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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濕漉漉,都是汗,感覺黏糊糊的。他的頭發(fā)貼在頰邊,令他的臉頰看起來有點白,不過緊閉的雙眼依然和鼻子、嘴巴連成美麗的弧度,叫人舍不得挪開眼。看著姬瑾榮身上的痕跡,魏霆鈞心疼壞了,抱著姬瑾榮去清理。姬瑾榮已經(jīng)沒多少意識,毫無防備地貼近魏霆鈞的胸膛,聽著那屬于狼族的有力的心跳聲。魏霆鈞覺得懷里的姬瑾榮輕得像沒有重量。魏霆鈞細致地替姬瑾榮洗去一身汗液,還有不小心沾在身上和手上的乳白色液體。看著姬瑾榮沉靜的睡顏,魏霆鈞不知怎地想到了許久以前的事。那時他是唯一敢“逾越”的人,理直氣壯地管著姬瑾榮這個管著姬瑾榮那個,面上要多正直有多正直,要多正經(jīng)有多正經(jīng)。像這幾天這種沒日沒夜肆意放縱的事,他從來沒敢想象過。他甚至害怕姬瑾榮睡著。姬瑾榮每一次入睡,他都擔(dān)心姬瑾榮再也無法睜開眼。直至如今,遇到雷雨天氣他還是無法好好入睡。當(dāng)初姬瑾榮離開人世的時候,正是個雷雨交加的清晨。他只是去主持一下朝會,姬瑾榮便再也沒醒過來。現(xiàn)在能看到姬瑾榮這樣沉睡在自己懷里,魏霆鈞比任何時候都要滿足。正想著,屋外忽然雷聲大作。魏霆鈞心頭一跳,小心地把姬瑾榮抱回床上,關(guān)上了窗。這時天邊掠現(xiàn)的紫色電光,原處的群山被黑壓壓的云層壓著,像是一只只猛獸伏趴在層層密云下艱難喘息。魏霆鈞心頭發(fā)悶,正要回頭再看看姬瑾榮,便聽見噠噠噠的腳步聲由遠而近。魏霆鈞抬頭看去,只見是個狼族少年,七匹狼之一的長子,叫羅布,人憨憨的,但很可靠,是姬瑾榮很喜歡的伙伴。羅布見到魏霆鈞,面上一喜,抬頭擦了擦額上的汗,對魏霆鈞說:“少主,族長叫您過去一趟,有急事?!?/br>羅布做事向來最穩(wěn)妥,連他都這么急切,說明事情確實很重要。魏霆鈞說:“好,我這就過去?!?/br>魏霆鈞走出幾步,又忍不住快步折返,回到姬瑾榮床前替姬瑾榮掖好被子。姬瑾榮似有所察,翻了個身,臉頰在被子上蹭了蹭,本來就白里透紅的臉頰泛著微微的紅暈。魏霆鈞俯身親了口姬瑾榮的唇。姬瑾榮被弄煩了,在睡夢中咬了魏霆鈞一口。魏霆鈞唇上一痛,離開了姬瑾榮的唇,竟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改親姬瑾榮的額頭,接著不再多留,帶上門和羅布飛快地前往他父親那邊。魏霆鈞父母在會議廳等著魏霆鈞。見魏霆鈞精神飽滿,絲毫沒因為連日的放縱而露出疲態(tài),不由放下心來。魏霆鈞父親說:“你七位叔叔為了前往三川峽谷的事準備了幾天,意外從外城打聽到一些事,我們都覺得這件事要更慎重地對待?!?/br>魏霆鈞說:“你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七匹狼之一開口:“我們發(fā)現(xiàn)純?nèi)擞锌赡苁切办`的‘指引’!”魏霆鈞眉頭猛跳。他拿起自己面前的資料,上面畫著些簡略的圖畫,非常潦草,但也算把事情記得一清二楚。從七匹狼收集到的情報來看,曾經(jīng)被邪靈入侵的獸人有一個共同點:他們的伴侶多半是“純?nèi)恕薄?