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2
!” 說到此,又笑了,“朕本來想著,過了年,便讓之前給你們選的側(cè)妃入府??衫暇拍瞧?,哪里是尋常人家的姑娘架得住的。正妃尚且如此,更別提側(cè)妃了。他只怕壓根沒當(dāng)回事。看來,該好好給他選個厲害點的媳婦才是?!?/br> 說完,又瞄向司徒嶺,“你年歲也不小了,娶妻之事也該提上日程了?!?/br> 娶妻…… 正妃才是妻。側(cè)妃是不算的。司徒嶺眼前突然劃過蘇瑾的身影,心頭一緊。 “魏廣陵有一幼女,馮唐也有一長女,均在適婚之齡,與你倒也般配?!?/br> 魏廣陵正是駐守邊關(guān)的魏大將軍,而馮唐,就更不必說了。司徒嶺大是震驚! 這是……這是見他無軍功之助,便想給他拉攏有兵權(quán)之家?這兩個不論選了哪一個,都是莫大的助力,且還能為他對抗大皇子。 司徒嶺手篡成拳,一松一緊。 司徒坤還要說些什么,門口又見小黃門身影,司徒坤眉宇緊皺,甚是不悅,戴權(quán)瞧見,忙出去詢問,片刻,匆匆進(jìn)來,跪在司徒坤面前,“陛下,是……是貴妃娘娘宮里的人?!?/br> “朕不是說了嗎?不見!” “貴妃娘娘病危了!太醫(yī)……太醫(yī)說,恐撐不過今日?!?/br> 司徒坤一愣,面色變了變,轉(zhuǎn)身出門! ******** 閆家。 此刻,林硯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一張書桌,左手邊是一摞的功課,右手邊是已經(jīng)寫好的,從高度來看,已做了好幾張。 林硯的腕上用布條纏著,綁了個沙袋,美其名曰,增強(qiáng)他的腕力和手勁,訓(xùn)練寫字的勁道和風(fēng)骨。 屁股下是一張椅子,可這張椅子卻大有玄機(jī)。前頭兩根腿被鋸走了半截,一直前后腳高低不平,椅面形成了一個五六十度的滑坡。 這可要怎么坐?屁股只能沾一點,除了有個支撐,同站馬步也沒多大區(qū)別了! 可閆炳懷卻說,這是要糾正他寫字的姿勢! 麻蛋!這是糾正寫字的姿勢嗎?這他媽怎么可能糾正寫字的姿勢!沒見識的古人!有本事,你把背背佳弄出來?。∵@根本就是在折磨人! 林硯發(fā)現(xiàn)他錯了。他一直以為林如海是壓在他頭頂最大的那尊佛,然而這還有更大的! 林如海十幾年來整治他就那么三樣,挨打、罰跪、抄書。閆炳懷這簡直是玩出新花樣??!而且還都能找出各種為他好的理由! 最重要的是,對著林如海,他還能撒嬌耍賴;可對著閆炳懷,他一個字也不敢說。 林硯心里苦,他終于知道林如海為什么要讓閆炳懷來做他的老師了。合著,這就是看中了閆炳懷的脾氣手段,自己做不來的,由他來! 林硯咬咬牙,這般想著,越發(fā)郁悶,手一歪,墨點一灑,一張卷子就這么毀了。 “重來!” 林硯心尖兒一顫,認(rèn)命般將毀了的卷子抽去,重新鋪上新的。閆炳懷就站在一邊看著,待得這張做完,才終于松了口,“今日就到這吧?!?/br> 林硯如釋重負(fù),哪知閆炳懷又道:“你已有近三個月不曾來國子監(jiān),落下的功課不少。且先拿些回去,寫好了,下次過來的時候,再拿來給我瞧?!?/br> 他每三日來一趟閆家。下次來的時候?這是讓他三日時間全部寫完嗎?林硯看著塞進(jìn)懷里卷子,淚流滿面。 “是!先生!” 回了林府,林硯揉著酸痛的右手,心里死灰一片。若是兩輩子歲數(shù)相加,他年歲都趕上林如海了!居然還被壓著寫作業(yè)!這日子怎么活! 不過,當(dāng)著賈敏和黛玉的面,林硯還是裝著,半點沒表現(xiàn)出來,不想她們擔(dān)心。奈何,自己的手不給力,晚飯時夾個菜幾筷子都沒夾上來。 賈敏瞧見不尋常,皺眉問了兩句,林硯只推脫玩鬧的時候不小心扭了,賈敏免不了罵了兩句,“多大人了,還這么不小心?!?/br> 轉(zhuǎn)頭又吩咐下人,“去給大爺拿個勺子來!” 林如海瞄了他一眼,什么也沒說,卻在飯后把他揪去了書房,取了架子上的藥,拽過他的右手一邊上一邊揉。 “你若是小時候肯下工夫,此時也不至于綁個二兩重的沙袋就累成這樣!” 林硯更哀怨了,“爹,你怎么知道我的手不是扭傷,而是練字練的。總不會這主意就是你出的,是你讓先生……哎呦!” 林硯揉著腦袋,把后面的話吞了回去,卻還是不滿地嘟囔著:“您又打我頭!” “但凡在書法上有些造詣的,誰不是自小這么過來的。我一見你這模樣便曉得,還用得著出什么主意嗎?你這才剛開始負(fù)重,閆炳懷又不是不知輕重,自然是從最輕的沙袋開始,總不會一來就給你上個半斤八兩的?!?/br> 林硯哦了一聲,委屈道:“爹,不如您和先生說說。我這筆字也就這樣了,你都放棄了,沈老爺子也放棄了,他何必還揪著呢!” 林如海好容易忍住差點沒一巴掌又扇了過去。什么叫做他都放棄了,沈老爺子也放棄了? “要說,你自己說,我可不去丟這個人!” 林硯苦著臉,他哪里敢說!尤其閆炳懷總說起林家祖上。他的祖父是書法大家,還是一幅字價值千金那種。他爹林如海,即便沒達(dá)到祖父的高度,卻也寫得一手好字,見過的人沒有不贊的。 其實他的字,算不上好吧,真的也不算差,看總是能看的??善羞@樣的父輩祖輩,每每被拿出來說道,就顯得有些不堪了。 林硯一嘆,“如今知道我字不行的一大批。再怎么樣練,也成不了您,更是拍馬也趕不上祖父!你們的威名反正也被我墮得差不多了!練不練又有什么差別!” 威名都墮得差不多了!練不練又有什么差別!瞧瞧,瞧瞧!這都是什么話! 林如海手下一用力,林硯趕緊將右手抽出來,抱著手腕齜牙咧嘴,怒瞪林如海。用不用下手這么重! 林如海冷哼,“那你可知,我同你祖父這筆字是怎么來的?你以為我們是天賦異稟,生來就會嗎?” 林硯一愣,瞬間沒了聲。 “負(fù)重,懸腕,我從七歲便已開始,你今年都幾歲了?你可知,前幾日閆炳懷拿著你的字來問我,得知你長這么大,我除了罰你抄過幾回書,再不曾為難過你,是怎么說的?” “他沉默了半晌,同我道:溺子如殺子。竟叫我好一陣沒臉,不知說什么好!” 林硯低著頭,隱約記起來,不知是六七歲,還是七八歲上,好似有過這么一遭。林如海也有這般訓(xùn)練他書法,可才開始,他便受不得苦,不肯,日日鬧脾氣。 別看他現(xiàn)在活蹦亂跳的。幼時,他身子可不算好。每回挨打都要病上一場。林如海便是下手也總要再三掂量,有時氣得急了,沒忍住,打過后又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