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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才發(fā)現(xiàn)里頭竟是別有洞天。 司徒岳帶著他各處轉悠,“這里是項目組。這里是繪圖室。這里是會議室。這里是庫房。這里是……” 他一一介紹著?!岸际前凑漳惝敵醯脑O想建得,如何?” 林硯嘆為觀止,其實他真的只是個嘴把式,隨口說了幾句,能做成這個規(guī)模的司徒岳才是真厲害! 司徒岳見他如此,很沒出息地又嘚瑟起來,拉著他從另一道出來,沖他眨了眨眼,“你看看,那是什么?” 林硯順著他所指方向看去,“那里……馬會?” 司徒岳喜道:“爺這地方選的棒不棒!再沒人想得到兵器所此處出口離馬會不過一里。走走走!馬會都已開張了,你這二老板怎么也該露露面。” 林硯無奈,只得跟著去。然而還進去,便聽聞滿耳的吵嚷聲。林硯這才反應過來,今日十七,依著當初他們計劃的,逢七開局賽馬。 二人因是老板,直接上去,占了不外賣的最佳的位置。俯瞰全場,十一名選手策馬狂奔。圓形的場地,圍了里三層外三層的人。人聲鼎沸。 “七號!快快快!追上去!” “五號,五號,使勁點!” “十一號,可別給爺丟臉?。 ?/br> …… 林硯噗嗤一笑,司徒岳挑眉,“沒想到吧。爺也沒想到,生意能這么火爆??上В垦婚_兩局。雖然還有一日是各家子弟的聚會,可便是有投注,也都是在場的那么些人?!?/br> “正是因為如此,才能叫人心里念著逢二逢七的日子,若是日日開,便沒這等風頭了?!?/br> 司徒岳點頭,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自馬會出來,二人去了酒家,司徒岳選的狀元樓。 林硯最初還疑惑,怎么好好的一品茶樓不去,紅樓火鍋不去,便是他們以往常去的醉仙樓也不選,偏偏在這處。 待得坐定才發(fā)現(xiàn)原因。 樓下,三兩考生議論著,“你們說,京里這次鄉(xiāng)試的解元會是誰?” “我看當是林衍之。” “這倒不見得。他名氣雖大,卻不過是占了玻璃,兵器之功。論學問,國子監(jiān)葉鶴,柳尚元都不差?!?/br> “正是,國子監(jiān)李大人也說,這兩位都是此次解元的候選?!?/br> “葉鶴已是連任了三屆梅園文會的魁首了。我押他!” “我押柳尚元!老板,我再加注十兩!” 林硯聽得滿頭黑線。這都什么鬼,素來知道有押狀元的,沒聽說一個鄉(xiāng)試解元也開賭?。?/br> 偏偏身邊的司徒岳一聲冷哼,“那些沒見識的,什么柳尚元,葉鶴!他們哪點比你強!” 說完,揮手直接喚了小二過來,甩了一摞鈔票過去,“我押一千兩,林硯!” 林硯手一歪,酒杯啪一聲落了地。幸虧反應及時,一把拉住小二,將銀票搶了回來。將銀票拍回去,“你若是要押我,便算了吧,還能省了這一千兩?!?/br>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絕不會是解元!” 司徒岳一愣,“不會吧?你不是說,要考狀元嗎?解元都不是,那狀元豈不是更難?林大人那怎么交代?” 哪壺不開提哪壺!會不會聊天!會不會聊天! 林硯怒瞪!司徒岳咳嗽兩聲,“我不過是湊個熱鬧,反正不論是不是解元,我都相信你!” 銀票再次遞過去,又被林硯按住。“你若是想湊熱鬧,十兩便夠。一千兩,你是故意和我過不去嗎?” 司徒岳不明所以。 林硯嘆氣,“這等押注都不大,你甩手就是一千兩,必定會傳得沸沸揚揚。放榜后發(fā)現(xiàn)解元不是我該如何?倘或我名字就在解元之下,無甚差距,還可說一句伯仲之間。倘或隔著好幾個,相距遠了呢?那我這臉豈不是丟大了!” 司徒岳摸了摸鼻子,悻悻將銀票收回來。 林硯卻是掏出一錠銀子給了小二,“替我押一注,買柳尚元?!?/br> 司徒岳轉頭看過來,“沒見過你這樣的,不買自己,反倒買別人!” 林硯莞爾。以柳尚元之才,憑什么在葉鶴之下?文會魁首?那是柳尚元不想借此出頭。否則,葉鶴如何能連任三屆? 遣退了小二,兩人酒過三巡,正喝得起興的時候,大廳內竟是吵嚷起來,連桌子都被掀翻了。 循聲望去,得。吵架的兩人,林硯還都認得。一個是淑妃娘家侄兒莫子安,一個是霍燁。 “哼,你以為你還是南安王府的世子嗎?南安王的爵位都沒了,你在我跟前充什么霸王!我就算再不濟也還是侯府世子!” 霍燁不服,“世子又如何!你也不看看外頭人怎么說你!你放眼瞧瞧,京里有沒有人愿意嫁給你!” 這話可謂踩到莫子安的痛處了?!熬褪菦]有,也不會娶你霍家的姑娘!誰不知道你們霍家啊~” 話將斷未斷,尾音拖得老長。那副神情竟是叫霍燁怒火中燒,一拳就砸了過去! 莫子安措手不及,鼻子挨了一下,瞬間出了血,這些便更不得了了! “霍燁,你好大的膽子!就憑你也敢打我?要不是我們莫家,你當你那個不要臉的meimei能嫁的出去嗎?” “你給我閉嘴!” 霍燁一拳又砸過去。如今莫子安有了防備,哪里還會讓他得手,一時間二人扭打在一處,跟著的小廝急得團團轉,分別去拉自家主子,可哪里拉的??! 林硯皺眉,回頭看向司徒岳,“霍靈嫁了?” “六月嫁的。她與賈蓉年歲本不大,可既鬧出了那等事,見著的人不在少數,便是沒見著的,也全都曉得了。賈家一松口,霍家自是馬不停蹄準備,只求早些將此事了了,也免得夜長夢多。 可誰知賈家好容易答應了,親事也提上日程。到得那一日,霍靈竟是不愿意了。聽聞還是霍烈將人綁了送上的花轎??善降枚捶恐畷r,她死活不肯讓賈蓉進房門,還將人給打了出來。賈蓉臉上掛了彩不說,身上還挨了她好幾鞭子。連帶著來勸的賈珍來挨了一鞭子。 賈家這臉可丟大發(fā)了。賈珍和賈蓉父子倆誰都不服氣,吵著要休了?;綮`見此,竟是樂呵得很,自己直接回了霍家。這般一來賈家哪里肯罷休?次日一早便讓人將霍靈所有的嫁妝給抬到了霍家,問霍家要聘禮回來!” 林硯聽得瞠目結舌!這……這……這種事情居然還能在如今這樣對女子如此嚴苛的社會發(fā)生?霍靈……額……他該說她沒腦子呢?還是該贊她有魄力呢? 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閉關這幾個月,居然錯過了這么一場大戲!感覺這簡直是能被記入史冊的年度大戲??! 別說婦人,就是林硯一個男的都被點亮了八卦之魂。 “后來呢?” “霍烈氣得又將霍靈打了一頓??上зZ家受了這等委屈,不肯再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