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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本來是想把賀遂送回隊里,不過賀遂看出來他還要和黃致商量細節(jié),便主動說,自己可以打車去華娛集團。林遠便替賀遂叫了個車,將他送上車。然后又回去和黃致討論具體的安排。黃致等他進來,才問:“他就是你的算命大師?”林遠知道他是從自己對待賀遂的態(tài)度上看出來的,卻不肯承認,只說:“是我兄弟的寶貝疙瘩?!?/br>黃致笑了一下,沒再說話。……賀遂到華娛集團時,鐘朗正忙著開會。他也沒吭聲,看看時間差不多,便先給兩個人在網(wǎng)上訂了午餐。然后又無聊地掏出手機,打算刷會兒微博。自從娛樂圈整頓以后,微博和以前也不太一樣了,很少能看到和娛樂圈相關(guān)的大事件。但是今天,卻有些不同。他一打開話題榜就瞄見一個話題,#華娛成為行業(yè)標桿#,雖然位置比較靠下,賀遂也頓時生出一種不太妙的感覺。他記得行業(yè)標桿的說法是吳部長最先提出的,鐘朗后來說,這是吳家想先捧后殺,轉(zhuǎn)移視線,還說要找機會,推掉這個稱號。沒想到今天,他居然在微博上看到了華娛是標桿的說法。難道是吳家先一步有了動作?鐘朗知道這件事嗎?忙著開會是不是為了這個話題?賀遂腦子里一連串問號,他連忙點開話題,打算先了解一下。看了一會兒,賀遂便發(fā)現(xiàn)了一件奇怪的事——這個話題里,并沒有任何官方給出的定論,最開始說華娛是行業(yè)標桿的,還只是個不太知名的營銷號。于是,毫不意外被嘲諷了。有人說,華娛是看天藝倒了,才敢這么吹噓自己。買營銷號吹就算了,還買個僵尸粉比真粉還多的營銷號,真是尬出天際。繼而又有人說,此次吸毒門,華娛自己也沒能完全置身事外,不是也有一個歌手吸毒了嗎?就這樣還有臉吹捧自己是行業(yè)標桿?還有說,往前推一點,華娛照樣出了不少事故。去年公司里還出過殺人犯,后來鐘家和馬志軒的案子也鬧得紛紛揚揚。別說什么鐘家是受害者,馬志軒還是未成年呢,往前翻二十年,都沒有未成年被死刑的例子。馬志軒的母親最后還自殺了,這中間說沒有暗箱cao作,誰信?接下來有許多類似華娛的黑料,爆料者言之鑿鑿,似乎事發(fā)時他是親眼所見一樣。賀遂大致看了一眼,對這種黑料沒什么興趣,便繼續(xù)往下翻。再之下,主要是打臉和科普關(guān)于鐘家和馬志軒的案子。當時這起案子討論了好久,網(wǎng)友略關(guān)心一點,都知道整個案子的經(jīng)過,所以這條評論里的參與者也不少。再下面,終于有人出來正題了。他說華娛怎么就不算行業(yè)標桿了?以前天藝沒倒的時候,華娛和天藝平分秋色,現(xiàn)在天藝在明星吸毒門事件中垮了,娛樂大公司不就只剩華娛了嗎?還有一個資深娛樂圈的點評人也出來替華娛集團說話。他覺得華娛可以作為行業(yè)標桿。理由有好幾條:首先華娛規(guī)模大,資金雄厚,旗下藝人種類也多,不單單是演員歌手,還簽約有編劇導(dǎo)演等。其次,華娛投資的電視劇和電影,全都制作精良,口碑收視都居于上游。第三,華娛自身做了很多公益。這樣的良心公司,要是還不能成為行業(yè)標桿,那什么樣的公司才可以?這有理有據(jù)的分析,直接成為話題終結(jié)者。至此以后,竟沒有黑粉上躥下跳了。賀遂看到這里,頓時覺得心情舒坦,一種與有榮焉的自豪感油然而生。他笑了兩秒,才突然想到現(xiàn)在的局面,表情頓時僵住。鐘朗開完會,進到辦公室就看見賀遂對著手機一會兒笑一會兒皺眉的。他不由出聲問他:“你在看什么?”他湊過去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微博話題,頓時好笑起來:“別看那個了,那都是我讓人cao作的?!?/br>“?。俊辟R遂驚訝極了,“這些都是你自導(dǎo)自演的?”捧的踩的全都是?鐘朗笑道:“捧的那些不是,我沒想到華娛集團居然也有粉絲?!?/br>賀遂有點明白了,問他:“你是為了吳部長提的行業(yè)標桿的事?”鐘朗苦笑道:“本意是,我本來想先在網(wǎng)上抹黑一把自己,這樣就算要樹立行業(yè)標桿,也不能急于一時,畢竟太打臉了。只要拖上幾日,林遠那邊案子一破,吳家倒臺,那就不用擔心行業(yè)標桿會有什么不好的影響了?!?/br>他也是沒有想到,華娛居然還有粉絲,并把他請的水軍噴得狗血滿頭。“那現(xiàn)在怎么辦?”賀遂有點苦惱。鐘朗搖搖頭,說:“已經(jīng)讓撤熱搜了,白白浪費錢。算了別提這些了,你餓不餓,吃飯去?”賀遂:“我訂了外賣,本來怕你沒有空?!?/br>“那吃完飯,我們?nèi)ツ膬??”鐘朗問?/br>賀遂想了想,說:“林遠還在忙案子,要不我們還是去看看吧,萬一有用到我的地方呢?”鐘朗笑道:“我看你退圈后,真可以當刑警了?!?/br>……黃致將胡十六趕到車上,說是要送他去公審。胡十六松一口氣,公審意味著等待判刑,看來這一切算是塵埃落定了。但同時,他心里也知道等著自己的不是什么好結(jié)局。車開到一半,交通堵塞。不知道為什么,有人下去看了一眼,回來說了句什么,然后一車警察都下去幫忙。胡十六本來還沒有逃跑的心思,他是被拷在車上的。卻在一轉(zhuǎn)頭時突然發(fā)現(xiàn),坐在他旁邊的那名警察把手銬鑰匙遺忘在座位上。幾乎是瞬間,在大腦反應(yīng)過來之前,胡十六已經(jīng)拿過鑰匙哆哆嗦嗦地打開了自己的手銬,又迅速打開車門,快速地沖向馬路對面。黃致的耳麥里傳來聲音:“1號跟上?!?/br>胡十六沒敢回家。他跑出一段距離,看到后面沒有人追上來,稍微放松一點,找到一個報亭,用固定電話打了個電話。等了一會兒,似乎是沒有人接。他低聲咒罵一句,又離開了。黃致開著車輕聲說:“查查他給誰打的電話?!?/br>過了會兒,旁邊的人說:“機主叫賈來夏。”林遠和黃致也適時連線著,聽到賈來夏的名字,簡直有種冥冥之中注定的感覺。他就說賀遂算出來賈來夏會死在外面有些不合理,原來是因為這個。如果沒有賀遂提醒,那他在聽到胡十六給賈來夏打電話的時候,肯定會配合黃致,將賈來夏釋放。當然現(xiàn)在為了查找線索,他還是會釋放賈來夏。但同時會加倍注意防范賈來夏的安全。再想的多一點,如果沒有賀遂的提醒,他們只會以為胡十六冒險和賈來夏接頭一定是在密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