/br>剩下一部分即使表現(xiàn)出來不是,也有很多線索指向這么一個事實:他們的伴侶有可能曾經(jīng)是“純?nèi)恕薄?/br>還有一部分,是他們的兒女或者父母是純?nèi)恕?/br>總之,邪靈入侵似乎與純?nèi)擞兄Ыz萬縷的關(guān)系。意識到所有人都在望向自己,魏霆鈞挑挑眉,說:“你們在擔(dān)心我?”七匹狼說:“被邪靈入侵的人也不乏天賦和你相當(dāng)?shù)?,或者說天賦差的邪靈根本不會去入侵——所以少主你千萬不能掉以輕心?!?/br>魏霆鈞一凜。魏霆鈞說:“我明白,我會小心。”七匹狼還要再勸說,魏霆鈞母父已經(jīng)開口:“我相信霆鈞和阿瑾可以一起面對任何困難?!?/br>七匹狼之一還是不太放心:“可是——”魏霆鈞面色認真:“搗毀‘力量源泉’的事,就拜托幾位叔叔了?!?/br>想到這件事,七匹狼精神一振。是啊,只要把那力量源泉毀了,這些擔(dān)憂不就不用管了?原本只是想為族中避難、想為蓋伊解憂的決定,頓時變得重要起來。誰都不能忍受魏霆鈞被邪靈侵占身體。七匹狼說:“放心,我們一定會把那力量源泉打得稀巴爛!”魏霆鈞三人莞爾,心情都輕松了不少。七匹狼此去必然艱險,但狼族本來就是習(xí)慣在危險中生存的種族,絕不會因難而退。當(dāng)天下午,七匹狼就出發(fā)了。姬瑾榮醒來時沒來得及給他們送行,自然也暫時不知道會議廳里的對話。但姬瑾榮有一批忠誠的小伙伴。羅布正是其中之一,他看過資料,也聽到了會議廳里的對話,因此悄悄找上姬瑾榮,把這一切都告訴他。羅布覺得姬瑾榮有權(quán)利知道這些。姬瑾榮看完資料后心中一凜。不說七匹狼和魏霆鈞父親、母父擔(dān)憂,他看完以后也有些擔(dān)憂。看來老天果然像魏霆鈞認為的那樣,總愛給他們點坎坷。“純?nèi)恕迸c其說是邪靈的指引,還不如說是邪靈的“媒介”。也就是說與“純?nèi)恕庇杏H密接觸的人會比其他人更容易成為邪靈的宿主!如果事情真的如七匹狼所推測的那樣,那蓋伊知道真相后一定會非常難過。大胡子西奧多被邪靈侵占本來就令蓋伊痛苦無比,要是這件事還和“純?nèi)恕庇嘘P(guān),蓋伊肯定會因此而自責(zé)。姬瑾榮對羅布說:“千萬不能讓爸爸知道這件事?!?/br>羅布點頭。雌性是非常脆弱的,不管是身體還是內(nèi)心。當(dāng)然,姬瑾榮除外,姬瑾榮在他們心里比雄性還要強大!羅布說:“少主他們不想讓你知道這件事,應(yīng)該也是怕你擔(dān)心?!?/br>姬瑾榮笑了起來:“我知道?!?/br>姬瑾榮送走羅布,起身去找魏霆鈞父親。魏霆鈞父親正在練習(xí)弓箭,深鎖的眉頭和遠比往日差的準頭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相比魏霆鈞母父對姬瑾榮的無條件支持,魏霆鈞父親心里還是有疑慮的。他們只有魏霆鈞一個兒子,若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話……咻——一箭脫靶而去,栽落在地面。姬瑾榮站在不遠處,含笑調(diào)侃:“奧利弗叔叔,這有失你的水準啊?!?/br>魏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