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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倘若那個人,不是子隱呢?”如果我說我沒有行那些罪孽之事,你可愿意留下來? 小語猛然抬頭看著他,倘若那個人不是你,我可以留下來嗎?留下來,愛上你了,是不是最后還會黯然離開? 看到小語眼中的遲疑,斐子隱終究還是輕而無力地說:“師妹若執(zhí)意要離開……子隱……準就是了?!苯K究還是不愿提起往事,提了又將如何?她對自己已無心了。自己之前不否認她口中的罪行,只為留她,可是不否認,也是留不住她,現(xiàn)在自己否認了,還是留不住她。 怎么可以這樣?自己只能成為她離開的理由,卻不能是她留下來的理由。 “多謝?!彼囊痪錅试S徹底冷凍她內(nèi)心方才還洶涌澎湃的情緒,他準自己離開了,可是,一種失落感頃刻間淹沒了整顆心。關于堂庭,關于他,真的只是一場夢。沒有秦大哥,她真的就只是孤獨的一個人。 斐子隱徐徐走到不遠處的一株梨樹下,彎身撿起一片梨花瓣,藏進衣袖間。 一片香瓣一傷心,長夜風涼獨冷清。今日花落又見卿,拾得香瓣缺了心。 第三十五章 夜半驚魂 斐子隱雖是允了小語離開堂庭,卻遲遲沒有讓這消息被門中弟子所知,他雖不阻攔小語的離開卻還是希望小語改變主意。若是千年前,只要他一句話便能使得她笑靨如花,忘卻所有不快只聽話地呆在他身邊,可是現(xiàn)在…… 斐子隱垂手獨對著屋前的一株梨樹,乍一看他的臉上無喜無悲宛若四周皆為幻境唯他獨真,但若能仔細觀察,便能看到他的雙唇其實是抿著的,眼底正隱忍著某些情緒。平日里在樹下煮茶彈琴的情景不動聲色地浮上心頭,也是在這株梨樹下,他與幻化為人型的小語第一次見面。這庭院中的景色千來年不曾有過變化,梨樹也依舊是那株梨樹,只是住的人卻少了一位。 這一次,她走得比上次瀟灑,不似上次那般絕望與傷心;這一次,他沒有傷害她,離開了堂庭,她不僅行動上自由了,心理上也該是自由了。這樣的結局未嘗不是好的,雖然他終究只是路過了她。 斐子隱獨對著飄落不止的梨花瓣,清風夾雜著梨花香揚起他飄逸的衣袂,自有一種遺世而獨立的味道。許久,他的神色恢復平淡,轉身回屋時儼然又是一位風輕云淡、絕塵飄逸的仙。 去意已決,再多的回望又當如何?小語隨蒼黎子來堂庭的時候身無一物,這些年身邊積攢下來的除卻幾身衣裳,卻也沒有其他。樓年師兄和鴿靈是除了斐子隱之外與自己走得最近的,臨行前總該要留下些什么以表情意才好,但是要留些什么呢? 蹲在門前的小語食指不自知地在耳朵下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叩著,她苦苦思索了半個時辰,再站起身來已是滿臉得意。與斐子隱煮茶的那些日子,她曾從素絲湖畔挖了七月菊載于逐塵苑,如今花開不敗,恰好顛世殿里沒有七月菊,正好移栽兩盆贈與樓年師兄和鴿靈留念。小語覺得這個禮物甚好,也覺得自己當時移栽七月菊是再明智不過的決定了。若不是她當初移栽了七月菊,眼下都找不到可以留給樓年他們留念的禮物了。 那斐子隱呢? 那么疏遠冷淡的神仙,不送了! 自己雖然一心想要擺脫夢魘,想要逃開俗世情仇的煎熬,可是他就真的云淡風輕地準自己離開了,真是個修為極高、沒有情意的仙?。〖热贿@么云淡風輕,也就不會在意這些留念之物了吧! 小語將兩盆七月菊齊放在屋前窗下的木凳上,又留了兩張紙條,才拿起小小的包袱緩緩走出逐塵苑。師父寫過的一張小紙條被珍之重之地藏進衣袖間,想要帶走關于斐子隱的物品留以紀念,卻發(fā)現(xiàn)沒有關于他的物品可以帶走,除了素絲湖畔的七月菊。 小語撇撇嘴,于她,連一件留念的物品都沒有;于他,漫漫仙途千萬年,難道冥冥之中注定要和他相互忘得干凈嗎? 小語抹了抹不知因何又于何時掉落下來的眼淚,衣袖用力一甩大步走出了逐塵苑,這樣灑脫的姿態(tài)終究掩不住她內(nèi)心的期待,她還是透過后殿往斐子隱的院落望去了,明知什么也看不到,卻還是忍不住回頭。 看來真的是最后一面都沒能見到,他可真是個冷漠的神仙!斐子隱,我要把你忘得一干二凈!小語又抹了抹眼角,繼續(xù)大步往外走。 走出鏡世殿的時候,身后幽幽傳來一陣簫聲,飄飄渺渺卻直擊心間,小語猛然回首卻只看到紛紛揚揚的梨花瓣,梨花雨后空無一人。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心里不斷地告訴自己“離開是正確的選擇”。 離開是正確的選擇,所以你也沒有挽留我。倒在鏡世殿門口的那一剎那,她想到的卻是這句話。 千年檀木床上安然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少女,床邊坐著一個如水墨畫中走出來的少年,少年正盯著少女掌心的指甲印,好看的雙眉頭緊緊皺著,眼底是濃烈卻隱忍的心疼。他如霜的指尖輕撫過那結痂的傷口,少女夜不敢眠的畫面便一一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他的眉頭越發(fā)皺了起來,用力得可以將窗外的梨花瓣壓出汁液來,他緩緩將右手往上移、輕輕地劃過少女的額角。 他終于知道她為何臉色蒼白、神色恍惚了,這些日子一直忙于仙界事務竟沒有顧及到她,她卻也支字不提。分明眼底是濃得能使人沉溺的心疼,分明心底想要緊緊地將她擁進懷里融進骨血里,但是他卻只能坐在她的床邊,扮演一個她的俗世仇家,在她醒來的時候。 是誰要這般對她?目的又何在呢? 稍稍平靜了心境的斐子隱起身踱步到門邊,門前的凝瓷草在月光下發(fā)著微藍的光,斐子隱的目光卻落在凝瓷草旁邊那一小片突兀的空地,空地□□著疏松的泥土,看似被挖過的痕跡。小語難道是要把他送的七月菊帶走留念?他的眉頭不自覺地舒緩開來,有一種悲涼的欣慰,卻在看到窗下木凳上的兩盆七月菊時不由有些疑惑,他加快步伐走近一看,剛舒緩開來的眉頭徹底皺成一個“川”字。 待小語醒來已是丑時,床前的斐子隱正背對著她負手而立、閉目深思。小語雙眼半睜,對著床前的斐子隱軟軟地喚了聲“師兄”,少見地多了幾分撒嬌的意味。斐子隱急忙轉身,見小語雙手撐在身體的兩側想要起來,便條件反射地伸手欲扶她一把。就在斐子隱雙手剛扶上小語的雙肩,心口便被一把利器刺穿。來不及看清懷里的人是何表情,他右手往右前方一抓,便將一名身著黑衣的隱身男子揪了出來,那男子顯然料不到斐子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卻也只是愣了一下便出掌擊向斐子隱被利器刺穿的傷口,斐子隱立即右手化為掌猛然擊向黑衣男子的右胸,男子直往后退到了屋外,腳步剛一站穩(wěn)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