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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敏噗嗤一下笑出來。 “你也知道,你是兒子都有的人了?那還好意思沒臉沒皮的撒嬌!” 林硯笑嘻嘻地,“娘不生氣了?” 賈敏一愣,得,被他給岔過去了! 林硯順勢上前抱住賈敏胳膊,“什么老太太的命根子,娘才不老呢!都怪我這張嘴,著實該打!娘打得好!娘是永遠十八一枝花?!?/br> 賈敏面上一紅,被她鬧得哭笑不得。本來肚子里的那點火氣早不知哪里去了。 “娘,我知道你疼暄哥兒,可你也疼疼我??!暄哥兒才多大,我這一去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回來。若叫他留在家里,等我回來,豈不是不認得我了?我在那邊也會想得慌,日日念著。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br> 賈敏怔愣,好半晌,低頭看著不知離別滋味笑呵呵揪著她手指把玩的暄哥兒,“我倒也不是同你賭氣。舍不得暄哥兒是其一,也是擔心。 此去福建路途遙遠,舟車勞頓,暄哥兒這么小,如何受得了?更何況,你雖掛得是外任之職,掌市舶之事,實則卻是要涉海防會戰(zhàn)的。不說暄哥兒,便是沅兒我也不放心?!?/br> 賈敏突然轉(zhuǎn)頭,“你同我說句實話,此去福建,當真只是外任?” 林硯心頭咯噔一下,賈敏目光瞬間嚴肅起來,冷哼:“我就知道沒這么簡單,否則以你的脾氣,若要帶了沅兒暄兒走,早便收拾東西了。這幾日怎么老往我這跑,一個勁的勸說,別得一點動靜都沒有?!?/br> 林硯閉了嘴。 賈敏看了眼懷里的暄哥兒,喚乳母進來讓抱出去,端正了顏色,“你和你父親到底是怎么想,在算計些什么,還算計到我身上來了?” “沒有!便是算計誰也沒有算計母親的道理。這不是……不是做給白芷看嗎?” 林硯一嘆,唯有坦白,“一般外任都是三年。以我往日對阿沅和暄兒的看重,怎會不帶著去?總得有個理由?!?/br> 這就是說,本就沒打算帶他們?nèi)?。賈敏便是這個幌子。 賈敏面色越發(fā)不好看了,倒不是因著林硯拿他當幌子,而是如此安排,想來他們幕后所謀不一般。 “母親!”林硯上前跪下來,拉著她的手,在其手心寫了個“誠”字。 賈敏渾身一顫。她雖不管外頭的事,可林如海偶爾也會同她說一些,何況林家身在局中,她怎會半點不知曉。 去歲冬,皇上病了一場,病好后便有些精力不濟。扶桑,是皇上給三皇子的軍功,為登位所做的謀劃??蓪τ谡\王,皇上卻無舉措。這般下去,三皇子即便上位,有這么一個軍功偌大的長兄在側(cè),怕也睡不安穩(wěn)。 所以,皇上不動,誠王不動,便只能設(shè)法逼他們動。 二十余年前,當今與義忠親王對峙,曾用過一招。 逼其速反! 林硯如今正在效仿。 賈敏深吸了一口氣,顫抖著將手握緊收回來,“我明白了!” 林硯笑起來,“母親放心,我同父親已經(jīng)和三殿下商量好了全盤計策。母親只需當什么都不知道,該做什么便做什么就好。最多一年,便可塵埃落定?!?/br> 賈敏點點頭,“我省得!反正我也確實什么都不知道?!?/br> 林硯一愣,轉(zhuǎn)而勾笑。 沒幾日,家宴時沈沅忽感不適,請了府醫(yī)來看,說是又有了。再請?zhí)t(yī),也是這番說辭。林硯欣喜之余卻是愣了許久。 得,早知道這么湊巧,他何必同賈敏飚了好些天的戲。這現(xiàn)成的借口不就在這嗎? 七月初。 司徒嶺攜大軍整發(fā)。 林硯跟隨在側(cè),帶著身后被遮得嚴嚴實實地“秘密武器”。 作者有話要說: 對于日本。我曾見過日本人,和他們有過交往。 一對夫妻,當初工作需要接觸了好多次。很有禮貌,言談很有學識和修養(yǎng)。給人感覺很舒服。 間歇有過兩次非工作的聚會。席間也有提到南京大屠殺。他們說其實不太理解自己國家為何一再爭執(zhí)南京屠殺當時沒那么多人。其實在他們夫妻二人看來,多少人并不是重點。因為三十萬也好,三萬也好。屠殺這事已做不了假。 他們理解中國人痛恨日本這種行為的心情,正如同他們也同樣痛恨當年對他們投了兩枚□□的美國一樣。 我并沒有一味強調(diào)三十萬的人數(shù)是真。也并沒有去糾正日本侵華和美國對他們投□□的性質(zhì)不一樣。 因為這并不是一個讓雙方都高興的話題,而由于不同的生活環(huán)境和教育,這段歷史,這個字數(shù),這個事件對彼此的含義也完全不同,沒必要把場面鬧僵。 至少,他們對談及這段歷史時臉上的尷尬和抱歉是真實的。他們對我們也沒有所謂的異樣眼光。 對于這種愿意承認本國罪行,并且友好相處的日本朋友。我樂意接受。 但這并不妨礙我對日本依舊有著一種難以言說的不滿。 所以,中雖然都是YY,但也請原諒我狹隘的民族主義。 就是想出這口氣!純粹的想出這口氣! 第134章 籌謀 福建。 大雨滂沱,傾盆而下。 市舶司衙門,林硯一邊整理著卷宗,一邊詢問下屬情況。 “這天氣,哪還有什么出海的來港的。要真有海船碰上這風浪,只怕也兇多吉少了。倘若有那等堅固的命大能躲過的航船,也照大人的吩咐,在港口做了安排,可供他們??慷惚?。至于扶桑那邊……” 那下屬呵呵一笑,“瞧著這風浪便是打那邊過來的。我們大周尚且如此,扶桑島國,四面環(huán)海,能好到哪兒去。如今怕是自顧不暇,哪里還有閑工夫來搗亂。 再說了,大人和王爺這兩個月可是炮轟了好幾艘意圖不軌的扶桑盜船。更是派水師海船護航。扶?,F(xiàn)今怕都嚇得屁股尿流了!” 林硯失笑,“扶桑可沒這么容易退卻。” 畢竟他離京已快四個月,來福建也有三個月了。扶桑雖被擊退多次,但態(tài)度卻沒變。忠平郡王也還扣押著呢! 那下屬嗤哼,鼻間一片怨氣,“他們要是安分了最好,要不安分,就憑我們的神武大炮,直接轟過去!難道我大周還怕了他不成!” 有前面好幾回的威武,大周這邊可謂士氣高漲,不論是否軍中人,都有兩分志得意滿飄飄然。 林硯卻不這么想。 轟,自然是要轟的。卻得好好謀劃一番。畢竟自家海域作戰(zhàn),是他們占優(yōu)勢。若是去了扶桑海域,便不這么簡單了。扶桑雖無大炮之利,卻有水師之威。 最重要的是,軍船配置雖遠高于商船,但現(xiàn)今條件有限,目前所有的軍船都非是按炮船的標準制造的。護航也不過來回七八天。雖則福建距扶桑不遠,以現(xiàn)今船只的航行力度需得半個多月。 時間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