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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落地上。 司徒岳一拍大腿,“這東西好用!果子這么小,爺還是頭一回能命中?!?/br> 司徒坤見得如此,也來了興致,司徒岳到底在皇家長大,很會看臉色,不待司徒坤開口,已經(jīng)將手/弩遞了過去。 林硯再次當(dāng)起了扔果子的。司徒坤的玩性來了,根本停不下來,直玩得林硯帶來的弓/箭沒了才罷休。林硯捏了把汗,真怕他直接來一句:“把射出去的箭撿回來重來!” 好在司徒坤沒有,雖有些興致未盡,還是放下了手/弩,卻看著怔了許久。 林硯心領(lǐng)神會,“皇上,這是實驗版。射程不遠,算是給九爺打獵的時候用,太遠的獵物恐沒什么效果。但近一些的倒是可以的。 學(xué)生曾聽聞九爺用望遠鏡打過一回獵,奈何不趁手。便想著這弓/箭就得兩只手,再來個望遠鏡,自然不趁手,這才想著改良一下,做出了這玩意兒?!?/br> 司徒坤瞧了司徒岳一眼,“你倒是有心!” “自然。九爺幫了我不少,年貨節(jié)讓我大賺了一筆,又給了弄出了改良馬車。我自然要懂得回報?!?/br> 林硯說的坦坦蕩蕩,毫無遮掩。司徒坤的疑心去了一半,又聽他說年貨節(jié),想起讓他幫老九還是自己開的口,這疑心又去了一半。 林硯笑著又說:“本來學(xué)生也只是一個想法,可做好后發(fā)現(xiàn),或許能用在戰(zhàn)場上。只是學(xué)生對手持弓/弩的機關(guān)不大熟悉,不知是否還能改造得更好,將射程拉長。再者,還有床弩……” 司徒坤一震,示意林硯接著說。 “倘或床弩也有改良之法,配上瞄準(zhǔn)鏡。在戰(zhàn)時,或可大用?!?/br> 林硯沒有說完,可司徒坤不會不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北戎人擅騎,騎兵驍勇,乃為大周心腹大患。倘或配備精良弓/弩手,將馬毀了,騎兵便成了沒水的魚,任人宰割。 他這些年也勵志培養(yǎng)弓/箭手,為得就是揚長避短,期望以此來對抗北戎騎兵??蛇@兩年西北的擾邊小戰(zhàn)也可看出,戰(zhàn)場兵荒馬亂,弓/箭手的作用沒有他想象中那么大。 可倘或有瞄準(zhǔn)鏡作為輔助,便又有不同。他試過,瞄準(zhǔn)鏡在一定距離內(nèi),可以將戰(zhàn)時的命中率能提高不只一倍。若加以改良,還能更高。 而床弩若能與瞄準(zhǔn)鏡相結(jié)合,便是不能大范圍連續(xù)射敵也無妨。只要培養(yǎng)幾個出色的此中好手,以床弩的射程之遠,威力之大,一招射了帥旗或是大將。敵軍必亂。 司徒坤看著林硯,忽然覺得他肚子里似是有刮不完的東西。手持望遠鏡已經(jīng)讓他大開眼界,可林硯卻說還有三腳立式望遠鏡。如今立式望遠鏡做成了,他又弄出了瞄準(zhǔn)鏡。 似乎每一次,林硯都能給他意想不到的驚喜。 司徒坤此時才算真正確定,林硯所知道的,遠不只這些。他曉得的更多,更廣。他是一塊寶,一塊無價寶。但這塊寶,必須握在自己的手里! 司徒坤眼光微閃,輕笑起來,“朕給你找專門的人才,交由你來統(tǒng)管。和望遠鏡一樣,需要什么只管開口!” 要的就是這句話!林硯歡喜謝恩。 司徒坤呵呵一笑,坐回首座,道:“你能做出這等望遠鏡,已是立了大功。