出來。 還是繼續(xù)看吧。 漢生不再想其他,安心恢復體力。 及至午時,寢殿內一如既往地安靜,殿外也不曾有半點人聲,漢生用了簡單的中飯,便在床上睡下,補得精神足足的。 既來之,則安之。這是她一直信奉的觀點。 及至酉時,天已擦黑,漢生手里的已經翻完,也小憩了好幾輪,依舊無人前來。 漢生看著小青端來的晚膳,心里泛起了嘀咕。理論上很快便會有人前來,可是一直等到現在都沒有動靜,便問小青:“你可知潘芷云的安排?他預備如何救我?” 小青的神色如常,只是收拾碗筷的手頓了一頓,聲音不疾不徐,“姑娘別擔心,再耐心等等。” 這一回的語氣不再疏離,而是有一絲安慰的意味。 漢生心里卻緊張起來。 若小青的語氣還是如同平常一般恭謹,那說明沒事,如今語氣變得溫和,就說明一定有事。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漢生瞇起眼睛看著小青的一舉一動,想探出個究竟來。 小青收拾完了碗筷以后便出殿門,走路速度與從前一樣不急不緩,關門的聲音卻比平時要大。 一定有事。漢生心中再一次下結論。 若是潘芷云的計劃失敗,她便只能靠自逃出去了。 摸了摸手里僅剩的磷石,又活動下已經恢復如常的四肢,漢生再一次不死心地四下觀望,希望能夠找點東西出來,哪怕是宮苑的地圖也好。 之前因為令狐容出逃引得晉帝大怒封宮,翊華宮除了守宮的小青之外再無別的侍女,因此翊華宮倒是不難走出去,只是整個晉王宮蜿蜒六百里四處是宮殿,若要出宮,地圖還是很必要的。 這三日她在寢殿內把能翻的東西翻了個遍,沒有發(fā)現任何特殊之處,甚至連機關都沒有。漢生放下手中寢殿唯一的一副前朝字畫暗嘆一聲,繼續(xù)等待小青的消息。 一般而言小廚房就在翊華宮內,只是送個碗筷的話不出半刻鐘也就回來了??尚∏噙@一去時間極長,天已經黑透還未回來。 漢生想到了寢殿的后院,那是小青唯一叮囑她不可踏足之處。如今整個寢殿空無一人,她一念及此,心跳開始加快。 要不要去呢? 小青提及那個院子的時候表情極為嚴肅,將那院子視為禁地。 但是小青不知道,漢生早已經去過那個小院子,而且去了兩次,一次是令狐容親自相邀,一次是從玄武大街來到宮中。 院內的那顆矮石松能夠作為傳送陣,如此一來,便只需要找到小巫再用另一個傳送陣連到這個小院內,便能逃出宮外。若是小青再不回來或者帶回來不好的消息,她便決心自己逃出宮去。 “神屋,以我目前僅有的明黃色旗幟,能否布下傳送陣?”漢生在心中問道。 “一人自保足矣?!鄙裎莺芰私鉂h生的心思。 “若是帶上小巫呢?”漢生問。 “不可能?!鄙裎萑鐚嵰愿妗?/br> 那就麻煩了。 漢生有些煩躁,若她想逃,早在潘芷云帶她走的時候就逃了,但是她不能將小巫一個人留在這里。 若沒法救出小巫卻一個人逃走,她留在宮中這幾日便毫無意義。 “那你有沒有辦法找到南宮秋水的位置?” “你可以試試?!鄙裎菟坪跸氲叫┦裁?。 對,還有!神屋一提醒漢生就想起來,之前第一次在迷魂陣中迷路,便是靠找到破陣之處,如今她險些給忘了自己還練過這么一份功法。 漢生即刻閉目,在識海中催動,那副卷軸出現,環(huán)繞在卷軸外的已經不是兩儀陰陽魚的氣流,而是一張千瘡百孔的地圖,那些孔洞的邊緣隱隱透著金光。 這是怎么回事? 漢生一邊奇怪一邊打開卷軸,進入輪回陣圖。 “神屋,你怎么瘦成這樣了?”漢生已進入輪回陣圖便深深皺眉。 神屋的臉色蒼白之極,原本透著慈悲的面目有些慘淡,下巴一圈微青的胡茬,眼神伴著暗紅的血絲。 “無妨,只是來了宮中這幾天不能沉睡,沒休息好?!鄙裎輸[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漢生還是不放心,想湊近去看看,卻被神屋擋開。 “正事要緊,先看看下面。” 天色已經全黑,盡管宮室樓宇燭火閃耀,云端之上的二人卻什么也看不見,整個晉王宮被一個無形的光罩籠罩其中,看得朦朦朧朧。唯獨一個模糊小點若影若現,在所有模糊不清的殿宇中顯得鶴立雞群。 “那便是望天樓么?” 在秦陽軍中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