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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心臟砰砰砰激烈作動,全身熱血沸騰,我的眼里就只有閬無心一人,這或許就是常人所說的一眼萬年。就在此刻我知道,我的世界從此以后多了一個人,他就是閬無心。卻是這時,如蓮如雪,一襲白衣之人從天而降,我唏噓一番,心說為何美人出場總是如此特別。白衣人飄然落地,我驚愕,不就是那晚吹簫的男子?他也是武林盟之人?我嘿嘿笑了,沖男子打起招呼,男子輕輕抿嘴一笑,挑眉:“為何每次總能遇到你?”然后,他手起蕭動,手中的蕭揮向閬無心。閬無心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充滿失落,讓我不由得為之一震。顧及兩人對決殃及池魚,我退到一邊,扶起倒在地上的杜冷月,將他靠在欄桿休息。之后,我的目光再也移不開兩人的身影。兩人的身法都很快,白衣男子身姿輕盈,一舞一動輕盈如靈雀,手中的蕭攻擊凌厲,我看得出,他的武功很高??伤嬲奈淦鞑⒎鞘种兄?,只不過是喜愛用蕭罷了,他吹簫,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一般,空氣成霜,仿佛千萬樹梨花零落。他的招式不僅凌厲卻又唯美至純。我看得呆了,零落的花落在身上,卻是刀刺一般的疼。疼,我呲牙咧嘴,逃到房檐之下,我開始擔心閬無心,白衣男子如此厲害,我怕閬無心力不從心。閬無心的武功比我想象中更高,他幾乎沒有躲閃,不過是揮動袖口,像是極為隨意地一揮,梨花就瞬間消失不見。我驚愕,閬無心的武功究竟是有多高。兩人的對決沒有持續(xù)多久,我的目光從未離開過閬無心,他立在半空中上的房檐,我追隨著他的目光,我們的目光像是對上了彼此又像是無意中錯過。他躲避起白衣男子的攻擊,以極快地速度消失在天際。白衣男人沒有追擊,翩然落地于我身前。他張了張嘴,目光落在一旁的杜冷月身上,“他怎么了?”他問,我回答說是和閬無心交手中所傷,我方才查看一番,并未見杜冷月有什么外傷,只是久久不醒,不知是否中毒。白衣男子皺眉,眉角蹙地厲害,他疾步走到杜冷月身邊屈身將他放在懷中,在他上下查看一番,喂他吃了一粒黑乎乎的藥丸,緊繃的臉色才有所緩解。我問白衣男子杜冷月情況如何,男子臉色緩和已不見當初緊張,我心里隱約覺得這人似乎過分關心杜冷月,不知兩人之間究竟是何關系。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嘈雜交錯的腳步聲紛沓而至,“盟主,”有人這樣叫了一聲,白衣男子頷首示意,連忙站起身來。這時我總算明白了,白衣男子便是冷落花,難怪他氣質(zhì)非同尋常,一招一式唯美零落,原是那招式不是人人都使得出來,我早該想到得。“雨兒,你也在此?!蔽一厥?,只見白衣劍人走在眾人之首,白色的胡須在風中輕揚,他掃視四周,見杜冷月仍舊一動不動躺在一邊,之前見冷落花已為杜冷月解毒,又向冷落花道謝。峨眉派掌門月仙師太走上前來,道:“我們已將此處翻了個底朝天,卻不見閬無心,不知情報是否有誤”。冷落花不作回答,一心一眼還停留在杜冷月身上,目光極是小心。又有人向冷落花詢問,他這才道了一句:“閬無心已經(jīng)走了,我料想這不過是琳瑯閣的臨時據(jù)點,于閬無心而言可有可無?!薄澳强稍趺崔k?”