想要什么賞賜,說吧!” 林硯眼珠兒一轉(zhuǎn),“皇上,什么賞賜都可以?” 司徒坤瞄了他一眼,“自然!金口玉言!” 林硯咚地跪了下來,“請皇上給我爹下一道圣旨吧!讓他往后不許再打我,也不許罰我跪!哦,對了,還有不許罰抄書??傊@些都不許?!?/br> 司徒岳目瞪口呆。那表情幾乎就是在說:竟然還有這種cao作,本王開始懷疑人生。 司徒坤嘴角抽搐,面色難看得要死,好容易忍住沒一腳踹過去,惡狠狠擠出兩個字:“不行!” 林硯xiele氣,嘟囔道:“皇上您自己說的,金口玉言!” 司徒坤的臉色更難看了,虧他想得出來!自己一個帝王,能下這種圣旨嗎?這圣旨一下下去,全天下的人得笑死!更不必說,接旨的還是林如海!他往后怎么去面對這個師弟!丟人不丟人? 林硯識時務(wù)地縮了縮鼻子,閉了嘴,不敢再提,轉(zhuǎn)口道:“那學(xué)生就不知道要什么了。學(xué)生現(xiàn)在什么都不缺。只想父母弟妹平安無事,能早些來京一家團聚?!?/br> 司徒坤一愣,盯了他半晌,嘆道:“朕明白了。你放心,回去吧!” 林硯小心抬頭看了司徒坤一眼,見他神色溫和,不曾動怒,也未見不悅,心下松了口氣。轉(zhuǎn)頭又覺得自己太過緊張了些。他用這么大的功勞求一個家宅平安,其實一點都不為過。 他低下頭叩拜謝恩,起身告退。 司徒坤見他行動不大利落,想到他剛進來時的模樣,輕笑起來,“老九,你送他出宮!” 待得二人出了門,司徒坤笑著搖頭,“這小子雖有時候性子乖張了些,連祠堂都敢動。卻是個孝順的!也不枉如海每每被他氣得要死,卻日日念著他。” 戴權(quán)賠著笑奉上新茶,“皇上也是一樣的,何嘗不念著幾位殿下。便是幾位殿下,也時時想著皇上。瞧瞧這茶,便是三殿下拿來的。” 司徒坤怔愣,眼光一閃,“老三送上來的?什么時候?” “有一陣子了。據(jù)說是之前三殿下去了一回江南,碰巧遇上的。殿下見喝著味醇回甘,難得的竟是比宮里還好些,又知陛下喜茶,故而特意買了。聽聞攏共也沒多少,奴才瞧著恐怕全給了陛下了?!?/br> 司徒坤轉(zhuǎn)動著手里的茶杯抿了一口,卻是是這些日子他一直吃的味道,回憶起來,確實是老三從江南回來后沒多久開始換的這口味。從時間上算,也有兩個多月了。 他端起茶杯又品了一口,看似不經(jīng)意地道:“之前怎么沒聽說?” “皇上沒問,殿下也沒讓說。奴才本也是不知道的。前兒聽茶水間的人說起才曉得?!?/br> 司徒坤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倘或是故意為之,只怕恨不得立時報上來,也不必等上兩個多月了。 司徒坤心底突然生出一絲溫情,問道:“賢妃怎么樣了?” “賢妃娘娘還是老樣子,太醫(yī)每五日去請一次平安脈,沒什么變化?!?/br> 賢妃是司徒嶺和司徒岳的生母。榮寵不多,但好在資歷久,打司徒坤還是王爺時便入了府。肚子又爭氣,一連生了兩位皇子。憑著這兩樣登上四妃之位。 可惜身子不好。早幾年就病了,一年里大半年的時候在床上躺著。司徒坤對她本就說不上有多喜歡,如此一來更少去了。 “走吧!去咸福宮看看賢妃!” ******** 出了宮。林硯依舊沒去賈府,而是回的林府。 讓他沒想到的是,司徒坤雖嘴上沒說,可后腳便讓人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