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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寧國府了。東府。那府里一堆的窩囊事!還有沒被賈珍碰過的嗎?” “前兩年,還又是殺嫂,又是害侄媳婦的,只怕是京里年代更久遠的家族都沒他們家事多??烧媸亲屛覀兇箝_眼界! 再有那賈元春,真當大家都是傻子,看不到呢!不就是勾搭上了安樂侯,還把安樂侯給整沒了半條命嗎?得,人都快被她害死了,她竟還有臉入宮去當女官,真是好手段!” 林硯眉頭深鎖,皇后和顧家是不會有問題的??上ВZ家到底沒瞞住。 “就這么一個賈府,他們家會有什么好人!你娘也姓賈,都是賈家出來的,有什么罵不得!誰知道她當年嫁給你爹,是不是也……” 話語未完,林硯一腳踢了過去,霍燁砰一下摔在地上,被下人拉起來,憤憤看著林硯,“怎么不高興了?爺就說了,就說了怎么著?這就受不了了,還有更難聽的呢,你要不要聽聽?爺說給你聽!” 啵,一?;ㄉ以诨魺畹念^上?;魺钐ь^剛要罵,便見欄桿上坐著一個人。 司徒岳翹著下巴:“京里敢在本王面前自稱爺?shù)臎]幾個,你膽子倒是大得很!” 剛才還跟著霍燁一起玩笑的紈绔不自覺都退后了一步。林家雖勢大,可做事也講究規(guī)矩,如今對賈家的流言,人人都再說,他們不過跟著湊個熱鬧,林家能怎么著? 這位九皇子就不一樣了!不按常理出牌,只看自己高興不高興!尤其這兩年還特別得皇上看重!偏他和林硯關系不是一般的好!誰敢和這位對著干? 霍燁面色一變,蠕動著嘴唇,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 噠噠的馬蹄飛奔而過,行人慌張四散,又亂跑進了茶樓的,面色很是不好,似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亂象突起,眾人也顧不得這等口舌之爭,忙奔出去查看。卻是見一人騎在馬上,一手韁繩,一手長索。長索捆著一個人的手腕,拖在馬后。 有認得的早已發(fā)現(xiàn),馬上的是霍靈,而被長索牽著走的正是賈蓉。賈蓉面色蒼白,為了跟上馬速,跑得十分辛苦??苫綮`卻沒有半分要停下的意思。 賈蓉之后,四五個仆從追趕著,氣喘吁吁。賈蓉大叫著:“霍靈,我要休了你!我一定要休了你!” 司徒岳咋舌,被霍靈這囂張的行為給震驚了,他轉頭看向霍燁,“剛才不說人家說得很起勁嗎?你們霍家這……嘖嘖,本王看,也不怎么樣!人賈家愿意娶,已經(jīng)算是燒高香了!你還非說賈家的不是!” 他一聲輕笑,嘲諷意味十足。 這頭,林硯已經(jīng)抽出匕首,縱身躍過去,割掉了長索,扶住因為慣性而要倒下的賈蓉,將其交給了后頭的下人。 霍靈被掃了臉面,調(diào)轉馬頭回來,看著這一幕呆了好一會兒,冷笑起來,“林硯!” 賈蓉咬牙,“你這個瘋婆子,母老虎!來人,我們回去,回去我便寫休書,開宗祠!一定要休了你!” 霍靈將目光緩緩移向他,“休書?你倒是寫啊!” 賈蓉手腕已經(jīng)被繩索割出了血,腳板心也磨出了水泡,他嬌身慣養(yǎng),哪里受過這等苦,已是疼得撕心裂肺,也顧不得再和霍靈糾纏,匆匆說了聲“多謝林表叔”,便讓下人抬著回了府。 霍靈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陣陣諷笑。 霍燁本自以為占了上風,正得意,沒成想被霍靈打了臉,很是不高興,上前抓住她,“跟我走,別在這丟人現(xiàn)眼!” 霍靈一揮,力道之大竟是讓霍燁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wěn)。 “丟人現(xiàn)眼?我看這丟人現(xiàn)眼的是你吧?除了吃喝玩樂,逞嘴上的威風,你還會什么!” 霍燁氣得面色通紅,“哼,可沒你威風,夫子天出頭,你連夫君都敢打!我們霍家的臉都給你丟光了!若不是你,怎么會連累我也被人嘲笑了這么久!若是賈蓉回去真休了你,可別哭著回娘家求爹娘!” 霍靈一聲嗤笑,眼中滲出點點淚花,“你放心,打從成親那次之后,我便沒想過你們會幫我!” 她是不愿嫁的!父母明明知道賈蓉出現(xiàn)在那里不是巧合,這里頭必定有問題??伤麄儏s默認了,為了全族的名聲和臉面,默認了。著急上火地把她嫁出去!她以為跑回去,會得到他們的安慰。結果等來的卻是一頓鞭子,然后,他們像扔垃圾一樣把她又扔給了賈家! 從那一刻開始,她就再沒指望過娘家!她呆在賈家,不吵不鬧,就是在等著!等一個機會!如今,賈家沒爵位了!時機到了!雖說賈家以往有爵位時也不過那樣,可有爵與沒爵,區(qū)別還是很大的! 尤其是皇上親自下的圣旨奪的爵,太/祖御賜的牌匾都已摘了下來。這便是一種信號。 她不會甘心就這樣呆在賈府,乖乖做賈蓉的妻子,看著那滿府的骯臟事,就這么過一輩子,絕不會! 她眼中迸發(fā)出堅定,握緊了馬鞭,轉身拂袖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古代其實有很多女性,都很彪悍的,尤其唐朝。 不過這些女性,大多都是高門出身。 第章 一百一十四 霍靈走了,霍燁覺得好生沒臉,也走了。 林硯將林礞揪過來,嚴肅叮囑:“方才霍燁那些人說的話,回去不許學給母親聽。否則,我再不帶你出來?!?/br> 林礞眼珠兒一轉,“那你給我把槍,我就不說!” 這心眼,林硯一嗤,“你不是有嗎?” 林礞不悅,“我知道了,那是假的!真的不長那樣!” 林硯扶額,只覺得頭痛。自打林府出事那日,林礞見到長公主的配/槍與自己的大不相同之后,幾乎天天鬧,他腦袋都快炸了。 “你才多大,要那東西做什么,也不怕走了火!” 這便是不答應了。林礞跳起來,“王爺都答應了,你憑什么不答應!” 王爺?能和林礞有接觸,在這種事情上點頭的,只有一個。林硯轉頭看向司徒岳。司徒岳心虛地挪開眼,“那個……那個……他太能磨人了,我就是……就是……隨口一說。” 林礞見林硯神色不好,也知此事沒戲了,氣鼓鼓開始威脅,“你要是不答應,那我也不答應。我回去就說給母親聽!” 林硯臉色垮下來,看著他冷笑,“那你不妨試試!看到時候父親放不放得過你!” 那話語中的寒意叫林礞猛地打了個哆嗦,反射性退了一步,忽而就想到了林如海。那些話說的那么難聽,他聽了都生氣,要去打霍燁。母親聽了會如何?更別說父親了。 父親……父親必然放不過他。 林礞忙捂了嘴,拼命搖頭,“我不說了,不說了!” 林硯發(fā)笑,將他擰上馬背,同司徒岳道了聲辭,便回了家。入府問清楚林如海在哪,便將林礞交給秋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