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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是個什么人? 余淺偌想到這兒心口更疼了,這禹王可以說是無法無天的很,仗著自己的封地天高皇帝遠,行事無所顧忌,兇狠殘暴,性子乖戾,這人極好玩弄美人,手段層出不窮,每天都有女人從王府之中被抬出來。 世人只知道禹王是個狠角色,他那禹王府是個狼窟,但事實上那哪里是什么狼窟?那分明就是魔窟! 她以前遇見過從禹州來的鬼魂,那些鬼魂提起禹王府都直打哆嗦!她母親今日進宮去找余楚未,不用想也知道不行。 余淺偌眸光之中閃過一絲狠色,那禹王若是個年輕的也就罷了,可那人都四十好幾了,哪里來的臉向陛下求旨要她?想要她余淺偌給個老頭子當妾,呸! 余淺偌走到窗前狠狠地將窗戶推開,她現(xiàn)在就等著那個厲鬼回來了。是的,厲鬼。雖然她的符咒之術(shù)不精,但到底還是比普通人強多了,當她一得知自己要進禹王府的時候,她就捉了一個道行較低的厲鬼,讓她去禹王府,至于去干什么?當然是弄死那個不長眼的老東西! “小姐,大理寺的人又來了,說是要見見你?!蓖饷嬗行⊙诀叩穆曇魝鱽恚鄿\偌冷哼一聲:“不見!” 大理寺那群人每天都要來一趟,當她余淺偌是他們大理寺的犯人么?想到這兒,余淺偌又是一肚子火,想要倒杯茶水順順,卻發(fā)現(xiàn)桌上的杯盞早就被她摔到地上了。 正如她所料,她那位好jiejie直接拒絕了她母親。 她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那個去往禹州的厲鬼回來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寒冬散去,婚期一天一天的近了,余淺偌坐在床上看著窗外還未亮的天色,轉(zhuǎn)頭又看了看在屋內(nèi)忙碌的來來往往的丫鬟婆子,喜服喜帕紅綢,滿眼的紅,余淺偌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讓了好幾個厲鬼去往禹州要那禹王的性命,沒想到到現(xiàn)在一個都沒回來,也沒有任何關(guān)于禹王不好的消息。 余淺偌咬著牙,握緊了拳,該死! 禹王在禹州,她的花轎出城門路過主街道的時候,正好碰上另一隊接新娘子的花轎。 余淺偌扯下頭上蓋頭,沉著臉掀開轎簾,絲毫不顧外面婢女的驚叫聲,高頭大馬,很熟悉的身影,沈立循。 是了,今天是他和安深深婚禮,真是熱鬧啊,比起她灰溜溜嫁人,人家的婚禮可真是十里紅妝了。 余淺偌心下不順,放下轎簾,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是她不能去禹州,禹王……她是不可能嫁的,那只能在半路上想辦法了! …………………… 余楚未坐在庭院里,微笑地看著眼前沉穩(wěn)的小少年,她見著旁邊的舜英似乎有話要說,摸了摸少年的小臉兒道:“你父皇剛才叫人來讓你過去呢,他怕是等急了,睿兒快些去吧?!?/br> 小少年行了禮應(yīng)道:“那,母后,兒臣告退?!?/br> 余楚未微微頷首,依舊含笑。舜英遞過旁邊的芙蓉花枝,笑著道:“小殿下越發(fā)沉穩(wěn)了?!?/br> “長大了?!庇喑疵佳壑泻鵁o限柔情:“說說吧,好幾年了,我都快忘了我那好meimei了?!?/br> 舜英臉上閃過一絲笑意,緩緩說起余淺偌的狀況來。 話說那日余淺偌出了京都城往禹州地界去,這路程說短不短說長不長,余淺偌這一路上是智計百出啊,好在送親隊伍都是余楚未特地安排的,不然還真叫她給逃了,這計謀不成沒用了,余淺偌便將主意打到過往的鬼魂頭上來,想著借鬼魂之力行事,這主意打的是不錯,只是很可惜,余楚未一早便在安深深那兒弄了一疊符紙來,送親隊伍之中的人人手一張,一個不落。 這人手一張符紙,送親隊伍所到之處,鬼魂皆是避散,這一路走來,余淺偌愣是沒遇著一個鬼魂。 送親隊伍走走停停總算是到了禹州地界,禹王似乎對余淺偌這個側(cè)妃挺上心的,一到禹州便有人接應(yīng)。 順順利利地到了禹王府。 余淺偌的禹王府生活當真是好不精彩,禹王年歲大了,但是那一身多年征戰(zhàn)沙場的血氣還在,饒是余淺偌這個手上沾過人命的也不由心驚。 余淺偌年輕貌美,禹王素來喜愛美人,見著余淺偌就好比狗見著骨頭,禹王玩過的美人數(shù)不勝數(shù),手段多的讓余淺偌備受煎熬,床笫之間的那等事兒,對于余淺偌來說簡直苦不堪言,不僅如此,禹王生性殘暴,一不順心便是打罵。 余淺偌想過弄死禹王,可是她本身就是個弱女子哪里是禹王的對手,她倒是會些符咒,只是很可惜符咒只對鬼有用,對人來說就是廢紙一張,禹王這人手上沾的人命太多,導(dǎo)致很多鬼魂都不怎么敢近身,而且他的王府之中還常駐著一位捉鬼師,哪怕余淺偌有心搗鬼也無那個本事。 每日活的身累心累,但是余淺偌可從來沒想過去死,在她看來沒什么比活著重要,只有活著才有機會得到她想要得到的東西,只有活著才會有希望。 余淺偌是個美人兒,是個難得的美人兒,也是個不安分的美人兒,是個姑娘都不愿整天對著個喜怒無常的老頭子,她也不例外,對于禹王她是真的恨不得弄死他,她每天都想著該怎么把禹王弄死好讓禹王府世子上位。 沒錯,禹王府世子。禹王府世子生的俊俏,比起禹王也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禹王府世子是禹王唯一的子嗣,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shù)膽土P,這禹王就這么一個獨苗苗,哪怕一屋子女人也就他王妃生了這么一個。 至于這位世子和余淺偌搞在一起也不是什么意外,完全是余淺偌一手設(shè)計,女人的美貌是一種資本,余淺偌對這個資本的運用那是順手的很。 一來二去,禹王世子就這么和余淺偌搭上了。 ………… 余楚未抿了一口茶水,眼神有些放空:“你看,在外人眼里可怕的禹王府對于她來說倒像是個玩物?!?/br> “娘娘,這個玩物可是很難玩轉(zhuǎn)兒的。”舜英笑了笑:“禹王發(fā)現(xiàn)了他兒子和二小姐的事情,現(xiàn)在禹王府可熱鬧了?!?/br> “怎么說?” “禹王惱怒的很,一腳便把自己兒子給廢了,二小姐直接拔了刀,又把禹王給廢了,禹王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呢,陛下那邊應(yīng)該已經(jīng)得到消息了。”舜英回道。 余楚未站起身望著天空:“以后不用跟我說她的消息了,剩下的事情你去辦吧。” “喏。” ………… 余淺偌落在了禹王妃的手上,自己的寶貝兒子半死不活,自己的丈夫躺在床上一口氣吊著,全都是在這個女人害的,她要是還能忍,她就不是個人了! 余淺偌躺在雜草叢生的地上呆愣愣地望著碧藍的天空,她的皮膚皺黃臉上還有著明顯的刀傷,頭發(fā)亂糟糟滿是污泥,再也沒有了當初的模樣,往昔名動天下的京都雙姝,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