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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 第五十章 虛無邪念 小語被斐子隱一路牽著回鏡世殿,路上雖然遇到的門下弟子并不多卻也很不自在。一路上斐子隱無論有沒有遇到門下弟子皆是一派坦然清冷的樣子,而小語卻不似斐子隱淡定,有那么幾次她想要將手抽出來卻又不舍得,于是她偷偷瞄了斐子隱幾眼。偷瞄了斐子隱幾眼之后心里倒是跟著淡定了些許,卻又覺得主人長得實在很好看,就又忍不住總抬眼去看,卻又不敢直盯著他看。 斐子隱察覺到小語的目光,卻也沒有與她對視,只淡淡道:“塵雨已被安全送回神界一處山中?!?/br> “?。俊便读艘幌轮蟛欧磻?yīng)過來,急切地問道:“那里安靜嗎?” “山中只有溪水聲,再無其他生物?!膘匙与[依舊目不斜視地御著風(fēng)。 “那就好,塵雨喜歡安靜,安靜一點好……不過若是有朵什么花在旁邊就更好了。”小語認(rèn)真地想著。 “神族早已凋亡,神界也已荒蕪了數(shù)萬年,不可能有花了?!?/br> 小語不再說什么,進(jìn)了鏡世殿依舊時不時抬眼偷看斐子隱,簡直是怎么看都看不夠。斐子隱開始疑惑了,他本以為小語看他是想了解塵雨的事,可是他把情況都告訴她了,她卻還一直偷偷地往自己身上看。 斐子隱被看得有些不淡定了:“小語,你可還有事要說?” “沒有啊?!鳖欀悼挫匙与[的小語全然不在狀態(tài)。 “那你……為何老往我身上看?”斐子隱低垂著眼,說話間已經(jīng)將自己身上掃視了一遍,并無不妥。 被揭穿的小語真的覺得很不好意思了,她抬頭對著斐子隱身旁的一株梨樹說:“因為……因為好看?!闭f完她又不自覺地抬手捏了捏耳朵。 斐子隱笑了,不再是一閃而過的笑意,而是毫不掩飾直達(dá)眼底的笑。小語有些臉紅地跟著傻笑:“嘿嘿,愛美之心人皆有之?!?/br> 斐子隱抬手撫過小語發(fā)間的蝴蝶,輕嘆了一口氣道:“這樣就很好了?!?/br> 小語的心思都在主人撫過自己發(fā)間的手上,全然沒聽清斐子隱說了什么,她只是小聲地喚著“主人?!膘匙与[聞言應(yīng)了一聲,看到小語紅紅的耳根煞是可憐,于是輕輕地說:“進(jìn)去吧?!?/br> 小語趴在窗臺邊的桌子上看著窗外千年不變簌簌往下落的梨花,腦海中竟猛地閃過令她慌張的一幕。那是千來年前的事了,當(dāng)時她還只是主人蓮池中的一朵蓮花,主人折下她之前曾問過:“蓮花,你可愿舍身換六界安穩(wěn)?” 對了,主人賦予她靈力助她修煉成仙是要她助他護(hù)六界安穩(wěn)??!而她,做了什么?她竟然愛上主人還跟主人在一起了!什么守護(hù)六界安穩(wěn)之類的偉大的事她不曾做過,倒還因為心底里對主人的愛慕之情幾次三番地想要離家出走。小語倒吸一口氣用手狠狠地拍了幾下自己的額頭,她真的不淡定了,她推門離開斐子隱的院落想要找個人訴說這種慌張。然而,偌大的鏡世殿只她和斐子隱兩個。小語跺跺腳又徘徊了許久,最后躲到了清凈峰的梨花齋里。 斐子隱并無暇關(guān)注小語的行蹤,自邪念再現(xiàn)之后斐子隱除了讓各派仙友提高警戒之外,每日都守在玄世鏡探尋邪念的下落。天地之間,微若塵埃的遷流皆能落入他的耳中,而邪念的氣息卻一絲都未能感覺得到。 那一日,是人間的追月節(jié)。小語記得易輕曾告訴她追月節(jié)賞月要吃月餅,可是她沒有月餅可以吃,卻也不敢隨意走出鏡世殿。