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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的,關(guān)于削減宮中例銀的事,諾達(dá)后宮,竟沒有一個作妖的,簡直讓徐三娘的眼珠子都快跌倒地上來了。 不禁暗自感慨,這后宮連爭寵都沒這么整齊過,難道是沈靖走了他們的心也就死了,整天青菜蘿卜也無所謂? 別人不作妖尚可,連坐穩(wěn)了作妖界的頭號交椅,堪稱折騰界的首席班頭,沒事都能掀起地皮三尺的蘭嬪娘娘,竟然一句話不說的同意了。 俞九兒召見眾嬪妃那日,她不施粉黛,一身素衣,形容稿枯,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死了親爹呢。 徐三娘本是隨心亂想,頗有點兒耍貧打發(fā)無趣的意思。 卻猛地想起蘭嬪的哥哥史桂茹不正在前線指揮?前些天沈靖也遠(yuǎn)赴穆州,哥哥和夫君都在前線,再張狂任性的女子,到底也擔(dān)心他們的安危。 徐三娘本以為蘭嬪爭風(fēng)吃醋,對她的印象很是不好,如今看眾妃的神情氣色,真正為沈靖擔(dān)心的,唯他一人而已。 她忽然有點可憐她們,也可憐沈靖。天家的皇帝后妃,竟是比尋常人家的親緣還不如。 只不過這印象的一丁點兒改觀卻被蘭嬪的一句話打消得干凈,她在臨走時依舊挺著那不高的個子,眼神挑釁,對俞九兒道: “皇后娘娘,今次陛下出征,是被你哥哥逼的,若他有個什么閃失,我饒不了你!” 揚(yáng)長而去。 就算她是對沈靖動過了真情的女子,那又怎么樣呢?腦子不好使,既任性且嬌蠻,在徐三娘的思維里,愛,并不是妒和蠢的理由。 對蘭嬪的那么一丁點兒憐憫也摔進(jìn)了塵埃里,再也找不見。 眾人走后,倒是俞九兒低聲感慨:“這個蘭嬪,倒也可悲可嘆可笑……” 處理完這班妃子,俞九兒要到城樓上巡視皇城。 徐三娘自然跟去,她發(fā)現(xiàn)俞九兒還是以前的那個俞九兒,卻又好像脫胎換骨重生了一般,干什么都有無數(shù)的勁頭,會笑會鬧會生氣,會權(quán)謀會手段,如今正和從前最怕的俞伯嵐斗著法。 再反觀自己,先前有無數(shù)的勁頭,會笑會鬧會生氣,一心想至俞伯嵐于死地,再看看現(xiàn)在的自己,被沈靖和俞九兒寵上了天,差點兒把自己要報仇的事情忘得干干凈凈,真是罪過啊罪過。 她現(xiàn)在所想的報仇,已不再為自己的執(zhí)念,而是為了沈靖、俞九兒。 趁著這次沈靖出征,她立志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活出模樣活出風(fēng)采! 俞九兒和徐三娘并肩走上北城樓,俞九兒一身嫩綠繡睡蓮錦緞衣裙,披著墨綠暗紋披風(fēng),自她看開過往之后,不再找些粉色白色之類的素凈顏色穿,又恢復(fù)了愛綠的毛病。 徐三娘依舊一身艷紅,不過披風(fēng)是之前沈靖拿給他的,黑色。 在對顏色的喜好和偏執(zhí)方面,俞九兒和徐三娘倒是殊途同歸,真正的姐妹。 多虧今日二人的披風(fēng)顏色,否則一紅一綠走在北城樓上,倒真是會讓兵士大開眼界。 就算如此,天家的威力仍是不容小覷,幾日之后,坊間便悄悄流行起了紅配綠的新鮮穿法,漸漸發(fā)展,兩年之后竟風(fēng)靡夏京,大街小巷一片桃紅柳綠鶯歌燕舞,好不熱鬧新鮮。此是后話。 這日俞九兒和徐三娘走上城樓,溪流在后面跟隨,城樓下可看見尋防的禁軍。皇城背山依水而建,往北眺望可隱見青山遙遙。 