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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騙人的。阿瑟斯身體發(fā)僵。姬瑾榮突如其來的親近讓他感覺像在做夢。這個夢太過真實(shí),也太過美好,讓他不想醒過來。但,不得不醒。阿瑟斯想回抱姬瑾榮,又忍不住追問:“他叫‘石頭’嗎?”雖然他愛上了眼前的少年,但是他并不愿意成為誰的替代品。他希望他愛的少年真正地愛上他,而不是把他當(dāng)成別人的影子——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寧愿得不到。姬瑾榮能感受到阿瑟斯的矛盾。如果他是阿瑟斯,也不會立刻接受這樣的事情,畢竟阿瑟斯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過去的記憶——只剩下一點(diǎn)點(diǎn)的本能。姬瑾榮說:“他不叫石頭?!彼麑⑸贡У酶o。阿瑟斯的體溫是guntang的,那火熱的胸膛中響動著有力的心跳。這樣的心跳姬瑾榮已經(jīng)聽過無數(shù)回,只是那個時候他可能習(xí)慣多于愛意。愛情到底是什么呢?姬瑾榮至今還沒有完全領(lǐng)會,如果說在愛情里也分個等級的話,那他現(xiàn)在只能算是剛剛?cè)腴T的新手上路級別。但是他會好好學(xué)。姬瑾榮說:“他叫魏霆鈞,是一個很頑固的家伙,跟劈不開、挪不動、敲不碎的石頭似的,所以我叫他石頭?!?/br>阿瑟斯靜靜地聽著。姬瑾榮說:“他一直跟在我身邊,但是從來不告訴我他對我有著怎么樣的感情。直到有一天,我們分開了?!?/br>魏霆鈞去了另一個世界,經(jīng)歷了無數(shù)他所不知道的艱難和磨練,才迎來了他們的再一次重逢。姬瑾榮緊緊抱著阿瑟斯:“我們分開了很久。連我都說不清楚對于他來說有多久,因?yàn)閷ξ叶砸恢笔钦Q坶g的事情——而他花了很長很長的時間,等我這么一眨眼?!?/br>姬瑾榮說得十分玄妙,阿瑟斯本來應(yīng)該聽不懂的,可莫名地,他竟明白了姬瑾榮在說什么。他的心臟跳得比剛才更有力,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從心臟深處噴涌而出——懷里的人,是他的。懷里的人是屬于他的。他的存在,不僅僅是為了完成身上背負(fù)的使命。阿瑟斯伸出了手臂,緊緊地回抱姬瑾榮,喊出一個久違的稱呼:“陛下?!?/br>姬瑾榮渾身一僵。他仰頭看著阿瑟斯。阿瑟斯俯首親吻姬瑾榮的唇,并不深入,淺淺地在上面碰了一下。光是這樣,他已經(jīng)感覺四肢百骸都滿是快樂。阿瑟斯說:“陛下,我還想不起來——你說的那些事我還想不起來。但是我知道那是屬于我們的記憶,陛下,那是我們共同的記憶,對嗎?”姬瑾榮凝視著阿瑟斯:“對?!?/br>阿瑟斯說:“那個時候,我一定也是這樣愛你?!彼プ〖ц獦s纖細(xì)的腰,像是捧著世間最重要的寶貝,“也是像現(xiàn)在這樣,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和你呆在一起?!?/br>姬瑾榮踮起腳,輕輕親吻阿瑟斯的眉頭:“是的,我們時時刻刻都呆在一起,走過很多的地方,嘗過很多的美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學(xué)會了各種各樣食物的做法。最開始做出來的東西有點(diǎn)難吃,你一邊說不好吃,一邊又把它們都吃光了。每次我把食物送給適之他們,你的臉色就會黑得可怕——”阿瑟斯想不起那些畫面,笑著評價(jià):“那確實(shí)是我會做的事。”他摟緊姬瑾榮,“但是,我現(xiàn)在沒辦法像那時候那樣做。”阿瑟斯·埃里克是自由軍的首領(lǐng)。阿瑟斯·埃里克肩膀上背負(fù)著自由軍中大部分人的未來,也背負(fù)著老師被殺害的仇恨。也許將來哪一天他可以卸下這些責(zé)任,但是在那之前他半步都不可能離開。一旦失去了他這個首領(lǐng),威廉公爵很快會將自由軍瓦解。威廉公爵對待“賤民”可從來不會有半分仁慈,自由軍所有人都會被他殺死——或者成為生不如死的實(shí)驗(yàn)體!威廉公爵可是一個非常熱衷于做人體實(shí)驗(yàn)的家伙,令何羅堡變?yōu)椤八劳鲋恰钡奈烈呔褪峭襞鰜淼摹?/br>而比起死傷無數(shù)的帝國平民和帝國軍隊(duì),威廉公爵手底下的人都拿到了預(yù)防這種瘟疫的藥方——也就是說,威廉公爵是把瘟疫當(dāng)成了自己的武器!要是落入這個瘋子手中,自由軍沒有人能活下來。所以,阿瑟斯·埃里克是沒有辦法停下來的。他的未來已經(jīng)綁在了自由軍的未來上面,無法再將它許諾給姬瑾榮。就連他對姬瑾榮起誓的時候,也只能說出“誰要想傷害你,必須先踏過我的尸體”這樣的誓言。更何況,他還必須用自由軍首領(lǐng)這個身份保護(hù)姬瑾榮。阿瑟斯的痛苦和掙扎完整地傳遞給了姬瑾榮。姬瑾榮說:“那個時候,我們也是忙完了所有事才偷來二十年的清閑時光?!彼抗鈭?jiān)定,“你所看見的一切,我也看見了。威廉公爵是個瘋子,帝國的制度也已經(jīng)不適合延續(xù)下去,自由軍要想真正安穩(wěn)下來就必須掃清這些障礙。就算你想和我躲開這一切,我也不會愿意那樣做?!?/br>阿瑟斯整個人都活了過來。阿瑟斯曾經(jīng)暗暗去拜訪老戴維,問老戴維他和姬瑾榮聊了什么。那時候他是想從老戴維那里判斷姬瑾榮到底是個什么樣的貴族。聽到老戴維轉(zhuǎn)述的那番話時,阿瑟斯的心才真正出現(xiàn)一種名為“悸動”的東西。姬瑾榮果然是不一樣的,他和別的貴族都不一樣,別的貴族無法看見的東西他都能看見,別的貴族無法領(lǐng)會的東西他都能領(lǐng)會——他的靈魂是那么美麗,令老戴維都忍不住為之動容。阿瑟斯親吻姬瑾榮的眉心:“謝謝你,我的陛下?!?/br>姬瑾榮朝他笑了起來,摟住他的脖子親吻他的嘴唇。*安格斯來到藥鋪時,莫爾又睡著了。真夠脆弱的。安格斯聞到空氣里淡淡的血腥味,感覺有些興奮。萊安醫(yī)生見到安格斯這個生面孔,上前詢問他的來意。安格斯說:“我的朋友受傷了,我來看看他?!彼麍?bào)上莫爾的姓名。這小綿羊可是阿瑟斯唯一的表弟,雖然實(shí)力比不上阿瑟斯半根手指頭,可人家嬌貴啊。安格斯來到“病房”中,坐到床邊做出等待莫爾醒來的模樣。萊安醫(yī)生見安格斯氣度從容,只當(dāng)他真的是莫爾的朋友,沒再多管,由著安格斯守在莫爾床邊。莫爾醒來時,看到的就是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