眾人又問,冷落花轉(zhuǎn)過身,側(cè)臉冷嚴:“先回武林盟再做打算”。杜冷月不久后清醒過來,我告訴他說是冷落花為他解毒,卻不見他有絲毫感激之情,反而極是懊惱。我想詢問又不知如何問起,只是將冷落花的打算簡略告訴于他。眾人都先離去,我這才想起一直未曾見到林珠兒,也不知她是否安好。我尋思著尋個時機去尋林珠兒,不禁神思恍惚,回過神時杜冷月已經(jīng)握住了我的手,目光盈盈地看著我。“大師兄”我有些不好意思,杜冷月卻捏地更緊,只聽他說:“你沒事就好,”他的目光很是寵溺,我卻只能躲閃。“小師妹不知如何?”我假意提醒,杜冷月淡淡地說:“她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看來林珠兒的去向杜冷月早就心知肚明,她在何處尚無定論,沒有生命危險便是好的,我這樣想著,心想不如先和眾人回到武林盟再做打算。作者有話要說:☆、琳瑯鹿閣大隊人馬在前,只有我與杜冷月及其他幾名傷患落在最后。途徑漳州城,我們幾人都覺得困頓不堪,不如先進城再做打算。一路同行,我與幾名同行之人也熟稔起來,其中一人瘦瘦弱弱,身挎一把大刀,顯得兇悍非凡,我心說人不可貌相。我與他攀談得知,他姓苗名李,霸刀門下弟子,師從狂刀客。我與他很是投機,雖然我記不得從前多少,言談舉止倒是幽默,他很是欣賞我這種性格,我對他不拘小節(jié)的性格也很欣賞。漳州古城,素有魚米之鄉(xiāng)美稱,此處人杰地靈,商賈興盛。我們方才入城,城內(nèi)便是一副繁榮興盛景象。我干脆下馬,東逛西看。杜冷月有些惱怒,皺了眉瞪我,我對他擠出諂笑,他便不再理我。苗李見我下馬,也跳下馬來挨著我走。我們走過幾條大道,人聲驟然鼎沸起來。人群摩肩擦踵,我只好隨波逐流。順著人流的方向前進?!扮娦帧!泵缋钜话牙∥?,將我從擁擠的人群中拽了出來。我看見他滿臉通紅,很是興奮,隨口問起:“這究竟是個什么情況?”苗李嘴角蹙起,擠出一絲壞笑,問我:“鐘兄可曾聽說過鹿兒閣?”我搖頭表示不知,苗李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般重重拍了下腦門,道:“鐘兄,我差點忘記了,聽說你患了失憶之癥,此事當真?”,我只得故作尷尬,重重點了下頭。苗李突然晃了晃手,道:“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事,過去的忘記了更好?!?/br>見我情緒低沉,苗李又繼續(xù)說:“我還是與你說說這鹿兒閣之事,這鹿兒閣乃漳州城最大勾欄,閣內(nèi)有春夏秋冬四大花魁,個個生的貌若天仙,有沉魚落雁之容。引得眾多富家公子趨之若鶩,然而吸引眾多富家公子趨之若鶩的卻并不是這春夏秋冬四大花魁,而是那從未有人見過真容的玉蓮小姐。據(jù)說玉蓮小姐容姿超瓊,艷冠絕世,有傾國傾城之姿?!?/br>“有那么美?”我側(cè)目凝聽,苗李撇了撇嘴,道:“總之沒人見過玉蓮真容,不過是以訛傳訛,不足為信。”我哈哈笑了,張口便道:“人家信不信我不知道,苗兄你是忍不住了想見玉蓮小姐,你與我說這些,不就是心癢難耐?”苗李倒不尷尬,左右查看一番,在我耳邊輕聲道:“鐘兄你說得極是,還有一說不知你是否聽說?據(jù)傳這鹿兒閣與琳瑯閣有些糾葛,關系非同尋常。盟主也曾派人暗中監(jiān)視,只是如今也未能找出其中關聯(lián)”。原來還有這一說,我默默點頭,一把拉過苗李,瞇起眼道:“