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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停,停不了,她想一直陪他走,卻總是害怕走到分岔路口。 她試著掩藏對他的感情,但是她知道,終有一天她會掩藏不住那份愛。直到那一天,她不得不離開他,只能留著這些記憶證明這段交集。 待到蒼黎子跟斐子隱說:“子隱,你可記得你八歲那年,與浮玉仙尊的女兒汐止仙子曾訂下一門親事?”時,小語不安地覺得,那個她害怕的分岔路口在漸漸向她逼近。 那日,堂庭掌門蒼黎子傳斐子隱到清凈峰,小語被裝在斐子隱袖口處一同前往。蒼黎子和藹地問斐子隱可否記得這門親事,斐子隱只是沉默。蒼黎子對著沉默的斐子隱說:“子隱,雖然為師也希望你能與浮玉仙尊的女兒終成眷屬,但是聽聞汐止仙子鐘情于她的易輕師兄。那易輕算是浮玉的得意門生,為師察覺浮玉仙尊并無阻止之意,事已至此,為師覺得成全了易輕和汐止較為妥帖?!?/br> 斐子隱聞言輕輕呼了一口氣,那極輕的聲音傳入了袖中小語的耳朵,小語也松了一口氣。斐子隱認真地對蒼黎子說:“師父,子隱的心中只惦記著六界蒼生,子隱只愿能為蒼生的幸福盡自己之力,不愿受約于男女間的小愛。” 蒼黎子聞言愣了,子隱此番話語與他當日所想一般。當初的他似子隱般目標明確,篤定自己必能立于紅塵之外,所以他不相信自己喜歡迦兒,他推開她,在蒼生面前他選擇割舍她,忽略心痛一味地只想要用行動向自己證明,他蒼黎子始終能夠立于紅塵之外,蒼黎子心中最愛的,唯有天下蒼生。 但其實他錯了,從她絕望地走進隄山的入天瀑布中,從她一笑成灰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錯了。他的心,明明痛得像被千軍萬馬□□過一般,他的身體,明明顫抖得像是隨時會裂成碎片一般。 是否要立于紅塵之中,從來都不是自己能決定的。他從修仙開始,便立志為天下蒼生而活。他從來都相信,他能夠不為俗世的情愛沾染半分。他這般自信,所以他從來都沒有特別在意自己與夢迦的距離,從來沒有在意自己為夢迦做過的事,甚至從來沒有仔細地想過自己的心。他這般自信,理所當然地任由自己對夢迦好,從不細想,直到他恍然發(fā)現(xiàn)那份情感時,那份愛已經(jīng)扎根在他心里很深很深。 他依然自信,他相信他可以連根拔起,所以當北單派的公子求親時他狠心地回答她:“為師認為預淋與你很是般配,也望你們能結成佳侶?!彼麑⑺崎_,以為拔掉了情根就能慢慢恢復如初,卻不料拔了那情根,心里卻空出了一個大洞,再也完全不了。 他不愿意沾染俗世情愛,他一心想要立于紅塵之外,可是偏偏,他站在了紅塵最深處,一身風塵。 從往事中回過神,蒼黎子緩緩抬起雙眼,看了看斐子隱,轉身向梨花齋一步一步緩緩走去??諝庵校瑐鱽硭麌@息的聲音,他說:“勿要妄言立于紅塵之外,若注定她是劫數(shù),便欣然歷劫吧!” 斐子隱看著蒼黎子的背影,若有所思。 小語并沒有多加思索蒼黎子的話,蒼黎子不是對她說的,她也不想聽懂,就好像自己聽不懂了,主人也會聽不懂一般。她自私地希望斐子隱跟她一樣沒有多加思索,她寧愿斐子隱永遠都只愛天下蒼生,即便她也成了眾生一員,也不要斐子隱對誰特別。 “若注定她是劫數(shù),便欣然歷劫吧!”蒼黎子的話在斐子隱的耳邊盤旋不去,難道心無小愛真是一種妄言?他看了一眼周身的梨樹,最后將目光落在蒼黎子的梨花齋。 清凈峰的梨樹尤其多,連蒼黎子住的梨花齋的窗口都伸出了一枝梨花。聽聞鏡世殿的梨樹,都是之前一位師姐親手栽種的,也聽聞,這位師姐因為喜歡師父最后墮入魔道。師父留著這些梨花,難道是睹物思人?那位師姐,就是師父的劫數(shù)?大愛如師父,難道也無法做到心無小愛? 或許,心無小愛真的是一種妄言,但現(xiàn)在的他想盡自己所能去堅持,堅持把心里的位置留給蒼生。 斐子隱在心中堅定了信念,又向梨花齋恭敬地頜了頜首,轉身向自己的住處御風而去。風吹過,吹落了朵朵梨花,梨花齋里某個白色的身影立于窗前,看著窗臺紛紛落下的梨花,張開嘴喚了聲“迦兒”,聲音很小,小得連他自己都聽不到。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跟夢迦承認過自己對她的感情,在夢迦囚于隄山的這幾百年來他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他去看過她,遠遠的,一看便是近百年。她保持著打坐的姿勢,紫紅發(fā),長睫毛。她偶爾笑得甜蜜,偶爾哭得悲愴,他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鏡世殿里她栽種的梨花,他視為珍寶,花開了迷茫,花落了相思。 但是,她不會知道的。她只會恨,恨他無情,會笑,笑他因為俗世的倫理不敢承認對她的感情。 他是不敢承認,卻并非完全因為倫理。因為這份一直被忽略的感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太多事,現(xiàn)在要他承認這份感情,那發(fā)生的這些事,又算什么?其實,他還是介意她做過的事吧,因愛生恨犯下的那些罪行,他始終介意。 與其說怪她,不如說怪自己。這一切,皆由他而起。夢迦犯下的錯,她用漫長歲月的囚禁來彌補;他的錯,就讓他用漫長歲月的煎熬來彌補。她的償還,從來都不孤獨,因為他的心終是與她一道,煎熬著。 或許,從他妄言心無小愛的時候,他便開始錯了。 第八章 疫魔一戰(zhàn) 夢迦墮入魔道于蒼黎子是不幸的,于魔君而言卻是莫大的幸運。那日魔君從凡間歸來恰好遠遠看見從北單逃出的夢迦,一身紅妝勝過天邊殘陽,一張臉卻蒼白如霜。只一眼,他便心甘情愿將真心系于她。他主動靠近她,陪她沉默,陪她難過,他記得她看過夢迦笑,那一笑是進入隄山前她對蒼黎子的笑,那時候她嘴角輕揚,卻好像全世界都灰蒙蒙一片毫無生機。他看過之后,恨不得讓蒼黎子魂飛魄散。 實際上,他也的確曾帶領魔界兄弟伏擊過蒼黎子,只是以失敗告終而已。 堂庭何其強大,仙盟首座豈是那么容易對付?為了一步步毀滅蒼黎子,也為了將魔姬從隄山救出來,魔君用盡心機。 是日,堂庭鏡世殿中殿。 “不好,洛卿,浮玉派有難?!闭谄凡璧纳n黎子頓時一臉嚴肅地看向身旁的洛卿長老。洛卿長老立馬站起來,掐指一算后訝異地看向蒼黎子。 “洛卿,浮玉派有難,我堂庭不能不顧,你且攜虞瀅一同前去相助。” “是,掌門?!甭迩溟L老領命后便匆忙趕至絕世殿叫虞瀅。蒼黎子撫了撫一把如霜的白須,看向遙遠的天邊。浮玉派這一劫已過了十年,他以為就此可以躲過,然而,是禍躲不過。 洛卿長老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