前兩天俞九兒已經(jīng)巡視過了南城樓、東城樓和西城樓,今日上了北城樓,竟覺大大的不同。 北城樓和其他三城樓想比,簡直又小又寒酸,連城墻都只有其他的一半高,巡防士兵也明顯不足。 她皺眉道:“北城樓為何這么低矮?巡防禁軍也比其他三城少?” 不怒而威,自有氣度。僅僅幾個月,溪流便不再以從前姿態(tài)面對俞九兒,言談之中很有敬意。 溪流答道:“當(dāng)年太‘祖皇帝定都夏京,百廢待興,皇城凋零于戰(zhàn)火……” 俞九兒轉(zhuǎn)身看向溪流:“溪總管可直接回答我的問題,無需多言?!?/br> 溪流一怔,抬起頭,見俞九兒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他復(fù)又低下頭,簡潔明了的回答:“因為——缺錢。” 俞九兒等了半晌,不見溪流再說話,便道:“下一個問題呢?”她仍是笑著的,還不時和徐三娘品評風(fēng)景好壞。 溪流回道:“巡防禁軍,現(xiàn)在歸俞丞相管?!?/br> 俞九兒道:“我自然知道是他管,只這北城門是個漏洞,若有什么事端只怕要從此發(fā)生?!乙才沃芮鍍魺o事,可有些事,不是我們躲著,事就不來的,是不是,溪總管?” 溪流低頭:“是。” “傳我的懿旨,就說北城樓防御不利,存在漏洞,讓俞伯嵐馬上修葺,不得有誤。” 二月初二,龍?zhí)ь^。 沈靖出征月余,先前還捷報頻頻,說是皇帝親臨穆州,天威大顯,不出五日便收復(fù)了之前淪陷的綏遠(yuǎn),現(xiàn)在正向撫遠(yuǎn)進(jìn)發(fā)。近幾日,卻始終不見消息傳回。 皇帝遠(yuǎn)征在外,北方又不安定,是以這個節(jié)日無論是天家還是百姓,都過得味同嚼蠟。 當(dāng)晚,俞九兒和徐三娘正在討論溪流。 倒不是因為這兩個女人對溪流的長相多有好感——宮中不少宮女太監(jiān)傾慕溪流的姿容。而是因為溪流這個人,到底可不可用,沈靖把他留下又是為何。 俞九兒沉吟道:“以前我一直以為陛下留溪流在京,是為了對抗俞伯嵐,溪流手里有陛下十年心血的暗閣,不用則矣,一用則必定要俞伯嵐見血?!?/br> 徐三娘剝了個橘子,喂了俞九兒一瓣,笑道:“jiejie料事如神,你想的定然對?!?/br> 徐三娘在沈靖和俞九兒面前慣做天真模樣,倒不是做作,而是在相熟的人面前便自然的流露出天真的本性來。 不過她夸俞九兒可不是拍馬屁,實在最近俞九兒的所作所為,確令徐三娘拜服。論心計謀略,徐三娘自問不如俞九兒;可若是比起無賴市井,俞九兒這個大家閨秀也是自愧不如。 明明是血脈相連的新姐妹,卻因環(huán)境限制而長成了完全不同的人,陰差陽錯也各擅勝場。 俞九兒搖頭,苦笑道:“我猜陛下也在賭,賭溪流的忠心?!?/br> 徐三娘一震:“你是說溪流有反心?” 溪流雖是顧家遺孤,卻也被沈靖帶在身邊苦苦培養(yǎng),甚至讓他成為了暗閣首領(lǐng)。沈靖用人,一向大膽得很。 俞九兒沉吟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溪流是暗閣首領(lǐng),多少人盯著暗閣?!?/br> 徐三娘卻道:“溪流是個冷面冷心的人,什么東西能打動他?皇上施恩看似不圖回報,卻是吃緊了溪流的弱點:他重情,越是看似絕情的人越重情。以十年恩情相要挾,溪流這輩子都只能給皇上賣命?!?/br> 徐三娘是懂沈靖的人,她一早就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