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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山人”,正是各大宗門遵守群玉會上各項“決議”的原因。人嘛,都只服氣比自己強的。這一年出了個新人高手,在群玉會上出盡風(fēng)頭。這高手不過才二十三四歲,加入宗門僅僅八年,卻已經(jīng)成為宗門年輕一輩中修為最高的人。群玉會大比上這新人高手連勝七場,黑賭坊里賭他輸?shù)娜艘呀?jīng)輸?shù)袅搜澴樱?/br>茶坊里,許多人拿著份在看??看暗淖雷舆?,一個十八九歲的玄衣少年正坐在那兒品茶,手中很合群地拿著份。在報紙正中央,印著如今群玉會上討論度最高的人的畫像。在他對面,坐著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相比玄衣少年的從容,這少年有些局促,憂心忡忡地說:“阿瑾,我們不去和紅玉大人他們會合嗎?”玄衣少年正是姬瑾榮。他含笑說:“難得出來玩兒,我們自己逛逛不好嗎?”坐在他對面的自然是俞霽。他對炎紅玉顯然有了陰影,這次姬瑾榮領(lǐng)著他和炎紅玉一行人分開走,他心里實在不怎么安寧——生怕炎紅玉發(fā)現(xiàn)以后會生氣。姬瑾榮見俞霽滿臉忐忑,也不逗他玩了:“別怕,我和紅玉jiejie說過了?!?/br>俞霽耳根通紅:“我才沒有怕!”姬瑾榮笑瞇瞇地看著他。俞霽說:“我是因為尊敬紅玉大人?!?/br>俞霽這句話是真心的,在看到姬瑾榮天賦測試結(jié)果的那一瞬,他整個人都呆住了。在姬瑾榮乘著胖胖離開之后,炎紅玉帶走了他——在那短短的小半個時辰里,炎紅玉告訴他的是他與姬瑾榮的差距,也告訴他繼承國君之位所必須承擔的責任。炎紅玉讓他知道,繼承國君之位不僅僅是享受擁有權(quán)力、地位和財富的快意,還得去挑起沉甸甸的重擔。而他,沒有能力做到那樣的事。俞霽很感激炎紅玉讓他明白這一切。否則他還會像個蠢貨一樣去爭去搶,變成其他人手里的棋子。俞霽小臉緊繃,神色認真。姬瑾榮最喜歡的就是俞霽這股勁頭。他很贊同俞霽的話:“我也尊敬紅玉jiejie?!?/br>他嘗了口茶坊的點心,兩眼一亮。他說:“這味道真不錯,你也快嘗嘗,回頭給阿廉說說?!?/br>俞霽說:“廉平大人又沒時間來吃?!弊罱酱笕嗣Φ媚_不沾地,連他心愛的小甜餅都沒時間做了。這種忙碌的狀態(tài)在這幾年可不少見!姬瑾榮說:“你不覺得阿廉想吃卻又吃不到的表情很有趣嗎?”俞霽:“……”俞霽替阿廉抱不平:“你這樣也太過分了,廉平大人他對你那么好!”“好像是挺過分的,”姬瑾榮語帶反省,“要不你去向店家討些他們用的糖漿回去送給阿廉?”俞霽馬上應(yīng)道:“好!”姬瑾榮含笑看著俞霽跑走。年輕人的活力就是好。姬瑾榮的目光回到上。那上面的畫像竟是八年前離開國都的泰明安。姬瑾榮看著報道上寫著的介紹。事實上這個介紹早就放到他桌前。天煞宗啊。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能參加群玉會,天煞宗當然也不能歸為邪道??商焐纷诘男逓榉绞綐O為陰損,每年招收回去的弟子只有十之一二能夠活下來——至于他們是怎么活下來的,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泰家居然加入了天煞宗,難怪這幾年都聽不到消息。帶著泰家舉家之力加入,泰明安應(yīng)該不會吃什么苦頭。只是入了天煞宗,要抽身可就難了。姬瑾榮抬手拿起第二塊糕點,卻遲遲沒有送入口中。他將糕點放回盤中。自己選的路,只能自己去走。姬瑾榮望向窗外。巧的是,報紙上的人正好被人簇擁著走過。泰明安走在中間,面色沉冷,身上帶著難掩的煞氣。周圍的人討好般往泰明安身邊湊,泰明安卻一句話都沒有回應(yīng),只有臉上那絲不耐煩讓人知道他聽見了“蒼蠅們”的嗡嗡叫。姬瑾榮想起了第一次見面時那個小胖子。雖然脾氣沖了點,做事橫了點,但還是個單純的少年。即使是八年前的夜市上,泰明安也沒改變多少。如今過了八年時間,泰明安竟被時光磋磨成這樣。姬瑾榮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不能多想。他連鳳溯都沒找回來,哪里顧得了別人。這時俞霽跑了回來,高高興興地對姬瑾榮說:“我要回來了!”俞霽如今比剛回到國都時開朗多了,也更像他這年紀的孩子。小孩子果然應(yīng)該多出來玩玩。姬瑾榮滿面誠摯地夸道:“俞霽哥哥真厲害?!?/br>俞霽:“……”總覺得怪怪的。第49章收服異界邪尊(十四)在姬瑾榮收回目光的剎那,泰明安敏銳地察覺了他的視線。泰明安往姬瑾榮所在的方向看去,只見木窗之中坐著個十八九歲的少年,姿態(tài)從容而悠然,仿佛什么事都無法干擾到他。明明群玉山中處處劍拔弩張,對他而言卻像坐在家中品茶玩樂一樣。霎時間,泰明安心臟被一只無形的手攥住了。大欒朝發(fā)生的一切,他們早已聽說了。鳳溯消失不見,俞霽沒有繼位,國君之位又回到了姬瑾榮手中。他原以為姬瑾榮會傷心孤苦如同喪家之犬,沒想到淪為喪家之犬的人竟是自己。繼位之后,姬瑾榮迅速掃清所有障礙,贏得了各大家族的支持。泰明安覺得心底有把火在燒。若是他沒有因為他遇刺而知曉家中與天煞宗的關(guān)系,他恐怕只能仰視這個他認為孤苦無依的少年!那么厲害的家伙,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失去一切。說不定當初對泰家下手的事,就有他參與吧?畢竟泰家也是“障礙”之一。泰明安的目光定在姬瑾榮身上太久,周圍的人也注意到了。他們循著泰明安的視線看去,瞧見了面容俊麗的姬瑾榮。那少年明明長得那么漂亮,卻讓人無法生出褻瀆的感覺。他就那么坐在那里含笑與對面的人說話,竟像將周圍都變成了暖和的春日。不少人不自覺地看呆了。有人回過神來,面帶齷齪的笑容,奉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