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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盡他所能為它們修復“精神體”。這一個過程不算漫長。姬瑾榮再睜開眼,對上了沈老殷切的目光。他笑了起來,對沈老說:“我想應該是可以做到的。”他抬眼看去,剛剛踏入森林時彌漫在空氣中的那種“死氣”正漸漸退去,周圍的空氣變得新鮮而甘美。灌木深處還傳來了一兩聲蟲鳴。再往遠處看去,幾群飛鳥翱翔而至,在空中盤旋片刻,挑選出最喜歡的樹枝落足,在枝頭發(fā)出歡快的鳴叫聲。森林里的生機正在緩緩地恢復。樹木的枝葉在陽光下熠熠地閃著光。沈老雖然感受不到樹木的“精神體”,卻能感受到周圍的變化。他站在空地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覺得胸腔中的濁意都被新鮮空氣沖刷而去。沈老說道:“我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呼吸過這樣的空氣了。”他的神色微微恍惚,像是陷入了過去的記憶,“當年舊王朝滅亡,師父帶著我們逃入山中,掐指一算,對我們說不出百年必有大禍。我還以為沒建國那幾年就是師父說的‘大禍’,沒想到建國之后,反而有這樣的劫難應運而至。”姬瑾榮說:“您的師父是個高人?!?/br>沈老說:“高人也熬不過命數(shù)?!?/br>姬瑾榮頓了頓,直視沈老的目光:“我不信‘命數(shù)’。有些事我去做了,成功代表我足夠努力,不成功代表我的努力和實力不夠,而不是所謂的‘命數(shù)’?!?/br>沈老對上姬瑾榮冷靜又認真的目光,不由想到了邵峻英。那個孩子也對他說過類似的話,而且那孩子當時的年紀也和眼前的少年差不多大。也許正是因為從小有著堅毅過人的心智,那個孩子才會成為難得一遇的“黑暗哨兵”。在西歐那邊,一個“黑暗哨兵”可以輕松組建一支屬于自己的武裝力量——因為他們似乎不會狂化,并不需要向?qū)樗麄冏鼍袷鑼А?/br>可是,即使邵峻英是“黑暗哨兵”,沈老也希望他能找到屬于自己的向?qū)АR驗樯劬⑦x擇的路實在太難走也太孤獨了,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熬下去的話,說不定將來哪天他終究會倒下。閉關出來,聽到邵峻英找到向?qū)У南?,沈老心里是高興的。剛才會那樣追著邵峻英打,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只要邵峻英肯找,不管對方是男是女,不管對方年紀大小,他都算了了一個心愿。陣法已經(jīng)加固,沈老帶著姬瑾榮沿著另一條路回基地。兩旁的樹木都微微垂下枝椏,樹葉被風吹得沙沙響,仿佛在溫柔地向姬瑾榮道別。沈老一路上說起邵峻英小時候的事:“石頭這孩子從一出生就沒有父母,我兒媳把他養(yǎng)在身邊,把他當親兒子來疼。他好像從小就比別的孩子懂事,從來不鬧騰,每天吃飯和撒尿的時間都是固定的,比大人還像大人。”他感慨道,“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小孩?!?/br>姬瑾榮趣道:“難道他從小到大就沒鬧過什么有趣的事?”沈老說:“也不是,他在學校念書時很受歡迎,我兒媳常常擔心他早戀,耳提面命讓他離女孩子遠點。他覺得很有道理,就乖乖照做了,沒想到有個男生對他表白了,還追到家里來,鬧得他那段時間連家都不想回了。”姬瑾榮眉頭一挑,意味深長地一笑:“臉長得好就是招人啊?!?/br>沈老對年輕人之間的事沒那么敏感,聽不出姬瑾榮語氣里nongnong的興味,只把這當成一件有趣的往事來提及。他說:“這小子打那以后就端著張冷臉,不管男女都不親近。一開始我兒媳還挺滿意的,等這小子年紀大點兒可就愁白了頭。這幾年她都已經(jīng)做好這小子會打一輩子光棍的準備,沒想到他倒是不聲不響地把自己的終身大事給解決了?!?/br>姬瑾榮含笑聽著沈老說話,沒一會兒便和沈老一塊回到基地。沈老剛剛出關,還有很多事要做,也就沒繼續(xù)帶著姬瑾榮了。姬瑾榮找了人問出邵峻英在哪里,順著對方的指引走了過去。聽到警衛(wèi)員說邵峻英正在會客,姬瑾榮想了想,沒有再去打擾邵峻英。他對警衛(wèi)員說:“你幫我告訴邵峻英我先回去了?!?/br>姬瑾榮話剛落音,會客室的門就被人從里面打開了。邵峻英走了出來,說:“過來了怎么不進來?”他剛好聽到了姬瑾榮對警衛(wèi)員說的話。要是他不出來,姬瑾榮是不是就悄悄走了?姬瑾榮見邵峻英面帶惱火,覺得這樣的邵峻英實在有點可愛。大家都在首都這邊,又不是見不了面,他先回去有什么呢?難道是會客室里面的人讓他心情不好?姬瑾榮說:“你不是正在和人商量正事嗎?我也就來和你道個別,沒什么特別的事,進不進去都一樣的?!?/br>這時另一個人邁出會客室。姬瑾榮打量著對方,發(fā)現(xiàn)對方竟是個向?qū)А_@個向?qū)е鵁o邊眼鏡,身著夏國官員的官方制服,襯衫扣子扣到了最上面那顆,看起來是個認真而嚴謹?shù)娜恕?/br>對方的目光大大方方地落在姬瑾榮身上,仿佛在評估著什么。姬瑾榮含笑開口:“你好?!?/br>對方抬手推了推眼鏡,對姬瑾榮說:“你太小了,和邵峻英并不適合?!?/br>聽到對方的話,姬瑾榮有些訝異。沒想到對方居然會說起這么私人的話題,難道這人來找邵峻英并不是為了公事,而是為了“私事”?這個“私事”最可能的對象還是邵峻英?姬瑾榮說:“我也這么覺得,有時想到他年紀比我大那么多,我都想喊他爸爸了?!?/br>對方微微訝異,像是驚訝于他居然會這么坦然。邵峻英的臉色黑透了。兩個人私底下開玩笑是一回事,姬瑾榮當著外人的面這么說又是另一回事。這家伙明知道他很在意這個,居然還對外人說出這種話!邵峻英很想把姬瑾榮弄到自己住處,讓姬瑾榮在另一個地方喊“爸爸”喊個夠。比如到他的床上喊!姬瑾榮察覺邵峻英危險的目光,機靈地轉(zhuǎn)移了話題:“我叫顧瑾,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對方面色一頓,開口說:“我叫嚴雪峰?!?/br>姬瑾榮眉頭微微揚起:“人如其名。”嚴雪峰望著姬瑾榮。姬瑾榮說:“您和您的名字很像,有點嚴肅,有點冷,感覺很難接近?!彼Σ[瞇地與嚴雪峰對視,“您用這樣的姿態(tài)來和邵峻英談聯(lián)姻,邵峻英肯定不會答應您的,他喜歡像我這樣熱情如火的類型——”嚴雪峰面色微微發(fā)紅,顯然非常困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