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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被點名,司徒嶺一愣,還沒回過神來,司徒岳已經(jīng)跳了起來。 “父皇都給三哥吧,兒臣可不要!女人最是麻煩,兒臣還沒玩夠呢!才不想日日被管著,多不自在!父皇,婚姻是男子自由的墳?zāi)?!?/br> 司徒坤臉色瞬間黑了。司徒岳縮了縮脖子,趕緊加了一句,“衍之說的!” 但見司徒坤一愣,司徒岳倒豆子似得把林硯給賣了。 “聽說他和沈家姑娘年后要定親,兒臣特意去恭喜他。他傷還沒好,躺在床上哀怨得很。他倒也不是不想成親,也覺得沈家姑娘挺好的。就是覺得太早了些,還小呢!怎么也得再好生玩?zhèn)€幾年,最起碼二十以后再說! 這一旦成了親,哪里還能玩的爽快。狐朋狗友一塊吃酒,晚了要不要回去報備?是不是還得定個什么時辰回府?零零總總說了一堆,兒臣聽著,只覺得頭皮發(fā)麻,若成了親當(dāng)真如此,那還不如不成親算了?!?/br> “你也知道你們是一對狐朋狗友?”司徒坤瞪眼。 司徒岳聳肩攤手,“就算是狐朋狗友,兒臣這狐朋狗友也是父皇你給選的?。 ?/br> 果然是和林硯呆在一起久了,學(xué)了他的習(xí)性。這話以往老九再混賬也是不敢當(dāng)著他的面說的!他突然就有點明白了林如海的感受,丫的,真想揍過去! 司徒坤冷笑,“他這話沈家不知道吧?朕倒是覺得可以說給老師聽聽!” 司徒岳瞪大了眼睛,吞了口唾沫,琢磨著開口:“父皇,您……您如果要說,一定別說是兒臣告訴你的?!?/br> 哎,死道友不死貧道。林硯,爺只能對不住你了。不過你放心,你如果被林大人打得下不來床。爺一定讓人去給你送傷藥! 司徒坤一嗤,“這婚事你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br> 司徒岳還想再說,卻被司徒嶺拽了一把,悻悻閉了嘴。心頭感嘆,好在只是側(cè)妃。 料理了他,司徒坤這才注意到跟在他屁股后頭的十七皇子。 在德妃的細(xì)心照料下,他長高了些。身形也不如幾個月前見到時的單薄了。臉上有了rou,白皙了起來,竟有了三四分自己兒時的模樣。 司徒坤一愣,朝他招了招手,“阿巒,過來!” 司徒巒身子一顫,揪著司徒岳的衣角更緊了,兩條腿微微發(fā)抖,低著頭不說話。 司徒坤眉頭一皺,好容易生出的那絲憐惜又被他這怯懦沒出息的模樣給壓了回去。 司徒嶺見勢不妙,忙上前拉住司徒巒的手,陪著他一步步走上前,又一同跪下。看著他,眼含鼓勵。司徒巒這才用微弱的聲音請安,“參見父皇。” “父皇,阿巒還小。他此前身子弱,一直養(yǎng)在屋里,不曾見過父皇幾回,父皇乃天下之主,氣勢逼人,他自然心生敬意?!?/br> 將懼怕說成敬意,又只說是司徒巒身子弱,決口不提這些年冷宮之事。既為司徒巒說了話,又保全了司徒坤的面子。 司徒坤嘆了一聲,“起來吧!” 司徒巒大是松了口氣,輕聲謝恩,卻仍依偎在司徒嶺腳邊,不敢動。再觀司徒岳,看著司徒巒也是面帶擔(dān)憂。 見得這副情景,本來有幾分不高興地司徒坤突然笑起來。他不知道司徒嶺和司徒岳什么時候?qū)λ就綆n這么愛護(hù)了,大約也同德妃與賢妃素來友好的交情有關(guān)吧。對于這點,他是樂見其成。 至少他們還知道兄友弟恭。如此,他不免又想到,這幾年來的奪嫡之爭,幾個兒子間的小心思,他看得一清二楚??上胂耄先幢阌幸靶?,卻從未曾對老大和老五使過下作不入流的手段。 司徒坤面上的笑意又深了兩分,他看著司徒嶺,“老三隨朕來,你們接著玩吧!” ******** 林府。書房。 林硯張大了嘴巴,“你是說,皇上讓你來拜我爹為師?” 玄幻了,他覺得他認(rèn)識了一個假的司徒坤。 司徒嶺點頭,“父皇故意將我叫過去,只同我說了這一件事。言明沈老爺子年邁,今歲后已生了三場病,不宜再過勞心。便是你也好一陣子沒拿功課去煩他了。 沈大人身居要職,事務(wù)繁忙,且以他的性子,恐不適合教導(dǎo)皇子。倘或我能求得林大人為師,也算是我的本事。” 林硯腦袋有些暈,轉(zhuǎn)過頭去看林如海,“皇上這是定了?” 林如海搖頭,“未定,可至少說明這心已經(jīng)偏了?!?/br> 這倒是。以前,司徒坤只想著三足鼎立,抬一抬這個,總要再抬一抬那個,平衡之術(shù)玩得溜溜的。如今居然對司徒嶺明著說這段話,可見他們之前的種種計策已有了效果,還是非常不錯的效果。 林硯欣喜起來,林如海卻是站起來送客,“殿下先回去吧。此事不宜急躁。” 司徒嶺張了張嘴,最終什么也沒說,出去了。 林硯一頭霧水,“爹不打算收?” 就算不打算收,這拒絕未免也拒絕得太生硬了吧? 林如海瞧了他一眼,“就算要收,也應(yīng)是皇上讓我收!” 林硯突然一個戰(zhàn)栗,背脊發(fā)寒。大概是因著如今有林如海在,他這幾日都躲在林如海的羽翼之下,智商也跟著掉線了。 皇上只說如果司徒嶺能讓林如海收其為徒,也是本事。卻并沒有說,讓司徒嶺直接來拜師。 這其中是有差距的。鬼知道,皇上是不是又是試探! 林硯不自覺抖了抖,林如海一巴掌拍過來,“想什么呢!竟嚇唬自己!皇上正因我的傷心存愧疚,此時不會來試探我。而三皇子,他的心思是皇上知道的,還是皇上捧起來的,更不必用這個來試探?!?/br> 林硯身心一松,額,好吧。他想多了。 林如海直搖頭,“回去讓秋鳴收拾收拾,明日便要去國子監(jiān),你落下的功課也該補上來?!?/br> “?。棵魅??太早了吧!” 林如海皺眉,“你傷不是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嗎?” 林硯哭喪著臉,“明日初三,有騎射課。” 他傷雖然是好得差不多了,卻也只是差不多啊。走路坐著都無妨,可騎馬射箭?我的天哪! “要不,爹,你幫我同夫子說說,把這騎射課免了?” 林如海睨了他一眼,笑起來,“你想讓國子監(jiān)的同窗都曉得你挨了打,騎不得馬嗎?” 林硯一張臉?biāo)查g垮下來。那是一定不要!他看著林如海,臉色難看得快要哭出來。林如海視而不見,甩甩袖,走了。 ******** 次日,林硯一大早懨懨地去了國子監(jiān)。下午,拖著直打顫的兩條腿似是散了架一般回來。躺在床上壓大字,心里將林如海數(shù)落了無數(shù)遍。 天知道,他是怎么硬撐著熬過那一個時辰的騎射課的。 一個時辰??!這個時代的課程時間設(shè)定真是不科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