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車子停穩(wěn),晉樂走了下來,看著身邊的余斐,頓了頓,還是主動拉起了他的手,無名指上的指環(huán)顯眼至極。無論他們的實際關系如何,在余家人面前,晉樂都應該給足余斐面子。而且吧……晉樂略有些頭疼地發(fā)現(xiàn),他真的一點都不排斥和余斐的身體接觸,而且還覺得……對方的手心溫暖干燥,握上去……蠻舒服的……“小樂啊,好久沒見晉老爺子了,他還好吧?”余鈺站在大門口,看到晉樂,親昵地拍了拍他的肩。“余伯伯?!睍x樂微微一笑,得體的回答:“爺爺很好?!?/br>站在他身邊的余斐適時道:“二伯?!?/br>“嗯,小斐也很久沒回來了。”余鈺的笑容不由自主的僵了僵,變得有些刻意:“你大哥他們在里面,去吧?!?/br>“那我們就先進去了?!睍x樂禮貌地回應,拉著余斐走進大廳,一眼就看到大廳中間那對璧人——余斐的大哥余海和他的未婚妻林悅溪。余家人到是都有一副好皮相,余海和余斐的五官其實長得有點像,一眼看過去也是個清俊的貴公子,只是他身上明顯少了余斐那種優(yōu)雅淡定的氣質(zhì)。“晉少?!庇嗪5恼泻裘黠@有點不甘不愿,連一個眼風都沒有向余斐掃過去,那種勉強連林悅溪都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只是他再不甘愿,看到晉樂也必須過來打招呼。晉家的百年傳承,哪怕余家這些年發(fā)展的不錯,到底也比不上。“余大少?!睍x樂點點頭,笑容也有點淡:“林小姐,祝百年好合。”“勞煩晉少和二弟親自來賀了,請務必要玩得開心?!绷謵傁黠@要比余海圓滑聰明的多。晉樂也不耐煩和余海周旋,看看余斐沒有想說話的意思,對著他們點了個頭,就拉著余斐往里走。離開了余海兩人的視野,晉樂揉揉額心,頭疼地說:“還是很討厭這種場景啊……”“你已經(jīng)做的很不錯了?!庇囔硿睾偷奈⑿Γ骸案呷缇八麄冊诮心?。”晉樂抬起頭,就看到興沖沖地沖著自己揮手的高如景和站在一邊無奈微笑的韓墨,忍不住也笑了起來:“那個二貨……我去找他們了,你……”他回眸看了余斐一眼,明明是問句卻用了肯定的口吻:“你也有自己的事吧?那你結束了再來找我?”余斐微微有些訝異,他的確有點事,即使晉樂不這么做他遲早也會找個借口支開他,不過晉樂這么識趣還是讓他有點驚訝:“好的?!?/br>************************************“小樂,老遠就看見你和看見你的余大會長一副如膠似漆夫唱婦隨的樣子,真是讓人酸掉一口牙?!备呷缇耙桓睌D眉弄眼的怪相:“要不是他示意,你還看不見我們吧?”晉樂翻了個白眼,理都不想理他。韓墨頭疼地敲敲高如景的腦袋,第一千零一次警告這個不著調(diào)的二貨:“正經(jīng)點,別鬧?!闭f著,他轉向晉樂,看著他嘆了口氣:“你還是來了……算了,自己小心吧,別摻和到余斐那一家子的事情里去。要是余斐對你不好,就來告訴我。”晉樂心里一暖,笑著應承下來:“放心吧,我會的?!?/br>“墨墨你說的不對,”高如景忽然正色說:“既然余大會長已經(jīng)嫁給樂樂了,那他就是樂樂的人,樂樂怎么可以看他被欺負呢?”韓墨扶了扶額:“高如景你真是夠了……余斐那種人,你到底哪只眼睛看到他會被欺負了?”晉樂笑吟吟地看著他們:“墨墨你今,韓墨的臉色嚴肅了起來。“……沒什么?!睍x樂笑了笑,在這種場合很多事都不能說出口,似是而非的話只能讓韓墨空擔心:“你明的具體問題不感興趣,只是討厭被排除在外的感覺,也幸好他是家里的小兒子,一向受寵又不用繼承家業(yè),才能一直這么云家大少爺一沾酒就醉,現(xiàn)在看起來,這似乎不只是傳言?要不然在這種場合怎么會只拿了一杯果汁?“晉少?!痹魄吹剿壑械男σ?,不由有些尷尬,不過臉上一點也沒表現(xiàn)出來,依舊是淡淡的:“找我有事?”晉樂早聽說過云乾說話方式一向直白犀利,不喜歡繞彎和客套,但聽他這么問仍然是被噎了一下:“云少,關于云家的那個私生子,您有什么想法嗎?”云乾沉默了一下,淡淡道:“云瑜一向還算安分?!?/br>聽他這么說,晉樂立刻笑了起來:“您這么說,不就說明您知道他有不安分的本錢和野心?云少,與其等著事情發(fā)生了再處理,還不如把威脅扼殺在萌芽里,您說是嗎?”“晉少說的很有道理?!痹畦ぬ鹧郏髁恋难劬飵е苫蠛蛯徱?,表情還是淡然的:“只是有些事讓我想不通……晉少難道只是因為云瑜的那幾次設計就已經(jīng)厭惡到想將他趕盡殺絕?我覺得晉少不是這種人?!?/br>難得說這么一長串話,云乾似乎有點不適應,頓了頓才繼續(xù):“恕我冒昧,如果晉少不打算告知真實原因,那么很遺憾,我們只怕不能達成一致……云瑜的事,我并不著急,而我也不能容忍自己和一個不知道欲望和底線的人合作?!?/br>晉樂卻是默然,他也只能默然。的確,就像云乾所說的,他不著急。云瑜再怎么鬧騰,也是在他的監(jiān)視下,暫時翻不出什么浪來,所以他不急,大可以慢慢提條件。因為現(xiàn)在主動找上來的是晉樂,急得也是晉樂。而他的條件也真不算過分,如果換了晉樂,他也不會愿意和一個不知底細的人合作。然而,理解歸理解,晉樂什么也不能說。重生是他最大的秘密和底牌,也是他心里最深的傷痕。他沒有和爺爺說,沒有和韓墨高如景說,也沒有和余斐說……現(xiàn)在,自然也不會和云乾說。所以他只能沉默,然后說:“抱歉?!?/br>varcpro_id="u2273396";(indo:"0",pih:"0",ptp:"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