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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西澤的想法很好理解,簡單來說就是“看到你不舒坦我就高興了”。即使要陸西澤喊他一聲“師父”,陸西澤也會開懷無比地喊出口。畢竟這家伙本來就是沒臉沒皮的小紈绔,不管是讓他和人滾到床上還是讓他拜師,他都只當(dāng)是好玩又有趣的事兒。薛舒揚真是恨不得當(dāng)場把陸西澤揪進懷里狠狠教訓(xùn)教訓(xùn)。可他還是遂了陸西澤的意。正道在乎什么師徒關(guān)系,他可不在乎。陸西澤見薛舒揚全程繃著臉,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不由有些拿不準(zhǔn)薛舒揚是什么心思。不管怎么說,他算是正式過了明路,算是薛舒揚的正經(jīng)弟子。陸西澤笑瞇瞇地喊:“師父?!?/br>薛舒揚說:“嗯,徒弟乖?!?/br>陸西澤:“……”有種自己挖坑給自己跳的感覺。陸建安和陸母倒是看不出什么,見陸西澤乖乖巧巧地喊人,薛舒揚也語氣平和地應(yīng)了,總算放下心來。雖說他們一向溺愛陸西澤,可如今危險當(dāng)前,陸西澤能變得懂事起來還是令他們非常高興。而薛舒揚這么強大的煉藥師愿意不計前嫌收下陸西澤這個徒弟,也讓陸建安和陸母松了口氣。他們不介意為陸家和為仙靈山死,但終歸放不下自己最寶貝的兒子。薛舒揚愿意認(rèn)陸西澤這個徒弟,將來遇到危險時說不定會護住陸西澤——這樣的話,也算是為陸家留下一線生機。陸建安和陸母對視一眼,都看見了對方眼底的安然。是的,他們其實沒有信心戰(zhàn)勝暗處的對手,也沒有信心可以讓仙靈山和陸家免于厄難。他們也是自私的,所以在厄難來臨之前他們想為陸西澤留下一線生機。陸西澤原本正懊惱著,注意到陸建安和陸母的神色,背脊驀然繃緊。原來,是這樣啊。難怪那么厭惡“他”的薛舒揚在夢里沒有殺死他,反而還帶走了他。除了因為他是適合采補的爐鼎之外,還因為他父母的囑托吧?在薛舒揚來到陸家之后,陸建安對薛舒揚一直禮遇有加,薛舒揚對陸建安也還算敬重。如果陸建安和陸母愿意付出一些代價,懇求薛舒揚護他一次,薛舒揚也許會答應(yīng)吧?畢竟那對薛舒揚而言只是舉手之勞——甚至只是一句話的事。可惜他最終還是對不起父母的良苦用心。陸西澤心中那點兒惡作劇般的得意霎時消散無蹤。這一次,換他護他們周全。不管什么手段他都不介意去用的。陸西澤看向薛舒揚,像是看著個活生生的爐鼎。薛舒揚想從他身上采補,他也想從薛舒揚采補,他們的目的還挺一致的。陸西澤心里暗暗發(fā)笑。笑完以后不知怎地卻有點泛苦。他希望一切可以早些結(jié)束,他們一家人可以像以前那樣開開心心地生活在一起。至于薛舒揚?最好有多遠滾多遠。第166章收服雙面醫(yī)生(十六)薛舒揚當(dāng)不了太久君子,更當(dāng)不了太久柳下惠。在陸西澤的蓄意勾引之下,薛舒揚很快繳械投降,和陸西澤來了場師徒相jian的戲碼。陸西澤在床上越發(fā)沒羞沒躁,甚至能抱著薛舒揚脖子喊“師父”。薛舒揚覺得自己真沒必要忍著。這種滿腦子鬼主意的小鬼,就該讓他在床上喊到喉嚨都啞掉。只可惜到了床上,他又覺得舍不得太折騰,動作都不敢太用力,感覺稍微一用力,就會把懷中的人給碰碎。薛舒揚硬件條件好,雖然溫柔了許多,卻還是讓陸西澤挺舒服的。有時陸西澤都忍不住想,如果把暗中使壞的“那個人”給弄死了,薛舒揚又愿意改邪歸正,說不定養(yǎng)著薛舒揚來伺候自己也不錯。不過陸西澤也只是想想而已。即使夢境已經(jīng)改變,即使薛舒揚和夢境里已經(jīng)有了不同,他卻在夢里經(jīng)歷過那樣的“未來”。都這樣了,他若是還對薛舒揚心軟,未免也太不把自己、太不把陸家所有人的性命放在心上了。也許陸家滅門不是薛舒揚動的手,但薛舒揚袖手旁觀是事實。而薛舒揚親手殺了他也是事實。那個時候,薛舒揚可是為了“那個人”親手把劍刺進“他”的心臟。刺進那么信任、那么依賴他的“陸西澤”的心臟。他對薛舒揚沒有那樣的信任和依賴,卻還是能感受到那種鉆心的疼。連旁觀者都這么痛苦,如果真的經(jīng)歷了那一切,會是什么樣的感覺?陸西澤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利用完薛舒揚以后,把薛舒揚一腳踹開——要是薛舒揚如他所說的那樣,始終站在陸家這邊,那他也不會為了沒有發(fā)生的事將薛舒揚置諸死地。當(dāng)然,要是薛舒揚依然站在他們的對立面,那么他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陸西澤正想著,脖子忽然一痛,原來是薛舒揚在他頸邊輕輕咬了一口。不是很用力,但讓他頭皮發(fā)麻。陸西澤瞪他。薛舒揚說:“乖徒弟,你不專心?!彼H上陸西澤的唇。他越來越喜歡陸西澤,喜歡陸西澤生氣惱怒的模樣,喜歡陸西澤高興得意的模樣,也喜歡陸西澤令他愛不釋手的身體,他抓住陸西澤的腰,讓陸西澤專心和自己接吻。陸西澤不是很明白薛舒揚為什么突然愛上吻他。這種事明明是戀人之間才做的,薛舒揚卻越來越愛這樣親來親去,好像他們有多親近似的??裳κ鎿P只把他當(dāng)爐鼎,他也只把薛舒揚當(dāng)成“雙修”對象,怎么看都和“相戀”沒有多大關(guān)系吧?陸西澤胡思亂想著,讓自己的注意力分散開,減輕想推開薛舒揚的沖動。直至他唇舌都有些發(fā)麻,薛舒揚才肯放過他。陸西澤說:“我不喜歡接吻?!彼Σ[瞇,“師父是想通過接吻轉(zhuǎn)移我的注意力,掩飾您已經(jīng)不行了的事實?”薛舒揚看著陸西澤彎起的唇角和彎起的眼睛,恨不得馬上向陸西澤證明自己行不行。但他忍住了,并沒有立刻那樣做。薛舒揚喊:“陸西澤。”陸西澤一怔,定定地看著薛舒揚。薛舒揚說:“我喜歡上你了?!彼H吻陸西澤的耳朵,“我們忘記不愉快的開始,重新開始吧。我并不想要建立在床上的關(guān)系,我希望我們都能拋下偏見,重新認(rèn)識彼此。zuoai,首先是要有愛,然后才去做。光有性沒有愛的關(guān)系是不對的,陸西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