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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這是暗指他作弊嗎? 他看著那人,言道:“詩賦可能治國?” 眾人一愣,看著林硯面面相覷。葉鶴皺眉,瞬間明白林硯的打算,朝臺下使了個眼色。 “林狀元這是什么意思?詩賦若無用,清惠長公主每年的梅園文會算什么?陛下宮宴對答讓群臣賦詩又算什么?” “對!詩賦雖不可治國,卻可見一人之才??婆e將詩賦納入其中,便可見一斑。林狀元當(dāng)知科舉之難,若詩賦不佳,便是其他再好,也必然入不得一甲!” “林狀元這莫不是在給自己開脫?” “林狀元……” 質(zhì)疑之聲此起彼伏。柳尚元側(cè)身看過來,“衍之!” 林硯一笑,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向前一步,言道:“勝敗兵家事不期,包羞忍恥是男兒。江東子弟多才俊,卷土重來未可知。” 在場之人盡皆怔忡,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林硯是就春闈詩詞一題所作。 林硯又一步。 “中分豈是無遺策,百戰(zhàn)空勞不逝騅。大業(yè)固非人事及,烏江亭長又何知?!?/br> 再一步。 “爭帝圖王勢已傾,八千兵散楚歌聲。烏江不是無船渡,恥向東吳再起兵?!?/br> 更一步。 “江東誰復(fù)識重瞳,遺廟欹斜草棘中。若比咿嚶念如意,烏江戰(zhàn)死尚英雄。” 進一步。 “百戰(zhàn)疲勞壯士哀,中原一敗勢難回。江東弟子今猶在,肯為君王卷土來?” 緊接一步。 “項籍鷹揚六合晨,鴻門開宴賀亡秦。樽前若取謀臣計,豈作陰陵失路人?!?/br> 最后一步。 “當(dāng)年得意如芳草,日日春風(fēng)好……” 這首與之前不同,非是詩,而是陸游的一首詞。 “怕是曲中尤帶楚歌聲”落音。四座皆驚。 一共七步,一共七首。 古有曹植七步成詩,可那只是一首。這……這…… 幾乎所有人包括葉鶴在內(nèi)都未曾回過神來。林硯卻是已經(jīng)笑看著柳尚元。柳尚元猛然回神,這是示意他來!柳尚元甚至可以確定,若非是顧著自己,林硯還能做更多。 他點點頭,走上前去。林硯已經(jīng)走出了第一步,打了眾人一個戳手不及。如今眾人腦子還沒弄清明,正是他趁熱打鐵,再次狙擊的最佳時期。此時,只需他能做得出來,便是詩詞不甚好,卻也無人能反應(yīng)過來。 他們已在氣勢上勝了! 林硯將狀元樓的老板叫過來耳語了幾句。柳尚元這頭已經(jīng)開始了。 一共五首,沒比林硯多,卻是高于葉鶴的。不論是數(shù)量還是質(zhì)量。林硯松了口氣,總算他沒有高看柳尚元,也沒有坑了他。而且,他的詩是抄的,得益于他腹中傲人的中華上下五千年的文化底蘊??闪性獏s是真才實學(xué)。這點叫他不得不汗顏。 詩詞完畢。眾人依舊沒能回神。 “這些可夠,可有人要上臺面斗?” 眾人不由自主退了一步。七步七首詩,每首都可算上品,誰人敢說有這等才能?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正巧狀元樓的老板上臺,摟著一摞的書。林硯和柳尚元一一攤開。 “春闈有五科。墨義,帖經(jīng),經(jīng)義,詩賦,策問。如今詩賦已經(jīng)比過了。總不能厚此薄彼。這里是四書五經(jīng),墨義帖經(jīng)莫不出于此。各位可隨意翻開,隨意出題,但凡答錯一句,我這狀元之名,讓給他!” 狀元之名,讓給他。 讓給他…… 可是,誰人敢要?誰人能要? “這……這……大家都知道,林狀元擅記讀。別說對句,便是那個字出自哪一頁哪一行哪一個都能曉得。我們……我們甘拜下風(fēng)。” 這妖孽,哪個字在哪里都說得出來的人,要他們怎么比!這不是給林硯造勢,讓自己出丑嗎?誰會這么傻! 柳尚元笑了,“衍之此才眾人皆知,自是不用比。便我來吧!” 大家訕笑著:“柳榜眼說笑了?!?/br> 柳尚元不為所動,“還是比一比的好。否則只怕日后不好說?!?/br> 眾人相視,不知所措。 葉鶴附和,“確實要比一比的好!” 林硯起身攔了一把,“葉兄莫急??偟糜袀€順序,下一個便是你,你且先歇一歇,好好準(zhǔn)備?!?/br> 柳尚元會意,也不待眾人反應(yīng),挺直了腰桿。 “也人知以無,言知不。也立以無,禮知不……” 眾人錯愕,這……這背得什么鬼?怎么沒聽過? 林硯卻是悠閑喝著茶,葉鶴眉頭緊鎖。前有林硯七步七詩搶足了他的風(fēng)頭,如今又有柳尚元倒背論語,叫他這后上場的要拿什么法子去力壓? 是的!倒背!就是倒背!從最后一個字開始,無一錯漏! 葉鶴緊了緊雙拳。他自認才智過人,卻也知林硯柳尚元皆為奇才,尤其林硯。所以他本想先發(fā)制人,殺二人一個措手不及。雖為探花,卻能有高于狀元榜眼之名??扇缃袂苼?,是不能了。而他更知,這一切都因林硯。 似乎他就坐在那,輕松閑適,好似什么都沒干一般,卻已將他的滿盤計劃大亂。 臺下也已有人回過神來。 “這是論語?倒背的論語?!?/br> “真……真的是!柳榜眼大才!” …… 待得論語篇完,林硯倒了杯茶給柳尚元。柳尚元一飲而盡,言道:“接下來不知大家想讓我背哪一本?還是……” 開什么玩笑!除卻字數(shù)少些,其他都高于論語,甚至還是論語的三倍。這要一直背下去,什么時候是個頭! 尤其,人家能氣定神閑倒背完論語,還能輕飄飄問下一本背什么的人,你以為他背不出來嗎? “不!不必了!柳榜眼之能,自愧不如。” “自愧不如!” 見此,柳尚元拱手為禮,將時間讓給葉鶴。然而到得這等地步,葉鶴也只能對句了。別說他未必能倒背。就算能,拾人牙慧也自落了下乘。 柳尚元嘴角輕笑與林硯耳語:“你故意的吧?” 林硯一臉無辜,“我要是故意的,你不也配合我了嗎?” 柳尚元極力忍笑,好奇道:“早就想問你,你們在國子監(jiān)都沒怎么說話,何以似是結(jié)了天大的仇一般?!?/br> “天大的仇?我和他可沒仇?!?/br> 柳尚元眼珠兒一轉(zhuǎn),“因為大皇子?” 林硯微愣,葉鶴與五皇子的勾/當(dāng)在科舉前,鮮有人知。而如今科舉已過,葉家也發(fā)家有一段時日,不似當(dāng)初貧寒,自會有人察覺。只是如今,怕是也只會發(fā)現(xiàn)大皇子了。 林硯掩下心頭思緒,“算是吧。你知道,我們家與三殿下是分不開了?!?/br> 柳尚元點頭,默認了這種解釋。二人靜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