邪念再現(xiàn)意味著鏡世殿外并不安全,所以她除了那一次去顛世殿以外,并沒有再離開鏡世殿。斐子隱多日來在玄世鏡前探尋無果,追月節(jié)這天恰好感應(yīng)到南面一處異動,便與竹山掌門清彌上仙向南尋去。 小語正是在素絲湖畔看到心事重重的樓年。 往常樓年因為昀芩而失意常常是小語陪著他的,但小語不曾見他這般失落過,更加之往常都是小語得知樓年心里不快自己到顛世殿開解他,這日樓年竟自個兒來找她。小語料想,樓年師兄這次是真的心靈受到創(chuàng)傷了。于是她走向他,放柔聲音問:“樓年師兄,你怎么了?” 樓年聞言嘴角下撇說:“我惹你昀芩師姐不悅了,想要送禮認(rèn)錯又不知怎么挑選,語師妹你可否陪我下界去給她挑份禮物?” 小語不在意地笑了:“樓年師兄你惹昀芩師姐生氣又不是第一次,這次怎的這么緊張?再說了,堂庭靈物何止萬千,為何非要下界去尋?” 樓年聞言嘴角一僵,眨眼間又柔和了弧度說:“歷劫時曾聽她說喜歡京城一茗堂的琉璃步搖,所以……” 小語自是答應(yīng)。 與樓年出了堂庭往北而去,一路上樓年不似以往般同她聊斐子隱,而是皺著一張臉。看著腳下的云層越發(fā)地厚最后幾乎看不到腳下的光景,小語不確定地問:“樓年師兄,不是要去一茗堂嗎?” 樓年不言,小語隱隱覺得不對勁地問:“你不是樓年師兄?”話音一落,身旁的人變成了艷麗的虞瀅紅衣火瞳。小語還未動作便已被定了身形,她看著虞瀅或者說是邪念輕蔑地對著她罵了一句——“蠢!”便失去了知覺。 小語恢復(fù)知覺時斐子隱正趕回堂庭,而她自己身在何處小語全然不知。雖未幻回琴形但她卻被定在一片黑暗中無法動作。耳畔沒有任何聲息,眼前一片虛無,小語大聲地喊著斐子隱,但是她卻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見。聲嘶力竭都未能制造半分聲響,最終小語疲憊地閉上雙眼,卻又無法入夢。 她不知道自己在這虛無中多久了,也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是睜著眼睛還是閉著眼睛,唯一確定的是——她還清醒著。因為她的頭依舊很疼,她還有意識,她還記得主人說過邪念一定會毀了她,要她千萬不要離開鏡世殿的結(jié)界。 可是她沒有聽話地呆在鏡世殿里等他回來。 在虛無中小語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一些事,想起斐子隱要與汐止仙子成親的時候冷淡的臉容、想起她失去記憶問他尊號的時候他冷淡的神情、想起她要與塵雨離開的時候他說她和塵雨般配、想起她和塵雨在人間見到他時他漠然離開、想起易輕對她的欺騙…… 當(dāng)初不知道主人愛著自己,所以覺得主人那樣對她是理所當(dāng)然的,后來知道主人愛著自己也只是滿心的喜悅幸福??墒遣恢罏槭裁矗袼槐楸橄肫饏s有了些怨念。主人分明是愛著她的,那他為什么能在愛著她的時候不解釋地答應(yīng)與別的仙子成親?連她要離開也不曾挽留! 他為什么能在愛著她的時候經(jīng)歷了死別再見面還能只當(dāng)陌路? 他為什么能在愛著她的時候?qū)⑺笆肿屓耍?/br> 他為什么能在愛著她的時候十幾年不見她,見面了還冷漠得連一句招呼都不打就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